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木兰围场
离开隆化县城，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围场。清代前期，在承德避暑山庄北部（今河北省围场县），有一处规模宏大的皇家名苑，即著名的木兰围场。木兰围场的命名，来自满族人“哨鹿”的诱猎方式。“木兰”系满语，意为“哨鹿”，即猎人以木制长哨吹出模仿雄鹿求偶声音，引诱雌鹿出现，以便围猎。围场，即行围打猎场所。木兰围场东西长150公里，南北宽100余公里，总面积达1万多平方公里。这一带原本是蒙古喀喇沁、敖汉、翁牛特、克什克腾等部游牧地。康熙二十年（1681），康熙帝巡视塞外，蒙古诸部将这一大片土地贡献给清廷，由此开辟木兰围场。围场境内又根据围猎需要，依自然地势划分为72个小型围场。这些小型围场都以蒙语或满语命名。木兰围场初建时，由蒙古各王公分头管理，康熙四十五年（1706），设围场总管大臣，官秩四品。乾隆十八年（1753）改升三品，又增设左右翼长和骁骑校，驻防围场官兵由当初的100余名增至800余名。管理体制日益完备。
木兰围场建立后，清廷在这里举行大规模围猎习武活动。每年或隔年举行一次。嘉庆六年（1801）以后始无定制。据统计，自康熙开围至嘉庆二十五年（1820）一百四十年间，共举行木兰秋狝105次之多。[10]通过木兰秋狝，八旗军队战斗力得以提高。每届木兰秋狝，蒙古各部王公贵族照例分班随围，清廷借以收取“肄武绥藩”之效。这对密切满、蒙等族政治军事联盟，巩固北疆和国家统一，均有重要意义。
木兰秋狝的极盛时期是康熙至嘉庆初年。道光以后，随着清王朝没落而渐趋荒凉。同治二年（1863），围场开始放垦，同时不断有内地民人流入围场私垦，光绪年间大规模开放围荒，并增置衙署，对垦荒民人加以管理。民国初年，始有围场县的建立。[11]
在历史上，木兰围场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北控蒙古，南拱京师，左通盛京（沈阳），右引察哈尔。清初，这里是京师通往内外蒙古直达俄罗斯尼布楚的交通要道。如今，围场县仍是华北地区通往内蒙古和东北地区要道之一。它位于承德市最北部，西北、北、东方与内蒙古自治区为邻，西南和南方与丰宁县、隆化县接壤。1989年，经国务院批准，设立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全县人口50.1万，少数民族人口18.2万，其中满族人口最多，有14.3万，其次有蒙古、回等12个少数民族。
在地理上，围场县处于内蒙古高原与冀北山地过渡带。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海拔在700—2000米。在西部御道口至白水，有一道自西南向东北蜿蜒的塞罕坝（全称“塞罕达巴罕色钦”，蒙语意思是美丽的山岭），把全县分为围场高原和坝下冀北山地两个部分。
7月6日下午4时半，顺利抵达围场县。首先入宿县宾馆，然后与博物馆彭馆长联系，随即赶往县博物馆。馆内出土文物展内容贫乏，与隆化县形成鲜明对比。在展品中，引起兴趣的有一口署理围场总管永铭领衔捐资铸造的大钟。
