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昏迷的狗蛋儿

第三十六章 昏迷的狗蛋儿

“少来!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的活祖宗,回家我就把你的名字刻到牌位上,朝九晚五的供起来。”

“滚……给你脸了是吧!”

鸡鸣破晓,转眼天已大亮。享受了那碗迟来的红烧肉后,蓝老汉心满意足的入了鬼门关。我们两个也在蓝鸢家里洗了个澡,吃了顿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上午。

午饭过后,想起了正事儿,便把蓝鸢叫了过来想问问柳林镇的事情。

“你们要去柳林镇?”蓝鸢一听我们要去柳林镇差点没笑出声来。

“怎么了,有那么可笑吗?”她这一笑把我俩笑懵了。

“当然了,你们已经走过头了,要想去柳林镇还得往回返。”

坑爹的导航!

据蓝鸢说,我们昨天已经到了柳林镇的边缘,只需在岔口向右拐,不过半小时的路程就能到达。而我们偏偏往左拐,进了山道,越走远远。

“我草啊……我草草草草草……气死我了。”东子一听差点没气死,合着一晚上的罪白受了。

“算了,至少,咱们认识了鸢儿妹子,也算没白受罪。”我笑了笑安慰道。

“鸢儿啊!”东子幽怨的看着蓝鸢埋怨道:“你说你昨天咋就不说话了,要是早告诉我们就不至于受这份罪了。”

“这能怪我吗!”蓝鸢白了他一眼笑道:“我们村子的规矩,头七引魂之夜,不能回头,不能说话,我不是已经向你们点了七下纸灯示意过了嘛!”

蓝鸢的这个村子叫‘垄子沟’,属于半开发地带。村中有习俗,头七之夜需穿白衣孝服,点白纸灯回坟头引魂。

一路之上不准回头,不准笑,也不准与人说话,真要碰到人就向他连点七下白纸灯,那意思是头七之夜,不言不语。

可惜,我们不知道这个规矩,还以为见到了鬼,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你们去柳林镇干什么呀!我就在镇上的邮局上班,可以带路。”蓝鸢笑着问道。

“邮局?”我心中亮了一下问道:“妹子,镇上有几个邮局?”

“一个呀!怎么了?”

我急忙打开手机,点开信封照片让她看,问道:“那这个快递是不是从你们邮局发出去的。”

“让我看看啊!”蓝鸢接过去一看,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笑道:“这还是我的字呢!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

“我去,这么巧。”东子一愣赶忙点开另一张信纸的照片问道:“那这个信纸,你熟悉吗?”

“啊!是他!”蓝鸢一看那个信纸照片顿时惊叫起来:“你们……你们认识那个怪人吗?”

“什么意思,你见过发信的这个人?”我急忙追问。

她点点头说:“当然见过,那天正好是我当班,那个怪人举个手机冲了进来说怎么没信号,然后又要打电话,最后火急火燎的写了四个奇怪的字,就走了。”

据蓝鸢回忆,当时柳林镇在举行一场考试,十分重要,整个镇子被屏蔽了信号。巧的是那天邮局的线路也出现了问题,电话线不通。

黑虎在万般无奈下,随手抓起一张信纸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扔给蓝鸢说出了段瑞学校的地址后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你不会记错吧?”真的很难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我不禁问了一句。

“不会记错的。”她坚定的点点头说:“他声音那么大,字又那么丑。最重要的是我发了他的快件以后,村子里就有人赶过来说我爹不在了,那是我办的最后一笔单子,错不了的。”

“那他最后去了哪里,还记得吗?”我急忙问道。

“这个……啊!想起来了,他最后向着……”

“鸢儿……”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哭喊道:“狗蛋出事儿了……我家狗蛋出事儿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蓝鸢一听‘噌’的一下站起来,火急火燎的跟着那个女人冲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东子两人面面相觑。

“老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苦笑的看着我。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巧了,我他妈也是。”

垄子沟!不过几十户人家,算不上什么大村。

村中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只留下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

田婶家正是这种情况,老伴早死,女儿早嫁,唯一的一个儿子结了婚后也和儿媳去城里中打工了,只留下一个大孙子狗蛋儿相依为伴。

今天早上,田婶刚刚起床就发现大孙子脸色死灰,精神萎靡。以为生了病,便带他去镇上的医院看了看,医生没看出什么病因便胡乱的开了些药回来了。

本以为没事了,不料就在中午狗蛋儿忽然‘嗷呜’一嗓子晕倒在地,胡言乱语起来。众人手忙脚乱的抬去了医院,医院一看这种情况便推脱起来,说这种病要到大城市去看。

一去大城市看病,意味的便是花之不尽的钱,这对田婶来说无疑天文数字。慌乱之中也不知谁说了一句,孩子是不是中了邪,这才来找蓝鸢。

倒不是说蓝鸢是这方面的专家,而是她认识一个挺灵的算命先生,那风吹不灭的‘引魂灯’便出自此人手笔。

说起这算命先生与平日所见的不一样,请他出山不看钱财,只看缘分。巧了,蓝鸢和他有些缘分。她要去求的话,兴许能来。

平日里蓝鸢在柳林镇打工,家中的蓝老汉多亏了乡邻照顾,其中田婶距离最近,也出力最多,两家的关系也最为友好。

所以,当得知狗蛋儿出了这种事后,便骑了一辆电动车火速的去找那个算命先生去了。

等我和东子到了田婶家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路途不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和东子刚刚来到垄子沟,除了蓝鸢谁也不认识。不过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田婶和床上的狗蛋儿身上,没人注意两个外乡人悄悄的跟了进来。

垄子沟的人大多贫穷,住的还是那种用‘土积’垒起来土窑,墙壁有两三米,非常厚,冬暖夏凉。但不是很卫生,经常往下落灰,常年有股子土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