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花戏天番外(4)

皇宫,未央宫所在,待萧杳鸢回到宫中之时已经入夜,用完晚膳她便直奔未央宫而去。

未央宫中,谢西辞与萧杳鸢并肩,站在月光之下。

听着萧杳鸢的提议,谢西辞觉得小姑娘说得很有道理。

大概就是,她想要把红枫节搬到兰台寺中,而明日佳节,兰台寺中的十七位兰台令史恰巧也会因为放假暂时不在兰台寺中。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花戏天。

“嫂嫂,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萧杳鸢特别开心。

“没问题,不过我还是需要问一下你兄长的意见,毕竟兰台寺是办公的地方。”

“好。”萧杳鸢点头。

话音落下,她们在月光之下走走停停。

走到未央宫的长廊之上,谢西辞抬头,透过窗户隔着很远看到了远处宫殿之中批阅奏折的萧君泽,她停住脚步,远远看着。

宫殿之中,萧君泽似有所感,目光从奏折上移开便看到了谢西辞。

他笑了笑,指了指手中折子,嘴唇微动。

隔着太远,谢西辞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但看口型,可以肯定,大概意思就是:今晚批阅奏折会到很晚,你早些休息。

谢西辞微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萧杳鸢不明所以,但奈何没有谢西辞高,看不到远处宫殿中的景象。

萧杳鸢抬头看着谢西辞,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戏天先生,为何不愿离开兰台寺?”萧杳鸢发问。

谢西辞闻听,她若有所思最后淡淡一笑:“因为,他将兰台寺当作了囚笼,他供奉最后的胜者,也愧于曾经的败者。”

“不懂。”萧杳鸢摇头。

“不懂才好,其实,那所谓最后的胜者,也很愧疚,不只是对于靖王与睿王,更是对于花戏天,只是他不是一个人,做不到如同花戏天一样,为自己打造一个囚笼。”

谢西辞抬头,目光又一次看向了远处未央宫中的男子身上。

只是,这一次,萧君泽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

……

次日,清晨。

花戏天一人站在院子中,他看了一眼那颗巨大的红枫树。

他缓缓出神,不知为何今日早上醒来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告,感觉有什么阴谋在酝酿,后背总感觉有凉风在刮。

就在这时,数道身影从兰台寺外跃进,那些身影直接将他包围。

花戏天瞬间警惕,下意识就要开揍,结果定睛一看,发现那数道身影竟然是熟人,他一个个看了过去,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这些朋友为何突然把他包围了起来。

“息尘,南镜,澹台,映月,你们……”

然而,还不等花戏天说完,息尘直接抬手,一记手刀落在了花戏天的脖子上,直接将其敲晕。

其他几个人愣了愣:“呃……这会不会太狠了?”

澹台越暗自感叹,沈映月无语,谢南镜直接扶住了倒下去的花戏天,息尘不以为意。

谢南镜扛着花戏天,把他扔进了兰台寺的正堂之中,不去理会,几个人一副非常无情的样子。

与此同时,兰台寺中,萧君泽笑了笑,看着十七脸茫然的十七位兰台令史:“今日红枫节,几位可以放假去陪家眷,朕要在此会几位朋友。”

“是是是。”十七位兰台令史纷纷应下,随后做鸟兽散开。

兰台寺外,马蹄声由远及近,三辆马车停在外面。

马车之中,不断下来几位女子。

谢西辞,明珠玑,玉笙寒,东方符月,萧杳鸢均在其中。

而最后的一辆马车之中,还有刚刚受封王侯一年多的宸王萧瑝竹,以及手握折扇,折扇两面各绘英俊潇洒、风华绝代二词的唐渝。

因为靖王与睿王的关系,宸王萧瑝竹的性子也变得愈发深沉,逐渐向着萧君泽靠近。

其实,今年的他也刚刚满十七岁而已,也还是一个少年。

萧瑝竹看了一眼唐渝的折扇,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开口。

……

深夜,兰台寺中,此刻的兰台寺笼罩在一片殷红之中,红枫落了满地,兰台寺高处的每一个角落都放了蜡烛,点了灯火。

烛火摇曳,跳脱,纵是深夜,也亮如白昼,

灯火通明,花戏天莫名被自己多年的挚友敲晕,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幕,看着到齐的朋友,他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着迎过来的萧杳鸢,扯了扯嘴角:“你的鬼主意。”

萧杳鸢笑了笑,笑得非常好看,眉眼弯成一条弧度:“如何啊,戏天先生。”

看着小姑娘欣喜的模样,他没什么好说的。

红枫树下,几个女子围绕着石桌,明珠玑看向谢西辞递过了一杯酒,后者愣了一下,轻轻摆手:“今日不喝酒,喝茶。”

明珠玑也是一愣,她笑了笑,递过去手边的茶壶:“好。”

后者接过,看着长廊之中有说有笑的花戏天和小长公主:“看出来了吗?”

话音落下,旁边三个女子均是点头。

“看出来了。”明珠玑点头。

闻听此言,谢西辞更是感叹:“可惜他们年岁差的有些多了。”

“这有什么?”东方符月微笑。

玉笙寒轻轻摇头:“我也觉得,差得多,而且戏天似乎无意。”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长公主在这做他学生,也能让他放松一些不是?旁边有个闹腾的小丫头挺好的。”明珠玑喝着酒,一本正经。

然而,话音落下,剩下三个都愣住了。

“有什么错吗?”明珠玑见到目光投来,不明所以。

谢西辞轻咳一声:“没错。”

玉笙寒也是点头:“的确没错。”

东方符月憋笑复议:“一点错都没有。”

三个人默契的样子,整的明珠玑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看着明珠玑的样子,三个人同时感叹,珠玑是真木头,还是假木头啊,一本正经的说话,可她们完全不在一个思想上。

东方符月笑了笑,硬生生转移话题:“对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婚?”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玉笙寒低头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已经定好了,明年初春。”

说完,又是齐刷刷看向明珠玑,明珠玑噎了一下,少有的脸红,却仍要做出一副冰冷的样子:“我……我不急。”

……

旁边,兰台寺的房檐之上,几个男子喝酒,萧君泽和息尘一同躺在屋檐之上,手边还有空了的酒坛子。

说实话,自萧君泽登基以来,第一次这么轻松快意,当日大婚之时虽然也是热闹,但要按照礼数来,多少有些拘束,现在便不一样了。

萧君泽感叹:“突然怀念以前了。”

“一样。”一袭墨袍的息尘依然性子深沉。

屋檐之下,传来阵阵打斗之声,澹台越和谢南镜两个喝了不少酒,在下面你一拳我一拳开始划酒拳。

“一听哥两好啊,三多多四季发财啊。五魁首六六顺啊,七个巧啊八匹马,你吃酒啊满堂红。”

划着划着,就因为酒劲上涌,两个同时向后一仰,醉了过去,直接不省人事。

在旁边,也喝了不少酒的唐渝突然看到两个人醉了过去,上来一人给了一脚:“喂,两位,起来啊,继续啊,我还没看够啊。”

“你们不表演,我唐家公子打赏总行了吧。”

说着,他就在开始掏银票。

几百万两银票的随着红枫满寺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