7月7日多云。晨起，租一辆松花江小面（面包车）。师傅于老六，貌似匪气，实际人并不坏。我们一行5人于8时30分离开围场宾馆，前往考察围场历史遗迹。回首县城，沿河两岸往左右延伸。它背倚锥子山，直刺青天；前有龟山，如龟背，是一个圆形缓坡。高原上气候凉爽，沿途树木葱郁，苍翠欲滴，鲜花似锦，空气清新，在都市中久已压抑的胸襟如山花般绽放。
9时20分，车过棋盘山镇。棋盘山镇因康熙帝曾在此地下棋传说得名。它位于围场县中部浅山农林牧区，地势北高南低，海拔在900—1200米，伊逊河流经此地。棋盘山镇距塞罕坝仅55公里，是去坝上的必经之地。那里有北方最大的牲畜交易市场，据说很繁荣。
镇东北角的起仙院（兴华寺），百姓俗称“大阁”或“超仙院”，始建于宣统二年（1910），竣工于伪满康德元年（1934）。佛祖殿前两侧石基，各刻有康德年号，现左侧者被毁坏。带此年号的寺庙非常少见。
寺院坐北朝南，原有殿宇六层，配有东西石阁（石亭）和东西配殿，各殿堂内有佛祖、弥勒佛、关帝等塑像，整体建筑古朴典雅，具有清代寺院独特建筑风格，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后被毁坏。2000年，棋盘山镇积极筹措资金，进行修复。今已修复三层，一佛祖殿，二弥勒佛殿，三关公殿。东西石阁（钟鼓楼）为纯石构建筑。均双层重檐攒尖顶，上檐顶施葫芦状宝顶。东阁平面六角形，通高10米；西阁平面方形，通高12米。花纹浮雕造型生动，有牡丹花卉、动物、腾龙、民国军人形象。第一、三层殿檐下石雕分别为福、寿二字，二层殿檐下石雕分别为日、月。管事人介绍，其余数殿也将陆续修复。
10时15分越岱伊梁，公路旁出现新建灵验寺。据说是在康熙时代旧寺基础上重建，但遗迹全无。寺由小庙数座组成，做工极粗陋，祭祀对象有塞北灵验佛、如来灵验佛、王母娘娘神、财神、玉皇大帝、四海龙王、水神、电神等。有的神像泥塑，有的神灵只是一个简单牌位。实为民间杂信大荟萃。庙前松林间立石雕数座，其一为清帝造型，刀功较娴熟，略有特色。据说2007年6月准备正式开业。寺庙管理者在公路边放一个化缘箱，旁为玛尼石，反映了蒙古文化对当地信仰的影响。不时有卡车驶过，司机大都驻足片刻，往化缘箱中投放一点香火钱，以消灾祈福。此地属新拨乡，是有名的胡萝卜生产基地。
在围场县广袤山川中，至今保留着许多历史遗迹，如燕秦长城、元代白塔，而以清代文物古迹为多。主要有清帝碑刻七通：《入崖口有作》《于木兰有作》《古长城说》《虎神枪记》《永安湃围场殪虎》《永安莽喀》《木兰记》，建于乾隆十六年（1751）至嘉庆十二年（1807）间。碑文多以满、汉、蒙、藏四体文书写，分别记述清廷开辟木兰围场的原因、经过，描述清廷祖制木兰秋狝大典的宏大气势，或描绘行围时蒙古王公贵族云集影从的盛况，以及挽弓追逐的围猎场景。因时间关系，只考察《古长城说》《虎神枪记》两通碑。（图5、图6）
图5 乾隆《古长城说》碑
（碑前有古长城遗迹）
图6 乾隆《虎神枪记》碑
