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假如我们都是天真的孩子

“今天你好像没有交作业啊?”教师办公室里,一个老师与小白面对面交谈。

“是”

“为什么不交?”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写?”

“写你做那些原本不该做的事,很难吗?写一些你曾经很勇敢的事情就行了,不管成败与否,不管结局如何,至少自己曾经做过,突破了自己的困境,然后写写感悟就行,如同绝境求生,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呀。”

“做出自己曾经不敢做的事,会感觉到自我价值在上升,像是一种尝试之后感觉到了人生意义一般。”

“嗯...就是这样,要在心里鼓励自己,这样做是对的,不要质疑自己,勇敢地去做,不要去计较后果一次,这种感觉。”

“好的老师。”

“那你去了,明天记得交作业,然后跟后面的组长过来一下。”

“好”

出过教室门,隐约间,老师嘀咕道“今天,应该给没交作业的惩罚一下吧?那家伙老是这样可不行啊。”

回到班级,他看了看黑板的右下角的组号,那代表着谁将会去值日。

.....

“组长咋了?”

“今天没交作业的人要留下来扫地,知道不。”他指着黑板那右下角的组号,再指自己。

“谁管你啊...”他们组里的人有人如此说道。

“就你一个人没交作业,好吧。”

“哦,你看我扫不扫咯。”

“你....”组长还没说完,那个人拿着手机就离开了座位,走出了教室,不给他一点面子。

那个组长的脸黑了下来,但他自己也不会特意留下来扫地的,一个眼转,他看了看小白。问道“老师,今天有说些什么吗?”

“哦那个.......”

铃声突然响起,这节课是体育课。

“说要惩罚没交作业的人,嘻嘻。”小白一副憨笑“呀,是体育课,我要赶紧下去了,拜拜。”

“啊?等等...你说的是...”组长没说完,他已经在铃声彻底停止之后,离开了班级。

‘这可咋办,他好像是说惩罚没交作业的人,可是....是惩罚今天全部没教作业的人都扫地吗?但只有我们组一个人没交作业,让他一个人去扫地也不太可能吧?肯定是全部人吧?’

“组长,我们先走了。”

“哦!马上”他敷衍地回答,迷糊地跟上了他们,脑里想着。‘管他呢,又是他不扫,我跟他说了的,老师能怪到我头上?我只是组长,以为我是他爸爸吗?是一群人拳惩罚就更好了,管他呢,我自己回家了。’

放学时间,天上‘红昏’,水池都是艳丽得像‘雪血’。

一个小巷里,四个人站在一个死胡同果皮箱的傍边。

“摄像机啥型号,快拿出看看.”

小白从书包里拿出了他们熟悉不过的相机。

“这相机怎么那么破,什么型号了,你去二手随便买一个来糊弄林北?”一个男生一手提起了小白的衣领。“‘我爱你’”

“不是,之前那个摄像机,我找到了。”

三个人双眼相交,“可以嘛,小兄弟。”转手之间放下衣领,拍拍他的肩膀,把他衣领拉好,整理整理。

“今晚可以玩了。”

舔了舔嘴巴,“让她给我们三个开个房间吧,他家周处有一家非常不错的酒店,有很多‘玩具’呢!”

“急什么,我们又没她电话,明天再去她经常回家的路堵她就行了,现在先看看暖下血。”

“嘻嘻,好好好...快开开..”

他们三人脸互靠,打开相机,丑笑个不停。

结果,笑容从兴奋到僵直。

“视频呢?”

“对啊,视频呢?”

“你是不是把它拷贝了?想自己独享?”

“没,没有啊。”小白双手在前摇晃着。

三个人逼近着小白,“那你昨晚拍的视频呢?你没拍是不是?”

“拍,拍了....”

“那视频呢?”

“我找到的时候,视频就已经不见了。。。”

“所以,这相机里最重要的东西,被你弄没了,是吗?”他一怒把相机扔在地面,摔掉了相机盖。“那我‘塔麻’要这个相机有什么用?你是不是想独吞这视频,自己去勒索?”

“没,没,我哪里敢啊?”

“那视频,是你负责的,现在视频被你弄丢了,怎么办?”

另一个男生说“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我们邀请你,就是信任你,想跟你一起享受这‘春天’一夜,这班级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处男,不讨人喜欢啊?”

第三个男生一手挂在小白的肩膀上,很重地压着他。“你知道吗?那种事情很舒服的,我们兄弟们也不过是想让你试试,她那么可爱,你就不想试一次?肯定很爽,我跟你说,我这个熟。”

小白吞吐着,站着身体弯着腰板“舒,舒服....”

