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翦梅彤管遺編、名媛璣囊、繡谷春容調作‘一枝花’,唐宋諸賢絶妙詞選、林下詞選、古今名媛彙詩、名媛璣囊、詩詞雜俎本漱玉詞題作‘别愁’,草堂詩餘(楊金本無題)、詞學筌蹄、彤管遺編、彙選歷代名賢詞府全集,詞的、堯山堂外紀、嘯餘譜、古今女史、古今詞統、古今詩餘醉、繡谷春容、彤管摘奇、古今别腸詞選、詩餘神髓題作‘離别’,便讀草堂詩餘卷五、草堂詩餘評林秋集卷五、草堂詩餘雋卷二題作‘秋别’,清綺軒詞選、同情集詞選題作‘閨思’。
紅藕香殘玉簟[48]秋,輕解羅裳,便讀草堂詩餘、草堂詩餘評林作‘襦’。沈際飛本草堂詩餘注:‘一作襦,誤。’續草堂詩餘作‘裙’。獨上蘭舟[49]。雲中誰寄古今别腸詞選作‘不見’。錦書[50]來,古今别腸詞選作‘投’。雁字[51]回瑯嬛記、詞律作‘來’。時,月滿西文津閣四庫全書本樂府雅詞、唐宋諸賢絶妙詞選、瑯嬛記、類編草堂詩餘(楊金本同)、詞學筌蹄、彤管遺編、堯山堂外紀、彤管摘奇、名媛璣囊、古今詞統、清河書畫舫、歷城縣志、詞律、式古堂書畫彙考、歷代詩餘、詞林紀事、癸巳類稿俱無‘西’字。詞學叢書本樂府雅詞注:‘一本無西字’。樓。古今别腸詞選作‘雁字南樓,明月西樓’。 花自便讀草堂詩餘、草堂詩餘評林作‘月’。古今女史作‘落’。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歷城縣志、林下詞選作‘地’。閒續草堂詩餘作‘離’,天籟軒詞選作‘凝’,文津閣四庫全書本樂府雅詞無此字。愁。此情無計可續草堂詩餘作‘與’。消除,古今别腸詞選作‘此時轉轉幾時休’。纔弇州山人詞評作‘方’。沈際飛本草堂詩餘注:‘一作方。’下眉續草堂詩餘作‘心’。頭,卻陳鍾秀本草堂詩餘、彙選歷代名賢詞府全集、花草粹編、詞潔、古今别腸詞選、天籟軒詞選作‘又’,沈際飛本草堂詩餘注:‘一作又’。上心續草堂詩餘作‘眉’。頭。〇樂府雅詞卷下 唐宋諸賢絶妙詩選卷十 草堂詩餘後集卷下 (類編草堂詩餘卷二) 瑯嬛記卷中引外傳 詞學筌蹄卷六 詩餘圖譜卷二(謝天瑞本卷三) 彤管遺編續集卷十七 彙選歷代名賢詞府全集卷三 文體明辨附録卷八 花草粹編卷七 詞的卷三 堯山堂外紀卷五十四 嘯餘譜卷三 古今名媛彙詩 名媛璣囊 古今女史卷十二 古今詞統卷十 古今詩餘醉卷八 增正詩餘圖譜卷中 風韻情詞卷五 繡谷春容卷三 彤管摘奇卷下 清河書畫舫中集 崇禎歷城縣志卷十六 林下詞選卷一 詞綜卷二十五 詞律卷九 式古堂書畫彙考書考卷十二 選聲集 古今别腸詞選卷三 詞潔卷二 歷代詩餘卷三十七 詩餘神髓 詩餘譜式後卷 乾隆濟南府志卷五十四 歷朝名媛詩詞卷十一 詞林紀事卷十九 清綺軒詞選卷七 同情集詞選卷十 天籟軒詞選卷五 癸巳類稿卷十五 詞軌附録卷一 復堂詞録卷八 三李詞 藝蘅館詞選乙卷
清張宗橚《詞林紀事》卷十九云:‘此《一翦梅》變體也。前段第五句原本無“西”字,後人所增。舊譜謂脱去一字者非。又按汲古閣宋詞,此詞載入《惜香樂府》,恐誤。’趙萬里輯《漱玉詞》云:‘又案此闋别見趙長卿《惜香樂府》九。以校《雅詞》,頗有異文:“玉簟”作“碧樹”、“輕解羅裳”作“羞解羅襦”、“獨”作“偷”、“滿”下有“西”字、“此情無計可消除”作“酒醒夢斷數殘更”、“才下眉頭”作“舊恨前歡”、“卻”作“總”,疑出長卿手訂。編者不察,遂誤入趙集耳。’按《惜香樂府》誤收之詞頗多,編者劉澤未細考,恐見有手蹟卽録,而不知其非長卿自作之故。
又萬曆庚子喬山書堂刊本《續草堂詩餘》卷下,此首作無名氏詞。
參考資料
