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烟花

天晴,无雨。

在清晨之下,一个小巷的角落内,有一位呆着口罩的年轻勤劳‘志愿者’分割着垃圾。

“也不知哪个家伙在这里放着这么大的硅胶模型,真是令人烦躁呢。”他自言自语道。

“硅胶里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红色溶液真是讨厌,真难清理”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杀虫剂在各个地方喷洒。

直到完全用光,就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把在那些‘软乎乎的块硬混合成的红色垃圾团子’呈现在天空之下,虽然无规制但都平稳的放在地上,使得地面留着许多暗红的液水与不明的黄色液体,还有数不清的小昆虫。

他拿起不远处的小铁桶,打开了它,依次浇在了那些‘软乎乎的块硬垃圾红色团子’上,红色被染上了绣臭味的绿色浓稠汁。

......

有些人在外面跑步,老远就闻到了小巷处飘来的怪味。“谁家装修?油漆味这么大。”

“这个小巷也没几个人,都是些老年痴呆被抛弃的家伙罢了,哪来的钱呢?”

“那反而有可能了,哎呀,别想,快走吧,这味道闻多不好...”

.....

俩个人的身影缓动远去,小巷口一个推着垃圾桶的戴着口罩的人走出....

.....

也许时间的确过得飞快,路上忙碌的脚步变得大多,车轮反而衮得缓慢一些,石凳上多了一些身穿环卫服的人扇着风,喝几口水,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而那些堆放处,不经意间也多了一些,不知为何,这天的垃圾,比以往的要恶臭许多,不过也有一个地方不久之后就能变得好看许多,有一个小巷内处,那里的地面,墙上涂着绿色的油漆,工整得很,写着五个大字:垃圾投放处。

当然,还有一个孩子,今天他特别的高兴,他笑得很悲伤,睡得很自然,偶尔会咳上好几声,但这完全不影响他内心不知原因的欢喜。

他睡着了,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笑着睡着了,谁叫他都没用,因为他真的好像是听不见了。

........

校园内,一些人在草地上,一边打牌,一边聊天。

“我需要一个帮手,要知道地方的,听命行事的那种,这样配合好下手,最好呢,看起来比较弱的那种,就跟我差不多。”

一个很壮的家伙看了看傍边一个瘦小伙,他一看,嘴角一扬,拉拉衣领,仿佛自己即将升官发财,被领导所上市一般,自信地说“我跟那个人是好朋友,有他的钥匙,让他借一下,也好让他过把冥瘾。”

“冥瘾?”

风和日丽,小白约定了其中一个人,一起去一个绝妙之地。

一路,他告诉了小白的一些事,三名失踪者其中便有一人是此仓库拥有者的儿子,而拥有者本就因天来横财而突然遗弃本有工作,所以仓库已经有段时间无去照看,加上这几天悲伤所围绕,所以钥匙更是不去在意,是否在于自身或者其他人的囊中,而他本与该人有所玩耍,得知他家钥匙以及钱的存放所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拿走了他的备用钥匙,以及一些钱两。

不过他打开之后,也发现到,都是沉重之物,难以轻易偷拿走。

.....

下木门处,生锈的铁钥匙轻轻的打开锁口,发出‘咿咿呀呀’的老旧声,颤动着他那本就瘦弱的手臂。

“就是这个地方了,进去看看时,你可别用火机。”

打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容易让人与那之前的老旧声产生联想,这样的话,里面就好像存在着什么恐怖未知的可行动之物一样,必然它要拥有黑色之下怪丑的面孔才行。

“里面有什么可燃物品吗?”

“有很多类似铁罐的东西,应该是装着煤气。”

“走吧,我们要先知道地形,不然抓来了,都用不顺手,捆都不知捆哪。”

他笑成萎缩瓜,带头下去,打开手机电灯模式找到了一个电灯按钮,灰暗的仓库内突然明亮了。

周围是一些铁罐还有一些绳索,地面铺着许多的干枯的黄草,一些杂乱的木板,工具什么的。

“收拾一下,我们先搭个台,然后用个竖立起的木板来格出个小房间。”

“为啥,直接往这干草一扔不就好了,轮流爽就行了。”

“你在说啥呢,那人捆哪?我们要把她捆在这里,然后再去叫人一起来,你难不成是叫他们过来,自己先在这里等着?”

“不然勒?”

“他们等下会不会认为你独吞‘第一滴血’呢?你爽完再给他们爽,你觉得他们同意吗?还是说,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呢?他们可是超想的...”