“是啊,舒服...”那个男生在小白耳边暗语道。

三个人围着小白,一个恶狠,一个平和,一个柔笑,搭他的肩。

小白对着那个搭着他的肩的人说,“你说的对,其实我们可以再次合作的,我有一个更好的东西,更直接的。”

“哦?”三人异口同声道。

“迷?....”“哇?看不出来啊,你这么有门道。”

“这才是我们的好兄弟嘛!”

“快拿出来。”

小白笑了笑,把他傍边那个人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把他轻推到第二个人的傍边,看着他们三人的身影,在‘红昏’之下成为一排人形的黑色栏杆。

“什么啊?‘我爱你’你是不是耍我啊?你耍我,我今晚你就别回家,我这次说到做到,直接给你吃一碗烟灰,我可跟你说。”那个凶恶的人放下狠话,指着小白的脸。

“大哥们,站好,这个东西,可以让....”他说着,一手轻拉着书包的链子,一手则在悄悄地放在地上,实际在用手臂触感着他脚上所捆的刀具位置,也在打足自己的信心,开始在脑海不断的催眠自己。‘就像猫咪的爪子一样,就像猫咪的爪子一样....”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点...”

第三个人则在眼角处看着他贴着地面的手,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准备捂住他的呼吸,防空他的灵魂。

“我们都得到解脱!!!!”小白大声喊出,贴在脚傍的手感知到了抽出刀刃的最佳时机,托出手拉出刀具,因为他们的身高一致,所以小白用尽全力握刃一过,红昏之上,他们像破裂的饮料喷溅出点滴红星。

而小白也因为用力过大,刀跟手撞在了边上的墙,在刀落后的铁敲之音,刃上也在陨落着点红。

第三人,不像其他人,不能说话着,只能摔倒在地或者靠在墙变去仰望‘红天’,手按脖子如同掐死自己的流逝之美。

他还能知道自己的手是暖的,很疼,还能扶着墙。“龟,东...额。。。”

小白没有说话,阴沉着脸,抓着地面上的相机,无视另一只疼痛与滴血的手,扔了过去,砸中了他的头,他的手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小白走到了他的跟前,他终是求饶了。

但迎接他的,还是最后的黑暗....

白白净净的来,也会白白净净的去,还会呆着暗色混沌之中,然后随着天空降下的红色祝福与凡间的形式‘哈娜’,通过那热情的圣焰中,靠着绿色的‘圣桶’承托之上,三人净化了自己的身躯,进入了绝对沉眠,自然之母,气的融入。

伙计与香烟最后也扔入其中,有些声响跟焦油烤肉塑料味,显得喜庆不少,像是过节一样。

。。。。。。

‘红昏’之后的夜晚,下起了雨,阴暗外面对视着正在厕所里洗衣服的小白。

好久,衣服变得雪白,还是泛黄,小白看不出来。

哥哥拿着水杯走到阳台前,看了一眼小白,然后随着他的眼神方向发觉到了那件衣服。

“今天你的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吗?”哥哥漫不经心的问。

“今天的衣服,特别的白,特别的漂亮。”

“是吗?我感觉很旧,有些黄,话说衣服能越穿越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是,今天我的洗的真的很干净,超白。“

“哦是吗?那你有没有看到哥哥今天的刚买的新衣服,超级酷,妈买的,还有新手机哦,你那个手机用好久了,看你不玩游戏,是不是手机太卡了,要不,我那个旧手机给你好了,我跟你安利一个最近刚出的游戏可......”

小白打断:“不了,谢谢哥,妈妈会说我的,这个就挺好,我是说,我今天洗得很努力,你一定没看出衣服很干净吗?”

“是吗?我怎么感觉很红的样子?”

“什么?”小白警惕了起来。“有,有吗?”

“今天的天空好红好红的,谁都被染了色,你不知道吗?哈哈哈....”

“啥?还有谁被染到谁了吗?”

“你好蠢,没情商,难怪单身,这是个笑话。”

“所以是假的,对吧.”

“肯定的呀。”

“我觉得是真的,真的谁都被天空染成了红色,每个人都像天空一样,却还在渴求像天空。”

他的笑容消失了,看了小白说话还依旧盯着那件衣服,感觉自己来到阳台准备一套台词来逗乐自己就是个错误,现在他更郁闷了。

就在他快要转身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小白的手掌,捆着绷带,看样子还是湿漉漉的。

“你?手受伤了?”

“哦。”小白抬手看看,“天空伤害了我。”

哥哥理解为:红色的阳光阻挡了视线,使其摔倒。

“但也在守护着我,使我随那红光之中行走自如,我也是天空的一部分。”

他就呆呆地微笑,看着那件衣服,而他傍边的哥哥,则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上那难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