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姐妹团又要作妖

谢安澜这句话说完,司邈邈想死的心都有了。

裴清商朝她看来,目光微露疑惑:“殿下中毒了?”

“啊哈哈,不是这个意思啦,她误会了,本宫去跟她解释一下。”

司邈邈推开门,殿外谢安澜正在跟四个守卫缠斗。见司邈邈出来了,谢安澜收手后退几步:“邈邈!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对不起,我来迟了!”

司邈邈连忙跑下台阶拽住谢安澜的一只胳膊:“先走,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谢安澜像一尊大石似的定在那:“不行,我一定要为你出这口气,我进宫的时候听说你与他比试,你险些在练武场摔成傻子!裴丞相,枉你贵为人臣,竟然欺负邈邈她四体不勤?”

司邈邈捂额:“你不要乱用词语!我没输,我那是被裴丞相拽下来的!”

裴清商站在勤政殿门口,他狭长眉眼微微一挑,语气森冷:“谢将军,你离京不过两年,就忘记宫里不准佩剑入宫的规矩?”

裴清商气势迫人,司邈邈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谢安澜腰间别着的长剑。

谢安澜也一愣。

从前她跟着司邈邈欺凌霸市,因为得司邈邈宠信,自然将这条宫规抛之脑后,也无人敢教训她。没想到她刚进宫,就撞到了裴清商眼前,更没想到裴清商当着司邈邈的面也能威势如此。

他冷扬目色,声音平淡却暗藏雷霆万钧之势,他只命令道:“还不卸剑?”

谢安澜咬牙嘁道:“你让我卸我就听你的?”

司邈邈见他二人之间氛围不对,刚想打圆场,谁知只听“咣当”一声,谢安澜已经将剑解下来扔在地上。

她跟着一呆。

说好的绝不低头呢!?

谢安澜偏头朝着她压低声音:“对不起邈邈,我没想到几年过去,裴丞相还是这么凶呜呜。”

司邈邈拽着她的袖子:“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快跟我走,别在这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谁知她俩刚迈出一步,身后裴清商就问道:“谢将军方才说殿下中了什么毒?”

来了来了,司邈邈最害怕的环节来了。

她连忙抢答:“没中毒,本宫健康的很,好了好了安澜,我们快走!”

谢安澜却站定步子,扭头微怒:“你还好意思问我?不就是你害她得的!那种什么非你不可,还要你心甘情愿喜欢她的情毒。”

司邈邈一个白眼险些昏过去。

旁边四个守卫:……

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事。

裴清商的神色出奇的镇定,但他目光中流着一汪渊冷,也带了丝探究,他朝司邈邈看来。

司邈邈见已经骑虎难下,她叉腰狡辩:“安澜,我胡说八道的话你也信!”

谢安澜吃惊:“怎么会是胡说的呢?明珠也知道这件事啊。”

“那是因为我对她也是胡说的!”司邈邈推着谢安澜下台阶:“快走吧你,还在勤政殿外放肆!”

“所以根本就没有你要他爱你爱的要死要活,心甘情愿娶你的事?”

“没有没有!”

“也没有你为了解毒,强行把他绑到小黑屋然后这样那样?”

“没有!有也是另外的价钱!”司邈邈立即改口:“啊呸,给钱也没有!”

谢安澜的小世界仿佛崩塌了,一时间她理解的很费劲。

司邈邈根本不敢回头看裴清商的表情,只推着谢安澜离开,并留下一句:“丞相放心,本宫回去好好教训谢将军,她以后不敢胡说八道了!”

谢安澜几乎是被司邈邈拖着回到芳华殿的。

薛明珠和陆小知已经等在殿内了,看见谢安澜一脸魂不守舍,司邈邈又一脸便秘的难以言喻,薛明珠满嘴糕点惊呼:“安澜,你被丞相打了?”

司邈邈让桃雪把门一关,她猛地踩在椅子上,吓得其余三位恶女闺蜜战术后仰,倒吸一口气。

邈邈她眼里有杀气!

“你们是不是真的误会我中了情毒?!”

三人默默点头,见司邈邈额头上仿佛蹦出一根怒筋,又连连摇头:“怎么会!”

司邈邈撸起袖子,拿手指敲了敲桌:“以后不许当着丞相的面胡说八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可以往他面前说,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三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如此,司邈邈才呼出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她想起刚才的场景,只觉得尴尬感直升天灵盖,仿佛能用脚趾抠出一个地球。

裴清商会不会误会她是那种人!?

对面三人见司邈邈自己揪着头发发愁,皆露出微妙的神情。

谢安澜压低声音对其余两人道:“我听说绝对否定表示肯定,邈邈刚刚那么说,是不是只是因为女儿家娇羞?”

陆小知点头:“邈邈真的好可爱,一定是害羞啦。都怪你安澜,闲着没事跑去丞相面前透露她的心意,你不知道女儿家暗恋是很难以启齿的事吗?”

薛明珠:“唔,确实,刚刚邈邈进来的时候脸红的像红烧肘子。”

谢安澜自责:“我只是听说她输给了丞相,还以为她受欺负了,谁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呢。”

陆小知捧着脸,看着司邈邈发愁的样子,她笑眯眯的:“姑娘家思春怀春嘛,我们要守护好邈邈的爱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盯着裴清商,别让他被别人抢走了。”

谢安澜拍手:“好主意!”

司邈邈被她们嘀嘀咕咕的声音拽回思绪:“你们又在商量什么?”

薛明珠下意识道:“她们说要……唔唔!”

陆小知随手塞了两块芙蓉糕进她嘴巴,轻轻一笑:“我们在说以后千万不能到裴丞相面前胡说了,正在教训安澜!”

司邈邈放下心,从袖子里抽出临摹的那张纸:“你们知不知道杨开心这个人?”

谢安澜摇了摇头,倒是薛明珠鼓着腮帮子:“咦,就是那个很爱哭的言官吗?”

司邈邈抱臂,纤长的指尖滑过唇边,擦掉刚才留下的水渍:“如果我想从他嘴里问出一点事情,而他可能不会透露,我该怎么办才好?”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嘿笑:“老办法,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