他犹豫了,脸色难堪,顿了一会说“那你怎么想。”

“要搭一个木床,这样可以捆四角,又可以四面岔开,我们就可以360度无死角的看个够,想干嘛,就干嘛。”

他听着,回想着,吸溜了一口。“是是是....”

“他们玩着,去偷摸一把,先过下小瘾,有什么,是不是,反正他们是正战,我们就是加油打气的。“

“你好有情调哦,都听你的,嘻嘻。”

“在搭个竖立木板,增加神秘感,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还会费力去搭个木床,到时候就说你的主意,这走绕一看,哇,精美,有心,他一下子就从疑惑变成了惊喜,这种起伏感,你能想象他的兴奋感吗?”

他笑的不亦乐乎:“哪,哪的话,懂懂,都听你的。”不过他转笑又质疑的口吻:“为啥要把主意全交于我功劳呢?你就不想得到赏识?有个上头人保你?”

“我?我,我才认识你们老大多久,这点功劳对于我来说,只能让老大注意到我,但无法完全的信任我,但如果是您就不一样了,您在他身边很久了,将功劳全部推给您,老大估计就会觉得您跟了他那么久了,就给您点特权不是...”小白搓着手掌,继续说:“我帮您,到时有啥困难,您也就记得我,我们啥交情,讲起来也就明了,不用拐弯抹角了。”

他高兴极了,很快的点了几下头,一副很自信的样子,仿佛他已经成为一方霸主,一手搂靠放在小白的肩上:“到时兄弟我如果有了大权,一定保你,有谁欺负你,就跟我说。”

“那是自然拉。”

......

一张木床,地上有着许多的工具跟断开的绳索,还有格好的木板,周围的一些铁罐都用一些黑布盖住。

他累的满头大汗,而小白这时正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俩杯饮料。

那人不耐烦道:“你gr的,去哪里了?突然人就不见了,放着我一个人钉木板。”

“这不是快完成了嘛?我就去外面买了饮料,还有...”小白说着,从后面拿出包装在塑料膜内的面包团,马上将饮料跟面包交给了那个人。

“哼,算你有点心。”他快手夺过了东西,坐在干草上,一边吃喝一边讲:“看你还挺会做事的,这事做得好,以后我罩着你,你就来我名下当我左右手.....怎么样?那个就是,然后待会我们抓了那个女孩之后,我们先玩一会,怎么样..?”

“当然可以了,您先玩,我录,以后可以‘续杯’..”小白轻轻地放下了饮料瓶。“不过,你想先怎么玩?”手握紧了傍边的绳索,悄悄地接近他的身后。

“她应该还有吧,我先摸摸,就没试过那种那种,嘻嘻...她那个就很香,我玩后就给你当第...”他还在说着,突然一条紧裂的长条物捆住了他的脖子,使得他的语气顿时吐不出来。

他的缩瓜笑容瞬间被皱合成一团,双手胡乱的敲抓着背后的小白:“你干什么...你畜.....”话未完,他的动作很快就减缓,到停止,头也垂了下去。

小白气喘吁吁地,心脏扑通地乱跳,绳索勒了许久,确定时间很久之后,他才放下了手上的绳索,由他那软趴趴地躯体倒落在干草上,而小白也虚脱地躺在了草上,但他的嘴上却露着难以言表的欢喜之色,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还记得他的第一次开心,还是小时候,那时的他,偷偷捡起了父母口中说的肮脏破烂示意要快丢掉的路边石头,放在家里的小柜子里,存放了整整一个星期之后,才被父亲发现,扔进了垃圾桶。

“让我们飞吧。”

.....

“那家伙呢?”路上几个人在路上行走,一个身材壮实的人询问带路的小白。

“出去买一些吃的了....”

“那她,你们就不怕让她给跑了?”

“捆着呢,还给她灌了一些酒...”

“哟,有意思哦...那不就迷迷糊糊的嘛...”说完,他们彼此互看,笑得跟个萎缩瓜。

“她半醒着在木床上轻扭着,衣服被半落出了个肩膀都不知道...脸红彤彤的....”

“哟...哦哈哈,你形容得挺到位的嘛....”

“就是...我都开始痒了...”

“再痒也只能看,老大先...是吧,老大,先验验货,极不极品...”

“还是你小子嘴皮子溜....待会让你第一摸摸...”

“哎,谢谢老大..”

