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以说是让我难以忘怀,简直就是遭受了社会的毒打。
下班回到工棚,和我住一起的还有一个水泥工,年纪也不大,今年才二十一岁。因为我们俩是年轻人,大伯安排了我和他住一起。
工地想洗澡还得自己热水,等我洗漱好已经晚上八点了,躺着床上的我几乎累瘫。这工地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哥们问我:“兄弟,哪人啊?你这是刚来工地吧,看你白白嫩嫩的,嘿嘿。”我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兄弟,忍住,我可不搞基。”那兄弟被我气乐了。笑着说:“想什么呢,虽然工地没什么女人,好歹我也是吃过猪肉的人。”
我一脸疑惑:“猪肉?谁没吃过啊。”那兄弟都要被我搞得无语了:“看来你才刚出社会嘛,没事,以后慢慢的你就懂了。”
经过自我介绍,这兄弟叫李侗,是贵州那面的人。这李侗为人豪迈,性格大方。他教给了我好多在工地交好人际关系的小方法。我也是谨遵教诲,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
晚上和琴梅打了一会儿视频,因为第二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所以和李侗互道了晚安后就去找周公下棋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慢慢的我也从那个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少爷变成了晒得黝黑的打工人。经过李侗的教导,我为人处世也变得油滑了许多,尽管我本人不抽烟,但我身上还是随时都备这一包烟。要请教别人问题的时候就散烟。这一套往往都挺管用。
一个月以后,我拿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资。六千块钱。我给我老妈打了电话,索性他和老头子都一切安好。我给我妈打了五千五回去,自己只留了五百块钱的生活费。
来到工地上班后我明显感觉到我瘦了,不过肌肉也变得扎实了许多。正在刮胡子的我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圩炎这老小子。一接通视频,电话那边的圩炎就吓了一跳:“卧槽,这谁啊,不好意思,打错了。”说着就想挂断电话。
我赶紧叫住了他:“喂喂喂!是我是我,我是老陈,咋地啦,还认不出来了啊。”圩炎那家伙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卧槽,你这是去非洲度假了啊,怎么和个煤炭一样啊。”我翻着白眼:“什么非洲啊,我在南方工地搬砖呢。诶,对了,你不是也在南方吗,你在南方哪呀!”
圩炎还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行啊,去工地搬砖。我在深圳这边。你呢。”我边刮胡子边回着圩炎的话:“我在白云区这面。”
我和圩炎离得并不是很远。我说等我下次发工资了就去找他和段平平玩。让我见识见识他们的大学。圩炎也直说好,只要我去了就他做东。闲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这时李侗走了进来对我说:“老陈,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就跟我走,介绍小姐姐给你认识。”我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侗拉了出去。
又是个烧烤摊。我们这桌坐了三个人,分别是我,李侗,还有刚才他所说的那个小姐姐。李侗给我介绍到:“这个小姐姐名字叫浩凤,是在工地开塔吊的,你没见过她,可她可是天天都看着你呢。”旁边的浩凤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咳咳…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