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竟然是在她的生日死去的,她的妈妈用积攒的钱买的蛋糕,欢欢喜喜的在家里等待她的女儿,换来的却是她的死讯,该有多难过......
十五六岁的人,心思怎么可以歹毒成这样,温竹猗一不留神弄掉了U盘,她正要弯腰去捡,却已经有人替她捡起来了。
“温医生这么早就走了吗?”说话的男生面容清秀,身形瘦瘦高高的。
“对呀,再留一会呗,我们还有问题问你呢。”这个人就算带着眼镜,还是没有丝毫的斯文,和一旁的程世和衬托下来更显得猥琐。
温竹猗接过U盘,看了一眼他们二人,只有俩个人,曹良不在......她又看了程世和一眼,果然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几人欺负曹良的画面。
原来是矛头转移了......
然后她也相应听到了二人心里的声音——
程世和:她要是能变成孙雨的替身就好了......
高征:程哥跟她搭话难道是想接替孙雨的位置,程哥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这个医生背景很强大吗
......
温竹猗倒不觉得她和孙雨长得像,她们二人明明从五官到身高没有一样的吻合的......
她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道:“你就是程世和吧,我听说过你父亲,商政界有名的大佬,几年前在我父亲举办的慈善基金会上还见过他呢,我很喜欢他的演讲,程先生真是和别人不一样,家财万贯,竟然不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我想,他一定是在锻炼你吧。”
程世和一愣,为什么不把他送到贵族学校,还不是因为在那个地方,他才是充满了他讨厌的人,那些人总说他永远是靠着父亲的光环,他最讨厌别人与他聊天的时候总要带着他爸爸的名讳,但他不好表现,只道:“温医生说的是。”
温竹猗把目光看向了他身边的高征,道:“这位是你的朋友吧。”
面对美人提问,高征即刻露出了谄媚的微笑,道:“对,我叫高征。”
她淡然一笑道:“程先生儿子的朋友,想来也是比旁人优秀的。”
“是......”温竹猗的话让他听了很不舒服,明明对方是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的,可总让他觉得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暗讽,讽刺他不过是程世和身边的一条走狗。
“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温竹猗拿起自己的东西要离开,走了俩布,又折了回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可以来找我。”说罢,她将一张名片放在讲台桌上便离去了,讲台附近,只遗留下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
“长得像孙雨,性格倒是完全相反。”高征说道,拿起了桌上的明信片,“还留什么明信片,我们又不是神经病,程哥,我给你丢了吧。”
程世和不由分说的将明信片从高征手中夺了过来,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扬长而去。
“不是程哥,你真打算去啊,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高征跟上了程世和的步伐,“她刚刚说话就绵里藏针的......”
“你要是想和曹良一个样就继续往下说。”
闻言,高征即刻闭上了嘴巴。
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藏一个颤颤巍巍的少年,他四下环顾了无人后才敢小心的走出来,他已经好几日没去上学了,被欺凌也不敢和爸妈说,对方是什么人啊,是程世和,他爸爸的势力那么强大,稍微动动手指,全家都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四周忽然响起了些动静,曹良立刻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不停说着:“不要打我......”被欺负了几天,原来浮肿的身躯都瘦了很多。
接着,有几张人民币掉落在他面前,曹良有些生气道:“我不是乞丐!”
曹良抬头,是一个穿着白裙的漂亮女人,她眉眼舒展大气,将头发全部挽起,大热天的,却带了一双白色的医用手套......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
温竹猗话没说完,曹良就尖叫起来,“孙雨....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谁知道你那么容易就死了......你要找就去找程世和啊,他才是主谋!”
温竹猗不免觉得讽刺,到了现在,他还想推卸责任,她可以承认现在的曹良很可怜,可是再可怜,也不能为他折磨并害死孙雨的事情得到一点开脱。
“我不是孙雨,你认错人了。”温竹猗说道。
曹良再次看清了她的面容,这人身材高挑,确实和娇小的孙雨不一样,他低着头打算离开,却被温竹猗叫住了。
“曹良。”
曹良有些疑惑的转身。
“你用相机拍摄孙雨的身体并且凌辱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温竹猗说道。
但她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因为这一句话而发怒。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曹良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你是谁!”
既然这人已经疯疯癫癫了,那就不用她拐弯抹角的,“曹良,你自以为榜上了可以呼风唤雨的大哥,想着他日后可以罩着你,可是啊,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呢。”
“程世和就是个混蛋!”曹良大喊着,“他自己喜欢人家孙雨,追不到人家就要毁掉她,还叫我们来做这些龌龊事!他就是个变态!所以事情都是他指示我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好了,利用完我,就把我一脚踢开,他却继续做他的大少爷!”
喜欢孙雨?
这倒是温竹猗没在记忆里看见的。
温竹猗皱了皱眉,故意露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可是这些事你做的很开心不是吗?心甘情愿的做人家的狗腿子,现在被踢出局了,就开始自诩正义了。”
“你信不信我敢杀了你!”曹良已经彻底被惹怒,他被人当狗一样的使唤了俩年,最后又被人踩在脚下欺凌,现在还要受人嘲讽,“我告诉你,孙雨已经死了,我不怕再多杀一个!”
温竹猗再次露出了她的招牌式微笑,美丽、圣洁、却又好似藏着刀刃,她道:“我偏不信,胆小如鼠的狗腿子,你这一辈子,就该被程世和踩在脚底下,你啊,永无出头之日了呢......”
“贱人!”曹良瞪红了双眼,伸手掐住温竹猗纤细的脖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