小白身后的他们,其乐融融,都说笑声是最强的感染力,他自己也在前面不知不觉的嘴角上扬。

来到那个地下仓库木门口,左右傍边放了俩盆普通的菊花,却散发着特有沉昏般的清香与铁锈泡白酒般的味道。

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小白先进去,打开了手机照明功能,向着右边拐弯就消失在了门口那些人的视野之下。

老大看着左右的人,自己先走了下去,随后的人也跟着下去,进去在那黑暗之中,很快就听到了一声温呻柔吟,他们顺着那声音跨着大步走去,却着触碰到了木板。

突然,啪的一声,白灯闪起,在他们的眼睛被迫紧闭舒缓时,门吱呀声带着其他怪气流音关闭了,小白将门闩轻拉,在那个铁环上套上了铁锁,在地上捏了些干草与他手上的钥匙蹂团,背向着他们,偷偷的把生锈的钥匙硬吞进去,最后喝了口手中的饮料。

他们缓过神后也只是诅骂,但是当小白拿出几双粗糙带大颗粒的橡胶手套后,他们的注意就转移到了这里。

虽然有人注意到了门锁,也有人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但还是在小白的耐心解说的规则之下,变得玩心大增,心花怒放了。

“这个手套很粗糙,但却不伤皮肤,干草也很软,我们还特意用木板围了好几个大小路,我们几个人今晚就来玩鬼抓人...”

“哈哈...你太会玩了...没想到,没想到...”

“快快快,走走走...”

“我想要直接点的...”

“嗯...庸俗,等她跑累了,不就更容易了吗?会不会想...脑瓜子是用来干什么,能像白哥一点想出这么有趣又耐玩的东西,你就不会隔三岔五地被人抓着在路角打了...”

“是是...还要多亏了老大,保我性命..”

走在木板建成的小路上走,小白就走在后面,而他们的心里现在只能如何去将棍怒放而出.

“那个家伙呢?”

“他应该就在那里看着她吧...”

“那家伙该不会开始了吧?”

“老大都没开始,他有这个胆吗?”

“那时,你们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

小白的步伐有意地减缓.“那时就说要弄点耐玩的,我们就在手机找了一些,最后就选择了这个搭点小墙,这样就会有很多东西玩,增加刺激性嘛,后面我就想要说一起去告诉大家来玩嘛,他就说要玩久不吃东西怎么行之类的,就叫我一个人叫大伙一起来,他自己就去买那些食物之类的...”

“他自己要求去买东西?怎么可能...”

“老大,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抱怨利鬼...他会选着叫人这种简单活不做,去花钱买东西?”

“当然拉,他说了,那女孩子他从刚进来就很喜欢了,想给她买些好喝的饮料...”

“你可塔麻的骗我....”那个老大恶狠地转身指着小白。“他....”

傍边的一个人插嘴,“老大,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听到那种只有在做的时候哦,才会发出的声音...听着,就像捂着嘴发出的..”

“哟,饮料,这家伙,估计去买那东西了,这家伙之前就看到他那时候老盯着她看...”

“那东西指定是....”

距离着他们很近,再次发出了一声柔吟。

.....

他们快步过去,干草发出了俩边渐远的沙沙声响,前面一个跑得比较前不知被什么长条物被绊倒,摔倒在干草上的沙沙声伴随着一声较为巨大的阀门漏气,还有铁碰铁的声响。

他们察觉到了异样,快跑到了最后拐弯处,一个熟悉的男性面孔死相的躺在木板上,手脚被四边捆绑,傍边是在闪亮的手机,这时,里面发出了一声熟悉不过的柔吟。

他们的言语之中是要将小白如同纸一般的撕碎,像橡皮泥一样的揉拉摔拍,以及信任者欺骗的血之代价。

快步着,气息漏出的声音也在渐渐扩大,气味也开始变得浓厚,眼睛的一切都变得陶晕。

他们的内心变得慌张且气愤,蛮力撞开了部分木板,其实上用不到多少力气,所以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木门锁前的小白,手中拿着火机。

微笑地看着他们,眼框里却流落出悲伤地泪花。

.......

那天,小镇的人都听到了别样的轰隆声,杯子裂开了闪电般花纹,看到了窗外堕下火红的乱七八糟,敲烂玻璃,染模糊了墙,全部暗红的物质,还黏糊又气味有很大古焦之香,有些医学器材也无奈地滚落在地面上沾过了一些燃烧着黑泥状物,让本就骨骼发黑的零件看起来更脏了。

但有趣的事,当直升飞机经过,看到的地面却如同是放落在夜空中令人激昂的幸福火烟花那般的极美抽象画,古老的名著艺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