11时，到达乾隆《古长城说》碑。碑在原“达颜德尔吉围场”，即今新拨乡岱尹上村岱尹梁北侧山脚。岱尹梁海拔1700多米，是伊逊河、阴河分水岭。山坡上长满黑松、落叶松、桦树和山杨。从公路对面望去，茂盛的林木恰成为《古长城说》碑背后一道绿色屏障。我们把车停在公路旁，跨过一道小河，穿过一片茂密树林，再踏过一大片土豆田，石碑就矗立在眼前。碑由碑顶、碑额、碑身、碑座四部分组成，通高5.5米。碑已有残损，后用水泥重新修整，中间杂以钢筋，基本保持了原貌。碑文用满、蒙、汉、藏四体文字镌刻。碑正面汉文，乾隆帝御笔亲书，字体行书，丰腴流畅，颇具功力。乾隆帝在碑文中记述说，在木兰行围时发现一道绵亘数百里的城堑和屯戍旧迹，经亲自探询当地蒙古人和索伦人后，考证为古长城遗址的过程。碑文如下：
木兰自东至西，延袤数百里中，横亘若城堑之状，依山连谷，每四五十里辄有斥堠屯戍旧迹。问之蒙古及索伦，皆云“此古长城也”。东始黑龙江，西至于流沙，类然。夫蒙恬起临洮而属之辽东者，今其城犹存。乃去此数百里而南，且东西又不若是其辽也。则古长城者，岂循蜚疏仡时所为者耶？山海括地所未载，于无意中得之。荒略口传，而借余以垂其名，岂非造物者之灵迹，久晦而必彰耶？尝苦载籍传记，浮夸多伪，固不若芚蒙无文者世代相沿，指实以道之，无褒贬予夺于其间也。则秦之所筑，为扩边乎？为让地乎？于古无闻而今传焉。吾安知天下之似此未传者当复几何乎？又安知今经予传而必保其后此之不又失传乎？或曰：“此非城也！盖天地自然生此，所以限南北也。”夫天地既生此以限南北，则秦之为长城益可笑矣！
乾隆十七年岁在壬申秋九月御制并书[12]
碑文大意是说：在木兰围场发现一道延袤数百里依山连谷的旧迹，当地人都说这是古长城。这在《山海经》《括地志》中均无记载，如今被我（乾隆帝）发现，得以名传后世，莫非神灵旨意，使长久埋没的史迹必然显露出来？古籍记载多有不实，还不如民间世代相传、指实为证的说法更为可信。有人说这不是长城，果真如此，秦修长城，不就越发可笑了吗？
可以说《古长城说》是乾隆帝刻在石碑上的一篇考据论文，文辞优美，言简意赅。能够在立碑处读一读这篇文字，不禁心驰神往，浮想联翩。何况眼前就是秦汉长城遗址，一道绿草萋萋的土岗如游龙脊背蜿蜒伸向远方，即是古长城遗迹。近年，河北省文物部门已将《古长城说》碑作为重点文物保护起来。
11时30分，汽车自公路弯下一条土路，沿着干涸的河沟颠簸前进。随即进入月亮沟，沟中布满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车行过于颠簸，只得弃车步行。走过骆驼头峰下骆驼头村，拐进左手山沟，就看到西面陡坡上，乾隆《虎神枪记》碑巍然屹立。碑在原岳乐围场，即今之骆驼头村月亮沟。碑高5.5米，碑型与《古长城说》碑相同。碑文原为四体，如今只能看到汉、满文两体，其余蒙、藏两体已毁损，修复时被抹上水泥。碑文记述乾隆十七年（1752），乾隆帝带领文武百官、少数民族首领、王公大臣及皇子、皇孙到岳乐围场打猎，蒙古诸部落云集影从，随围射猎，乾隆帝亲自用虎神枪殪虎之盛事。碑文还提到“国家肇兴东土，累洽重熙，惟是诘戎扬烈之则，守而弗失”，意即通过行围肄武，达到巩固国家的目的。碑文称：
