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感觉自己被闷在一容器里缓缓加热,一种焖炒的样子,似被阳光晒了很久很久一般。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只见他不停的挣扎着身子,想把身边缠住自己的东西统统撕碎。
“嗯~”!
萧渊实在憋的难受,好像自己睡在一个极小的空间中一般,又好似身体被一层够够的泥土包裹,自己被包裹在其中,缓缓的加热,那种潮湿闷热,他本能的挣脱着身子……
“咔嚓,咔嚓”。
清脆的声响将他吵醒,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看到的却实一层光晕,是那种眼上蒙着厚布直望太阳的感觉,嘴巴自觉的舔了舔,嘴里一股腥臭恶心反胃,像咬了几口腐烂的鱼肉一般,嘴里噗噗的向外吐着,粘黏这口水却飞不出多远,掉落在自己嘴里上。
萧渊:“……”!
抬起右手,却发现自己真的是被捆了一个严严实实,眼上还被一层黑漆漆的泥皮遮着,他感觉自己被一根根如同肋骨一般的硬物死死卡住,捆粽子一般,全身上下大约有二三十跟的样子。萧渊把右手左摇右摇,一点点向上拉扯,可手肘又被下一根肋骨挡住,只能又往回塞手掌回去,调整着角度避开下一肋骨的住档。
一直捣鼓了好大段时间,萧渊感觉自己彻底要被这不知是什么鬼东西彻底折服的时候……
萧渊运转体内的法力,两手同时猛然张开,几声骨头断裂声响。
微风自丛林溜过,发出沙沙的声响,萧渊用双手将眼睛处的泥皮扒开,望着之前不知道左摇右摇了多久的右手,他有些发呆,是不是自己没想起来他有功力,现在这样的结局让他这个修仙者看起来就很呆,摇了摇脑袋,萧渊坐了起来,将包裹着自己身体黑色泥衣抹掉……
环视了下四周,发现自己被裹在一巨蛇的骸骨里,边上还散落着两具不知名野兽的尸骨,场面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好在这时候还是响午时间,周围的一切看起来还不是那么的阴森。
用手摁了摁太阳穴,之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己看着自己睡觉,变成液体的身体,地动山摇的变出一座浮岛……
萧渊将压着双腿的赤蛇肋骨也用手一一扯开,这些蛇骨经过烈火煅烧淬火一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韧,反而十分的脆弱,当然是以萧渊修仙者的身份而言。
要知道这本是经过蜕变成灵兽的赤蛇,再如何脆弱也不是如萧渊现在这般可以徒手掰断的,只是这赤蛇将萧渊吞入腹中,最后连血肉都被那神秘圆珠给吞噬了,自然这骸骨里的精华也是被圆珠吸收一空,早已成了废物,萧渊自然没花费多大力气便挣脱出来。
萧渊将身上的泥皮全部搓了个干净,鼻子凑近手臂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奇怪的汗臭味混杂着动物腐烂的气息,将掉落在身旁储物袋抓在手中,听着远处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朝水潭方向而去。
噗通。
冰凉的潭水让萧渊的身体打了个冷颤,精神也彻底清醒过来,随手抓了一捧泥沙,便用泥沙在身上搓了起来,将全身上下都搓了个遍,他游向瀑布底下,任由溪水冲击着自己,这时萧渊才开始回忆起发生的一切起来。
自然是从那不知道在其脸上招呼了多少次蛇尾开始,全身的骨头都被碎,然后迷迷糊糊中自己头颅被赤蛇咬住,身子被缠住,之后自然是被吞入腹中。然后便是一个离奇的梦,梦中他看到自己身体被融化成液体,散发着令人沉醉的七彩光芒,待那光芒消失之后,灰色空间里开始发出剧烈的声响,一座光秃秃的浮岛出现,然后萧渊感觉到十分的疲倦,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被卡在蛇腹肋骨之中。
梦里的情形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子里,想着那巨大的赤蛇骸骨,估计是自己活下来了,只是为什么这赤蛇最后只剩下骸骨,自己却毫发无损,自己的伤势也完全的痊愈,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自己力量的变化,比之进山之前强上一倍有余。
“一条舍己为人的好蛇”?萧渊心中一阵疑惑,感觉这自己若是再被赤蛇吃上几次,自己说不得说不定直接就羽化登仙了,如是想着,萧渊的脸色逐渐显得变态,像极了隔壁家二傻子痴痴流口水的神情。
萧渊又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一点伤痕也没有,便是以前因为受伤留下的伤疤也消失不见,皮肤看起来比之前白净上不少,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萧渊不禁暗暗好笑,自己这么辛辛苦苦的在荒山野岭里不知道寻了多久的药草,整日里为了这一两株药草发愁,这不知道怎么的,被一赤蛇蹂躏了一顿,甚至被吞入腹中,自己反而有因祸得福,实力大进了一步。
气温渐渐降了下来,余下半边的太阳将天边的晚霞染的殷红,煞是好看。
他顿时想起来,还未检查自己法力修为的变化呢,一看之下,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只见自己体内剩下法力不过原来的一层,经脉里的法力看起来空空如也!运作功法起来,感觉自己这些法力在经脉里流动,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可细心感受之下,自己的境界还是练气七层没有错,不对,自己的经脉怎么变得如此巨大,像是原来的十倍大小一般,这才让体内的法力在经脉里运转是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再内视自己的丹田,也变得如原本的十倍大小一般,看来自己法力上的变化比之肉身上的还要巨大上许多,萧渊被一开始空空如也的法力惊吓的表情也缓和下来,感觉有些激动,出了水面,自那储物袋中一套衣物穿在身上,又取出几块豹肉炖煮起来,吃完后扔感腹中饥饿感未消,便有取出几块,直吃了半只豹子才停下来。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萧渊在赤蛇晒太阳的巨石上搭起了帐篷,缩着身子,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