瑯嬛記卷中引外傳 趙明誠幼時,其父將爲擇婦。明誠晝寢,夢誦一書,覺來惟憶三句云:‘言與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以告其父。其父爲解曰:‘汝待得能文詞婦也。“言與司合”是“詞”字,“安上已脱”是“女”字,“芝芙草拔”是“之夫”二字,非謂汝爲詞女之夫乎?’後李翁以女女之,卽易安也,果有文章。易安結縭未久,明誠卽負笈遠遊。易安殊不忍别,覓錦帕書《一翦梅》詞以送之。詞曰:‘紅藕香殘……卻上心頭。’
按:《詩詞雜俎》本《漱玉詞》、《本事詞》上、《詞林紀事》卷十九俱引有此則。 又按:清照適趙明誠時,兩家俱在東京,明誠正爲太學生,無負笈遠遊事。此則所云,顯非事實。而李清照之父(李格非)稱爲李翁,一似不知其名者,尤見蕪陋。《瑯嬛記》乃僞書,不足據。
草堂詩餘後集卷下李易安一剪梅詞注 苕溪漁隱曰:近時婦女能文詞者,如趙明誠之妻李易安,長於詞,有《漱玉集》三卷行於世。此詞頗盡離别之意,當爲拈出。
按:上海新編《李清照集》亦引有此文,而云出自《苕溪漁隱叢話》,實爲原書所無。
楊慎批點本草堂詩餘卷三離情欲淚。讀此始知高則誠、關漢卿諸人,又是效顰。
弇州山人詞評 孫夫人:‘閒把繡絲撏,認得金針又倒拈。’可謂看朱成碧矣。李易安:‘此情無計可消除,方下眉頭,又上心頭。’可謂憔悴支離矣。秦少游:‘安排腸斷到黄昏。甫能炙得燈兒了,雨打梨花深閉門。’則十二時無間矣。此非深於閨恨者不能也。易安又有‘寵柳嬌花寒食近,種種惱人天氣。’‘寵柳嬌花’,新麗之甚。
按:孫夫人詞乃《南鄉子》,秦少游詞乃《鷓鴣天》。此《鷓鴣天》實非秦作,《草堂詩餘》不著撰人姓氏,汲古閣未刻本《漱玉詞》亦收之。王世貞承《類編草堂詩餘》之誤,以爲秦作。詳見本卷末《鷓鴣天》詞附注。
詞的卷三香弱脆溜,自是正宗。
清河書畫舫中集 易安詞稿一紙,乃清秘閣故物也。筆勢清真可愛。此詞《漱玉集》中亦載,所謂離别曲者耶。卷尾略無題識,僅有點定兩字耳。録具於左:……右調《一翦梅》。
按:易安詞稿乃清秘閣故物。此清秘閣殆卽元末倪雲林(倪瓚)之清閟閣也(‘秘’與‘閟’通)。名人收藏,流傳有緒,當非僞蹟。張丑尚見有《漱玉集》,是明末於世善堂藏本以外,或尚有别本流傳也。
沈際飛本草堂詩餘正集卷二時本落‘西’字,作七字句,非調。是元人樂府妙句。關、白、馬、鄭諸君,固效顰耳。
草堂詩餘評林(四卷本)卷二 古今女史卷十二此詞頗盡離别之情。語意飄逸,令人省目。
草堂詩餘雋卷五眉批:多情不隨雁字去,空教一種上眉頭。評語:惟錦書、雁字,不得將情傳去,所以一種相思,眉頭心頭,在在難消。
花草蒙拾 俞仲茅小詞云:‘輪到相思没處辭,眉間露一絲。’視易安‘纔下眉頭,卻上心頭。’可謂此子善盗。然易安亦從范希文:‘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脱胎,李特工耳。
按:《詞苑叢談》卷四引王阮亭、《詞林紀事》卷十九引王阮亭,皆卽此則。俞詞乃《長相思》詞。
兩般秋雨庵隨筆卷三 易安《一翦梅》詞起句‘紅藕香殘玉簟秋’七字,便有吞梅嚼雪,不食人間火氣象,其實尋常不經意語也。
雲韶集卷十 起七字秀絶,真不食人間火者。 梁紹壬謂:只起七字已是他人不能到,結更淒絶。
白雨齋詞話卷二 易安佳句,如《一翦梅》起七字云:‘紅藕香殘玉簟秋’,精秀特絶,真不食人間煙火者。
古今詞話詞辨卷下 周永年曰:《一翦梅》惟易安作爲善。劉後村换頭亦用平字,於調未叶。若‘雲中誰寄錦書來’與‘此情無計可消除’,‘來’字、‘除’字,不必用韻。似俱出韻。但‘雁字來時月滿樓’,‘樓’上失一‘西’字。劉青田:‘雁短人遥可奈何’,‘樓’上似不必增‘西’字。今南曲只以前段作引子,詞家復就單調,别名‘翦半’。將法曲之被管絃者,漸不可究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