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超冷的欸,靠抖动取暖的冬天,一步到位![get]
路人甲:所以这就是你昨晚断更的理由吗?:)
我:啊哈哈哈哈!欸,来来来,给你看个东西。我跟你缩哦,
路人甲:啊西,停停停!你这招很烂哦!
我:啊哈哈哈哈!
以上,是2020年12月20日没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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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傍晚到今天中午,关于奶奶的事情全部都尘埃落定了。
明天是20年代的第一个冬至。
人们约定俗成,冬大过年。
所以关于奶奶最后所有的流程都提前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
昨晚的三七打斋——
既然奶奶留下了一笔,那就风风光光地送她。
反正钱都是她的。
挺讽刺的,要是当初……
那么,开销的方式会截然不同。
罢了,总归还是用回到她身上的。
剩余的,也妥善分配给到三个家庭了。
我熬夜到凌晨3点半才歇下。
这半个月,一回通宵,一回熬夜。
每次过后的不良反应,都吃不消。
想起爷爷走的那年,自己还在念初中。
他走的那晚,自己最晚也就待到凌晨1点多,就回去睡觉了。
躺下的那一刻根本无法入眠。,早过了容易入睡的时间段。
加之,夜晚总有种让人容易产生自省的冲动。
没有灯的房间,浅色的窗帘透着些许屋檐下的路灯白光。
这一丝亮,当时啊……
无限放大心中的懊悔与苍凉。
拉起被子盖过头顶,抿着嘴,却止不住不听话的……
今早,自己是10:35醒来的,整个背都是酸的。
躺到11:02,起床裹个外套,下楼刷牙洗脸。
明明没有刻意记下时间点,但就是清楚地记得。
正在刷牙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母亲的哭声。
那一瞬,我手拿着牙刷,嘴上沾着牙膏沫子,就往客厅赶。
“别哭,别哭,别哭。”看到母亲的无助,我一下子慌了。
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虚环着坐在凳子上的母亲,轻拍她的背,嘴里重复着那两个字。
不记得问了,也不敢问。
她退离了我的靠近——
“你爸爸今天早上,拿东西过去二叔家的路上,”
然后她哽下,顿了两秒。
我以为……
“爸爸”、“路上”,满脑子都是不好的设想,心里咯噔了一下。
当时的第一反应却是,母亲怎么办?
对于父亲,自己是心存不满的。
“你是我爸,如果可以真想把自己身上的血流回给你。”
这是凌晨时候,自己对他说过最剐心的话了吧。
爸爸当时正在修理我的自行车,他拿着工具的手滞了下。
是的,一个月前——
我的自行车车轮爆胎了。他给自己换了车胎,还调了其他的地方。
之后自己重复了两个多星期,车子很费劲。
那两周里,特别是赶着上班的时候,自己差点就骑不动了。
又累又气,气的是车子。
这周,他终于骑着车子出门绕了一圈,终于信了。
扯远了。
爸爸总是超支透支地帮着二叔、三叔。
听老婆,才会发达。
他总是不听母亲的劝,更不用说听我的了。
总是顾及着外人,最后才到自己的家人,才到他自己。
世界美好的事与物这么多,怎么舍得轻言放弃健康生存的基本条件啊。
每次总会和爸爸说——
爸爸啊爸爸,你也是有自己的家的人啊……
你该关心的先是自己……
母亲,才是之后陪你好几十年的人啊……
对你老婆好一点,不然以后没人管你的……
二叔、三叔,他们也是先顾好自己的家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伟大,这么的愚蠢……
听听家里人说的,很多时候都是对的啊……
你怎么像块石头一样,完全说不通的啊……
昨晚发生的不愉快,不想再提及了。
自己对爸爸很多的举动,是真的失望和心寒的。
真的很感谢——
因为你,自己现在才有机会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
因为你,自己才能完成学业。
因为你,自己才——
剩下的,好像也想不出来了。
好像……就只有这两项最该致谢的吧。
但这里面也不止你的功劳的啊……
母亲,是为了我的出生,咬牙抗下所有苦楚的那位。
母亲,是在你和二叔、三叔合伙经营,但又收益微少,没能及时拿薪水的时候,用自己的工资苦苦支撑的那位。
母亲,是拉下脸来、豁出去问奶奶、姑婆和自己的好朋友借学费的那位。
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爷爷的助攻……
母亲是否还会选择爸爸?
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她选择去见另一个可相亲的对象……
她现在是否也能远离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斤斤计较的操劳生活?
路人甲:那……可能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了。
那样啊……
曾经读过一个句子,好像是毕淑敏笔下的句子,只记得是在语文课本上出现过。
大概意思说的是,如果不是一个又一个时刻的恰好,就不会有自己。
哦,我倔强地百度了半小时,终于找到了——
常常遥想,如果是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就绝不会有今天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如果换了一个时辰相爱,也不会有此刻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在这一个时辰,由于一片小小落叶或是清脆鸟啼的打搅,依然可能不会有如此的我……
对于我们的父母,我们永远是不可重复的孤本。无论他们有多少儿女,我们都是独特的一个。
以上摘自《我很重要》。
所以……没关系的,如果能让母亲过得舒心,那我能接受自己没来这个世界走一遭。
其实,这里面有一个悖论。
如果母亲没有成为我的母亲,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我觉得自己好委屈哦,你爸爸出去了两个多小时,还不舍得回来……”
虚惊一场,很好。但自己还是很心疼很心疼母亲。
把奶奶和爷爷共用的神主牌迎回家的第一天,该是爸爸和母亲一块祭祖的。
最后,还是母亲一个人包办了一切。
母亲情绪的崩溃,这件事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你可以喊我起床帮忙搞卫生的啦。”
在她心里,更在意的是,谁该当下和自己共进退。
显然,彼时不该是我。
昨晚烧冥币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开着玩笑,说要给奶奶讲来年愿望。
“希望啊欣早点识翻个男仔,嫁个有钱人。”
听到这儿,自己只能笑着糊弄过去:“先揾钱,先揾钱啦!”
是啊……看着爸爸的例子,恐婚情绪总是在不断加重。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承受自己对未来不好的预设。
母亲曾经这么回过自己的玩笑话——
不管怎么说,不会和我爸掟煲噶。
今天,我又问了一次:“你想过和爸爸离婚吗?”
这一次,母亲回答:“细路都大了,先唔益佐距啊。”
真假参半的气话,过过耳朵就罢了。
一边唠叨、数落、吵架,一边过日子——
可能这是上一辈的相处模式吧。
只是……好像这并不适用于自己。
宁愿晚一点、慢一点,也不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