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溏这个星期有点忙。
她也才知道房芷晴是文艺社的社长,她们社还要在校庆表演节目。
社里的人退得七七八八,房芷晴一时之间找不到人上台,找了他们这四个一起比赛的好伙伴。
被迫营业的阮溏有些无奈,要训练,她就不能去接男朋友下班。
从美人儿眼神中看到一丝郁闷,房芷晴感到很开心,校庆到时候会来很多优秀毕业生和名人,怎么样也比她的老头好。
为了让美人儿和糟老头分手,她也是费尽了心思。
知道她五音不全,她就安排其他。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校庆这天,白天是学校游园,各大社团在摆卖小东西,校园一瞬间闹腾得很。
房芷晴的文艺社也行动起来,摆卖精致美味的手工砵仔糕。
阮溏偷吃了一口,竟发现味道不错,她问,“这是你做的?”
“是啊。”房芷晴正在招呼客人,“家里大厨做的,四舍五入就是我做的。”
阮溏:“...”
孙千附耳,“晴儿姐是怎么当上社长的?竟然只有她一个人。”
被同样捉来当劳动力的胡亦凡举起手,“我知道,她前前...前任男朋友是文艺社的,后来被她甩了,她就继承文艺社了,那些人觉得社里一天比一天无聊也就退了。”
阮溏和孙千:“...”
到了下午,她们的砵仔糕还剩三分之一,房芷晴唉声唉气,“早上还挺好生意的,怎么就突然没人买了呢?”
阮溏主动站起来,“我去打探消息。”
孙千也跟上,再呆在这她快要发霉了。
两个人逛了一圈摆摊,孙千手里拿着一大堆战利品,阮溏手里还有她的棉花糖。
阮溏正低头和某人聊天,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人的背部,棉花糖粘到他衣服。
粉色的一坨在黑色西装外显得格外醒目。
阮溏低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西装男转了过来,“阮溏同学,把我忘了吗?”
“...你是?”阮溏只觉他眼熟,但是想不起名字。
西装男显然没料到她把自己忘了,重新自我介绍,“我是肖正宇,之前教过你画画的。”
阮溏这才想起他,“你以前也是佛大的学生?”
“嗯,陪你哥回来。”肖正宇朝她调皮眨眨眼,“你哥回来的事别传出去,他可是压轴表演嘉宾。”
他指的是沈尔东。
“哦。”
肖正宇去处理西装,阮溏把还剩半点的棉花糖丢进垃圾桶,这才留意到前边有个摊位也是卖砵仔糕...
款式比较单一,胜在便宜,一块钱两个。
孙千扯了扯她衣服,“怎么办?”
“回去找晴儿。”
一直拍苍蝇,房芷晴偷吃了一个芒果味的砵仔糕,心不在焉的问,“打探到什么。”接着看到她们手上的东西,你们居然敢买别人的砵仔糕!”
孙千一口一个把两个白色的砵仔糕吃进肚子里,“他们的便宜,一块钱两个。”
“...”房芷晴眨了眨眼提出不靠谱的建议,“那我们也低价出卖?”
“不用,我们的款式新颖,口味多,他们只是摊位较前占了优势,我们可以游摊摆卖,不一定死守这里。”阮溏说完,揉了揉鼻子,这里靠近厕所,她隐隐闻到尿骚味。
没办法,她的鼻子特灵光。
“有道理!那怎么游摊?”胡亦凡问。
阮溏似笑非笑看向楚钰和胡亦凡,一行人也跟着看向楚钰和胡亦凡,把他们给看得头皮发麻,“要我们怎么做?”
阮溏悄悄告诉房芷晴,房芷晴笑容可掬的带着他们进了厕所。
十分钟后,楚钰扭扭捏捏,不适应的把裙摆往下扯,“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简直是非常好,你看你们,比我们还像女生,两个字形容,漂亮!”
房芷晴真心的夸奖他们,穿上了萌娘套裙,再经过阮溏鬼斧神工的化妆,他们跟女生一样美。
不,比一般的女生还漂亮。
孙千把借来的箱子递给他们两个人,并且热心地帮他们戴起来。
像以前七八十年代卖烟那样的箱子,只不过他们的箱子装的不是香烟而是砵仔糕。
房芷晴任重道远拍了拍他们肩膀,“你们就当做走秀就行,从容、淡定,没错,明日第一名媛就是你们了,ready go!”
原本想假寐的阮溏被人戳了戳手臂,孙千担忧地问,“他们这样真的能吸引客人吗?”
“能,你刚没发现出来逛的最多的是男生吗?”
孙千沉默,还真是。
只怪她当时想着吃,没仔细观察,她又觉得阮溏牛逼了一层。
之前就带他们躺赢国赛,她相信,他们肯定也能赢得这次筹款最佳社团。
是的,学校游园还有一个筹款项目,这次摆摊的钱可以选择捐款,也可以选择不捐,取决社团成员。
楚钰和胡亦凡走了一圈,箱子里的砵仔糕全部卖完,还有一些男生涌过来买。
明明站在一旁眉眼清冷的阮溏更加仙女,这些男生居然追着楚钰和胡亦凡买砵仔糕。
孙千不禁摇了摇头。
阮溏这时被涌上购买砵仔糕的人群挤得往后退。
一双有力的手圈住她的细腰,阮溏看了过去,眼睛飞快闪过一丝波澜。
祁言遇低头,“同学,你还要占我便宜多久?”
阮溏听见周围同学揶揄的笑声,她面不改色,冷冷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这位叔叔,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祁言遇在别人看不到的视线下隔着衣服挠了挠她的肉。
只见眼前的阮溏同学板着脸,“叔叔请自重。”
接着推开他,捻了两个砵仔糕递向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叔叔,请你们吃。”
被称为叔叔的两个人:“...”
房芷晴听见自家哥哥被称呼为哥哥,笑得前俯后仰。
祁言遇知道自己玩大了,勾着她的肩膀往教学楼走去。
诸葛大力看着不远处肩并肩的身影。
“老房,不是我说。”他抱着手臂,啃了一口阮溏送给他的砵仔糕,“我还是感觉祁三少对小软糖不一样。”
房司韫站在他身边,长叹一口气,“兄弟。”
诸葛大力:“?”
房司韫:“自信一点,把感觉去掉。”
诸葛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