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天涯子的一只手开始变得极大,如一座小山一般,向那女子拍去,酒楼掌柜的见状,连忙启用了阵法,跑到天涯子面前,“这位尊上,是我们不好,冒用了菁瑶姑娘的名讳,但我们都是无意的,还请尊上放过我们。”
这掌柜的看到天涯子出手的那一瞬间便暗道不好,其实这酒楼内还有几股强大的气息,天涯子只是其一,在几人走进酒楼时,掌柜的便已经在暗中观察着几人了。
他本以为就算是发现台上的菁瑶是个假的,这几股气息强大的人也不会出手,却是没想到那粉色衣服的姑娘的师傅竟是那个白胡子老道,白胡子老道显然是个护短的,若是自家酒楼将几人得罪的死死的,以后的日子恐怕便不太好过了。
在众人未曾看到的二楼某一间雅间内,一个男子掀开窗户,微皱起眉头紧紧的盯着下方的菁瑶,菁瑶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一般,抬起头来看向那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人眨了下眼睛,默默的将窗户关了起来。
菁瑶看到那一双眸子的一瞬间,便同钟毓的双眼融合了起来,她心中一痛,喃喃自语道:“真的是你么?可你为何,要避而不见?”
天涯子只是撇了眼那掌柜的,掌柜的朝着那女子打了个手势,那女子立即变成了一只黄鼠狼迅速离开了。
天涯子见状,并未继续深究,只是看了眼掌柜的,“也罢,这次便放过你们,但是若是再敢有下次,便莫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说完后,天涯子便拉着菁瑶和石蜜离开了,几人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天涯子上上下下将菁瑶打量了一番,方才开口道:“这位姑娘看着很是面熟啊,可否借一步说话?”
菁瑶缓缓点头,随着天涯子来到另一边,石蜜奇怪的看着两人,两人要说起来,这是第二次见面才对,怎么会有什么事?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很乖巧的为两人放风,连一只苍蝇都靠近不了两人。
天涯子先是向菁瑶行了一礼,菁瑶顿时惊慌了起来,天涯子可谓是同她爷爷一个辈分的,突然向她行礼,她自然感到惊奇。
她连忙扶起天涯子,“这位尊上,您这是做什么,要说行礼,理应我向你行礼才是啊。”
天涯子盯着菁瑶,叹了口气,最终头上露出一副龙角,尾巴露出九条尾巴,菁瑶顿时便瞪大了双眼,“你……你是狐龙族之人?”
天涯子双眼藏着泪水,将自己的龙角狐尾全都收了回去,缓缓点头,“圣狐,老夫好不容易方才遇到您啊,这些年来,您过的可好?”
菁瑶缓缓点头,由于经历了竹沥之事,但凡是涉及到她身世的事,她都会持有一丝警惕之心,更何况,天涯子成名已久,若是天涯子有心,又怎会不知狐龙族圣地的狐龙族人?
天涯子感受到菁瑶神色中的警惕之色,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圣狐大人,你不用如此警惕于我,我和你同族,若是我对你别有想法,便不会将自己的本体暴露在你眼前了。”
菁瑶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竹沥的前车之鉴,她不会再将自己的所有和盘托出,但是面前这个老人不同,她只是冲着天涯子微微一笑,“天涯子,无论你是以狐龙族的身份,还是以石蜜师傅的身份出现,都是值得尊敬的,我愿意相信你。”
天涯子闻言,一脸激动的看着菁瑶,“圣狐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菁瑶缓缓点头,看向天涯子,“我愿意相信你。”
天涯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看向菁瑶,“圣狐大人,你未曾去过祖地吧?圣狐大人,你可千万不能去祖地。”
菁瑶疑惑的看着天涯子,“祖地?我去过了,如何?”
天涯子一拍自己的头,连忙检查着菁瑶,“圣狐大人,你没事吧?祖地里虽然都是我狐龙族之人,但是那个竹沥着实不可靠啊,她已经投靠了别族,无论她说些什么,圣狐大人都千万不要相信啊。”
菁瑶笑看着也天涯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如果一趟祖地了,对于那些背叛我们狐龙族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只不过,现在还未曾到时候罢了。”
天涯子缓缓点头,神色亦是严肃了起来,“现在竹沥身后的人还未完全发现,所以现在还不可打草惊蛇。”
菁瑶将自己在祖地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天涯子,天涯子闻言,神色凝重,又带着一抹心疼,“圣狐大人,真是苦了你了,对不起,老臣当初未曾能陪伴在圣狐身旁。”
菁瑶缓缓摇头,“天涯子叔叔,这不怪你,不过,我那伤也不是白受的,我发现竹沥,似乎有什么问题,她虽然能够同我们正常对话,但是,大多时候,我发现她的神色是游离的,而且时常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天涯子闻言,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圣狐大人,难不成竹沥乃是被什么人控制了不成?”
菁瑶亦是神色严肃了起来,“很有可能。”
她知道,她现在做的每个猜测,每个决定,都同狐龙族的整个族的生死存亡有关,所以她说每句话时,都需要做慎重的思考。
天涯子轻抚自己的胡须,看向菁瑶,“说实话,当初我在祖地时的经历,同圣狐大人十分相似,只是不同的是,我被挑断脚筋和手筋,被竹沥误以为我已经死了,被扔进了漩涡当中,后来,幸亏得了一个贵人的相救,我方才能有今日。”
菁瑶盯着天涯子,“贵人?这贵人是谁?”
天涯子轻吐出四个字,“钟毓尊上。”
菁瑶大惊,想到当初钟毓随自己进入祖地的情形,一时无法释怀,按照天涯子的话所说,钟毓早便知晓了竹沥心怀异心,当初自己之所以到狐龙族的祖地,同钟毓少不了什么关系,这一切,恐怕都是钟毓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