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乐逍遥,无酒我狂颠...今宵酒醒何处?某处破庙之中...”
老乞丐徒然睁开双眸,一个鲤鱼打挺自稻草堆立起,四处张望,继而收目,微闭双眼,微微调息。半晌,气定神闲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耳朵一动,听到如闷雷般的呼噜声,见小乞丐正大字形在竹床上酣睡,口水满席,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老乞丐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微笑,内力收敛,摆好架势,右臂内弯,左腿微曲,手掌对准小乞丐,气势一沉:
“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
老乞丐口中暴出如洪钟般的声音,浑厚的掌力刚触到竹床,竹床登时四分五裂。
小乞丐惨叫,一骨碌爬起来,骂道:“靠,你发什么神经啊!”
“武林协会那帮老家伙创办了一所学校,给我们丐帮一个名额,我决定让你去了!”老乞丐缓缓道。
“不去!”
老乞丐笑道:“整天在家里YY美女,不去见识外面的世界,怎么能承担这丐帮帮主的大任啊!”
“不去!”
“既然这样。”老乞丐脸色一沉,再次摆出了亢龙有悔的架势,半带威胁道:“亢龙...”
小乞丐急忙跳了起来,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去!我去!”
“这样才对嘛!”老乞丐微笑。
······
寒冬,沧海市。
娄阳指间夹散花香烟,身穿肮脏棉絮探出的旧棉袄,下穿粗布短裤,脚蹬草鞋,腰束红色裤腰带,背负蛇皮袋,头发呈爆炸状,在这极具现代化的都市显得格外刺眼。
他伫立在街头,闷了一口香烟,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逸子高中,沧海市博望区谪仙街八十五号。”
“靠,这旮旯到底在哪里,老子都找半天了!”
娄阳爆粗口,环顾四周,惊奇的发现一辆公交车上贴着“谪仙街”字样,登时大喜,奔着就往车厢里挤,四周的人见娄阳穿着肮脏,异味冲鼻,都躲瘟神般的让路。
娄阳一个纵跃闪了进去,正要找位置坐下,忽听司机叫道:“小乞丐!你有钱吗?有钱投到投币箱里面!”
“钱?没有。”娄阳一脸茫然。
等着上公交的乘客被发愣的娄阳堵在门口,司机涨红着脸喝道:“我看你还是个小傻子!滚下车去!要么车顶上呆着!”
娄阳若有明悟,哦了一声,猫腰夺窗而出,施展老乞丐经传的一招“壁虎游墙功”贴着车窗爬到了车顶。
司机膛目结舌,险些惊呼出来,幸亏交通拥挤,公交车道又堵了几辆车,他来不及多想就踩油门缓缓使开,只剩下面面相觑的站牌乘客目送这位立在车顶。霸气无双,乱发飞舞,翘首远望的小乞丐离开。
到谪仙街后,娄阳顺藤摸瓜,来到了一面具有唐风汉韵的雕花大门前。
两边的镇宅的不是石狮,竟是两头栩栩如生的麒麟,让人精神一震。
精巧的房檐斗拱下是一块厚重的黑匾,金钩铁划的书着“逸子高中”四字。
娄阳踮脚望去,大门里面的楼房是豪华的中层建筑,在这浮华的沧海市显得一枝独秀。
他对了对门牌号,心里笑骂道:“武林协会那帮老不死的真是财大气粗,我还以为是我丐帮总坛那破庙哪。”
凝神之际,一股薰衣草香扑面而来,吹的娄阳心中猛地悸动,拧头一望。
是一位粉嫩瓜子脸,大眼挺鼻,贝齿红唇,乌发挽起,亭亭玉立的少女。
虽然穿着单调的鹅黄鸭绒棉袄,但有一种让人心醉的清纯。
娄阳鼻孔放大,大喜过望,盯了半天,几乎忘记了呼吸:难道这就是我命中的女神吗!
少女被娄阳看的霞飞双颊,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脚步加快,是想快些走开。
恰此同时,一辆金杯面包车从街头呼啸而来,在少女身旁紧急刹车,随着刺耳的摩擦声,空气中弥漫了一种刺鼻的橡胶味。
车门咣当一声拉开,从上面跳下来四名彪形大汉,黑服墨镜,瞅准少女就抓了过去。
娄阳在一旁大惊,正欲打抱不平,那少女身形恻闪,一招“貂蝉舞月”轻盈躲过了一名大汉的恶虎扑食。
“原来是武林中人。”
娄阳心中先是长舒口气,旋即感到万分惊喜,自己的清纯女神八成也是逸子高中的,这下子接触的机会就多了!
少女的武功还很稚嫩,加上这几个大汉都是格斗高手,她很快就落入下风,被四面包围,眼看就要被擒住。
娄阳出手了,捡起地上的几颗石子,夹在指缝间,施展“弹指神功”,咻咻咻射出石子。
只听砰砰闷响,石子分毫不差击中两名大汉脖子后“风池穴”,这两个大汉登时软倒。
娄阳大喜,这平时在丐帮用来打小鸟的“弹指神功”,今日竟有如此神效,实在大大出乎意料。
剩下的两名大汉抽出怀里的橡胶警棍,气势凶猛的冲了过来。
娄阳正面对敌功夫不到家,即便碰到这两个门外汉,也不敢怠慢,一拳一脚打得稳健生风,看的一旁少女心神荡漾。
几十招下来,两名大汉寻常的搏击技巧在娄阳面前相形见拙,一个进攻失误,被娄阳点中手腕的“神门穴”,瞬时手臂发麻。
娄阳深一口气,猛然下蹲使出一记“旋风腿”,二人仰面摔到在地。
娄阳正欲追击,这二人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爬起来扯起同伴,连滚带爬钻进面包车,猛踩油门,像没头苍蝇一般蹿逃了。
在车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大汉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嚎哭道:“大哥,呜呜~没抓到秦世集团的女孩!我们开始回去了,呜呜呜~”
电话那头传来暴喝:“我操你姥姥,回来再收拾你们!”
少女见大汉们如此狼狈逃走,花容绽放,开口对娄阳说:“你真厉害!”
娄阳哈哈笑起来,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楚楚。”少女说完就低下了头,接着咬着嘴唇,怯生生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娄阳!”
声音似乎远了许多,秦楚楚惊异的抬起头,娄阳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秦楚楚眼中秋波流转,怅然若失的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