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梦没有什么印象了,聊点别的吧。
阳历的年初,阴历的年底。也不清楚是什么时辰,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老爹在产房外面来回的转,心里默念,要是儿子我就好好干,要是闺女,我就下馆子,打牌子。
后来的日子里我妈还调侃过,不就身下多了一疙瘩肉吗?怎么就那么吃香?
当时的我知识储备还不是那么丰富,现在我一定会提出疑问,女人上身还多了俩疙瘩肉呢!敢想,是绝对不敢说的。
毕竟在家人和亲戚面前我们都是乖宝宝,在朋友面前才会暴露本性。展现我们放纵的那一面,不过与其说放纵,不如说是放松。因为成天端着的话,那可就太累了。
模模糊糊的过了两三年,终于迎来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这就说明我要放弃早上的懒觉,尽管我还不知道懒觉是什么。
我要放弃每天自由看动画片的机会,
我要放弃随时能摆布的环境,
夸张的说,那可能就是我的全世界了。
不过命运的大手是不会允许我后退的,我被送到了镇上的一个全托幼儿园。在里面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我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天下着雨,被老爸还是老妈送到教学楼里。里面暗的可怕,我站在一楼的大厅,周围空荡荡的。那些又高又宽还紧闭的木门,让我说不出来的心慌。
待了不到一天,我就被老妈接回了家,我总是哭,老师没有办法。当然这是老妈后来跟我说的,反正我没有哭的印象。
我又回到了我为王的世界,老妈拿着蒲扇一边给我扇风一边给我讲故事。晚上坐上老爹的摩托车,出去喝奶撸串!
那时的我总是喜欢坐在老爹的前面,老爹拗不过我,又担心我被风吹的凉,就把我裹得像个球。但依然没有封印住我激动的双手,每当老爹转动油门加速的时候,我的手也用力的把着车把,就好像开摩托的人是我一样。
幼儿园的命运终究是逃不过去的,在邻镇找了一个幼儿园,不是全托的,早上来,晚上走。那天是个好日子,不敢吹捧鸟语花香,但起码是个郎朗晴天,让人心情舒爽。
内部设施当然比不上之前的全托,但是在这里我没有哭闹。老妈准备离开前,我再三和她确认,晚上一定要第一个来接我。
三个教室,小中大班,一个食堂,一个午休室。操场不大但是有一片小树林。
有英语课,就是简单的问候语。每天上课或者早上来见到老师的时候,要用英语问候。课本,识字卡,在学校里还分配每个人单独的积木玩具套装。
幼儿园本来学业就不重,学前教育。所以每天在外面玩耍的时间也是蛮多的。
不过我好像不太合群,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秋千,或者滑梯上看着远处发呆。我爱瞎想好像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同班的一个女同学,扎着两个羊角辫,巧的是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yang字,具体是哪个我不记得,就当做是“羊”吧。那个扎着羊角辫的羊姑娘。
别人问我一不一起玩被我摇头拒绝后就跑进了小树林,只有她手里拿着叶子走到了我的旁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话题都是她找的。和同性都不太爱说话的我,更不要说面对异性了。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活动课,我和她在地上看蚂蚁。她还非常大胆的抓起来一只,非常大的那种。
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是我知道我想和她一起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四个字形容,岁月静好。不过貌似这个活泼的羊姑娘不会给我冷场的机会,她总会找到话题的。
时间过得太久了,不要说一年,几个月都可以对一个人淡忘,何况将近二十年了呢?
现在的我,不记得你的名字,已经模糊了你的样子。但是请让我补上一句当年没有说的话:
羊姑娘,我喜欢你,最单纯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