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近视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怎样,当然现在习惯了眼镜架在鼻梁上,我也不觉得怎样了,尤其是在听了近视以后就不会老花眼之后,我更放肆了。
终于在成年度数基本不会涨之后,我的度数从一开始不到三百跳跃到小六百,还附赠那该死的散光。
记得高中的时候还没有习惯总是带着眼镜,宁可模糊也不戴,这就导致了在路上可能离远了连同学都认不出来。
果然后面出事了,在一次校内书摊买书的时候,我抬手拍了一下我曾经的初中同学,她抬头扫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终于理我了?
一句话把我说懵了,怎么有点始乱终弃的样子?原来之前在路上她不止和我打了一次招呼,而我却视而不见。
不对,视而不见不能用在我神上,因为我压根就没看清。
我已经三米开外全是帅哥美女,十米开外男女不辨,五十米开外人畜不分了好吗?
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小悲伤。
世界还是那么的清晰,而我却模糊了我的双眼。
说不幸,我比眼盲的人不知道幸福了多少。说幸福吧,离开了眼镜真的太痛苦了。
这个想法曾经陪伴了我很长的时间。
满不在乎,有点悲伤,非常害怕,到现在坦然接受。
感觉有点大贤者的样子了。
可是有个词叫物极必反,太清晰了也未必是件好事。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我开始尝试着用这双模糊的眼睛去看世界,看习惯了之后发现,一切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特定的时间段,我会特意摘了眼镜到大街上去晃悠。
眼睛一摘谁也不爱。
美一直都在的,只不过是我们刻意去忽略她。
就像是一张洁白的纸张上有一个非常小的黑点,我们大多时候不会去关注大片的洁白,而是去在意那一点瑕疵。
中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的,因为眼镜的去留,让我可以接触到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有时候我还会不自主的给一些东西去定义它们的味道。
春风,夏风,秋风,冬风。
它们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并不是因为混在里面之辈的味道。
而是真的不一样,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就好像它是特意为我存在一样。
楼房的味道,平房的味道,起脊房的味道,它们的内部装修可能完全一样,但是走进去那一瞬间味道是不一样的。
凤凰展翅飞,振翼赛惊雷。
金光四方闪,笑问天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