虎神枪者，我皇祖所贻武功良具，用以殪猛兽者也。国家肇兴东土，累洽重熙，惟是诘戎扬烈之则，守而弗失。皇祖岁幸木兰行围，诸蒙古部落云集景从。予小子虽不敏，缵承之志，其敢弗蘉？故数年以来，巡狩塞上，一如曩时。蒙业藉令，四十九旗及青海喀尔喀之仰流而来者，亦较前无异焉。若辈皆善射重武，使无以示之，非所以继先志也。围中有虎，未尝不亲往射之。弓矢所不及，则未尝不用此枪。用之未尝不中。壬申秋，于岳乐围场中，猎人以有虎告而未之见也。一蒙古云：虎匿隔谷山洞间，彼亲见之，相去盖三百余步。朕约略向山洞施枪，意以惊使出耳。乃正中虎，虎咆哮而出，负隅跳跃者久之。复入。复施一枪，则复中之，遂以毙焉。盖向之发无不中，乃于溪谷丛薄目所能见之地，斯已奇矣。而兹岳乐所中，则隔谷幽洞，并未见耽耽阚如之形，于揣度无意间，馥焉深入，不移时而殪猛兽，则奇之最奇。其称为神，良有以也。夫万乘之尊，讵宜如孟克、特库之流，夸一夫之勇哉！[13]而习武示度，必资神器，以效奇而愉快。则是枪也，与兑戈、和弓同为宗社法守，不亦宜乎？
乾隆十七年岁在壬申秋九月御制并书
清历代皇帝反复强调要保持满洲人的赫赫武功，认为这是立国之本，并且亲体力行，木兰行围是最重要的一种训练形式。据《康熙起居注》《清实录》等文献记载：木兰围场建立后，康熙帝有42个年头、56次（其中秋狝39次）率八旗军旅北巡塞外，行围习武。据《承德府志》记载，五十八年（1719），康熙帝曾统计自己已猎虎135只。有一次，一天之中猎兔318只。乾隆帝对木兰行围的重视和殪虎兴趣丝毫不亚于乃祖。他在《永安湃围场殪虎》碑中，曾赋诗描述在永安湃用虎神枪殪杀一只猛虎，以致随围年班之“厄鲁回部咋舌脱帽钦服”的情景。从碑文中还可得知，乾隆帝对自己殪虎壮举非常得意。同样令他念念不忘的，还有手中那杆“武功良具”虎神枪。虎神枪，是旧时使用的一种火器，如鸟铳。乾隆帝夸奖它是从皇祖（康熙帝）传下来用于猎杀猛兽的良器。
根据记载，在碑东面，尚有一座坐北朝南峭壁。平滑的壁面上，用满、蒙、汉、藏四体文字镌刻有：“乾隆十七年秋狝上用虎神枪殪伏虎于此洞。”此即著名的伏虎洞摩崖碑。看完《虎神枪记》碑，细谷良夫先生开玩笑说：“夫人属虎，那么，就在这儿合个影吧。”合影毕，细谷先生和夫人下山坡开始痴迷地拍摄满山谷的野花，我们则继续沿陡坡前行，寻觅摩崖石刻和伏虎洞。惜搜寻无果，只得沮丧而返。回到车上一查书，原来摩崖石刻和伏虎洞位于我们途经坡底的另一侧，已经近在咫尺，却又失之交臂，实在有些可惜。
康熙、乾隆帝所殪虎，属东北虎种群。东北虎是世界上现存老虎中体形最大的一种。19世纪中叶，东北虎分布范围还很广，西自贝加尔湖地区，东至鞑靼海峡及库页岛，北起外兴安岭，南至长城内外及朝鲜半岛，凡森林茂密处皆有分布。近百年来，尤其近半个世纪来，由于人为的过度猎捕和栖息环境巨大变化，中国境内野生东北虎种群数量日益减少，分布区急剧缩小。目前，东北虎已濒临灭绝。
骆驼头村老乡介绍，村中居民现有30余人，不足10户。因为政府实行封山育林，一些住户已陆续迁下山。展眼向周围山坡望去，郁郁葱葱，仍有大片庄稼。农民一向安土重迁，何况不少人家节衣缩食盖了砖房，全部搬迁又谈何容易？！沿沟走去，到拐弯处，回头再望一眼远处高耸的骆驼头峰，犹如一尊体格硕大的骆驼，静卧在蓝天白云下，定格在鸟语花香中。心里不禁要问，何时这里的村民才能全部搬迁，重新还给大自然一片净土呢？但转念一想，如果这里没有人居，又何来这奇景？要知道，发现奇景的是人，所以才会有如此贴切的地名啊。
