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富,先修路。
路还是那个土路,桥还是那个缺板的木桥。
断桥是否下过雪?
下一定是下过的,只不过都落到小河里了。
那座木桥也在日渐的消瘦,从前我迈一小步就可以到下一个落脚点,到后来我要迈一个中步,接着是大步,再后来要大跳,再再后来要助跑,现在我不敢了。
除非我有一跃二三十米的能力,不然一定会掉河里的。木板都被人半夜卸回家当柴烧了。
遥想当年我还在这桥边钓过鱼,用自制的鱼竿。细长的木棍,粗的白线,掰弯的细铁钉,再加上在园子里翻出来的蚯蚓。你敢想吗?用这玩意儿我真的钓上来一条大泥鳅。
兄弟,看在你脑袋不好使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了。
画面是十多年前的画面,连颜色都变成黑白的了,等等,貌似没有那么久远的吧?我小时候还是有彩色的电视机的。
虽然是大屁股的,连电脑都是大屁股的,电视也就不要挑了吧。
回过神儿,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的确是我来过的地方,不过样子却是要更早一些。
东边地里的大眼井不见了,那就应该是没有挖呢。我恍惚记得,那口大眼井是我爹十多岁的时候挖的,还没有挖的话……
靠,老爹的小时候?村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是无比的好奇,大致的路线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很容易就回到了村里。
然而并没有出现我想要看到的样子,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样子。明明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果然,没有见过过去的样子,在脑海里是形不成相应的景色的。
不过老爹确实是变小了,这个不会错了,我见过老爹小时候的照片。
回到过去和老爹当兄弟的感觉?貌似我还大一点儿?
本来以为会很爽,但实际上却怪怪的。眼前的这个小孩儿竟然是我爹?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吧。
走吧,爹。
不对,
走吧,弟弟。
跟着爹,弟弟的步伐,我认识了他的一帮小兄弟。
逃课,上山下河。在破旧的厕所里,比谁尿的高。
走到前街的柏油马路,我知道,这又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我也算是习惯了,环境无所谓了,人变了就行。
那是一个论岁数,老爹也要叫大哥的人,但是我在场的话,他们都是弟弟。真是异样的快感,不过那一丝丝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竟然是学医的,他父母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好像曾经给哪位老大夫当过药童。
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年轻的面容,这不就是村里给我打疫苗的吗?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这么精神。
以为我会说好看或者帅吗?肤浅。
当然如果说的话,也只能说好看了,因为给我打疫苗那会儿,她老伴早就没了。
相对于站在这里的我,他们的闺女更想看到这一幕吧。
老大哥被放出来了,下午可以休息,但是第二天任务加倍。
他会针灸,他竟然会针灸?
这么小,他要记住那么多的穴位。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不过你那一脸惋惜的样子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我很好,
我没病,
我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