午饭，在新拨乡云峰饭店就餐。
下午2时15分，驱车前往赛罕坝国家森林公园。公园实即林场，位于围场县北端，与内蒙古克什克腾旗接壤，是历史上木兰围场的一部分。地形分坝上、坝下两部分：坝上是内蒙古高原南缘，以丘陵、草甸为主；坝下是阴山山脉与大兴安岭余脉交会处，是典型的山地地形。境内是滦河、辽河发源地之一。此处牧场广袤、水草丰美、牛羊成群，因此又被北京游客誉为“京北第一草原”。由北京往赛罕坝，自驾车路线有两条，一条是北京—密云—承德—隆化—围场—塞罕坝，全程近500公里；另一条是北京—怀柔—丰宁—郭家屯—牌楼—御道口—塞罕坝，全程400多公里。第一条路稍远，但路况较好。我们走的就是这条路线。
途中游览著名风景区月亮湖。适逢夏季，湖边的金莲花、黄花、野百合、红桐萝等野花竞相开放，五彩缤纷，争奇斗艳。在这百花园里，亭亭玉立的金莲花长势正盛，一片金黄。金莲花又名旱地莲、金芙蓉、金梅草，是多年生毛茛科草本植物，生长在海拔1200米的草甸子和林间湿润的沼泽地带。它主要含生物碱、黄酮类物质，具有清热泻火、解毒止痛功效，可制中成药，又可作为中草药入药。用金莲花沏出的茶，琥珀色茶水中飘出一股清郁香气，饮上一口，沁人肺腑，可谓色香味别具风格。盛夏时节，饮上一杯金莲花茶，能驱暑提神，清热泻火，解除疲劳，深得人们喜爱，因此被誉为坝上“龙井”。
4时40分，抵达机械林场基地。随着当地旅游开发，镇子迅速扩展，已颇具规模。临街是清一色新建筑、店铺、宾馆、酒店，土特产琳琅满目。我们入住林业局招待所（标准间300元）。晚上，河北省交通局系统某旅游团入住，在院子里举办篝火晚会。当地歌舞团前来助兴，主要表演蒙古舞蹈歌曲，令一旁围观的我们大饱眼福。他们预先在院中烧烤整羊，烤出的油脂滴落在柴火里吱啦作响，令人馋涎欲滴。晚宴前，首先大放其鞭炮闪光雷、蹿天鼠之类，炸雷声响如炮，炸裂纸片从空中随风飘落，硝烟刺鼻，头不敢仰视，担心被鞭炮炸伤。钻天雷响毕，千姿万态的烟花又在夜空中绽放，像秋菊、像百合、像牡丹、像樱花，像你能想象出的任何美景。其间，夹杂着往上乱窜的“钻天鼠”，发出咝咝尖叫，刺人耳膜，令人心悸。真是火树银花夜，轻歌曼舞时啊。听当地人讲，这是夏季周六特有的胜景，是日旅客爆满，旅店价昂。但是到次日清晨，游人打道回府，又迎来一周的冷清。周日晚再一看，各个宾馆旅店果然冷冷清清，始知此言不虚。
7月8日，晴间多云。9时出发，前往下一目的地——乌兰布通。
9时15分，途经七星湖景区。七星湖是塞罕坝重点旅游景点，位于机械林场北3公里处。据说原是7个相互贯穿连缀的小湖，远远望去，排列如天上北斗。七星湖因此得名。早在康熙年间已有记载，如今通为一体。水域深，水面广，野生鲫鱼游戏其间。游客来到七星湖，可乘快艇飞渡碧波之上，领略旖旎风光。草滩上盛开着各色野花。远处是茂密的林子，犹如一道墨绿围墙。传说，康熙帝远征噶尔丹，清军曾在此屯粮，由此衍生出一些生动传说，自不必当真。
9时45分，路过泰丰湖，我们在湖畔徜徉，向北方远远眺去，对面就是浩瀚的内蒙古大草原，河北这边则是大片茂林。两省区以河为界，自然景观的差异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