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恩南的心目中,这首曲子的旋律非常的适合自己唱,他这次到乡港亿动去录专辑,自己手里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歌曲。
这首歌他非常的中意。
梁凉唱完这首新歌,歌舞团的人噼里啪啦地拍巴掌。
“好听好听!”
“小梁太厉害了,随便弄出一首就这么好听。”
“小梁!让姐感受一下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别闹!大白天这影响不好,你要是有这心思晚上咱们可以切磋切磋。”
一番笑闹后,排练继续。
有了电吉他再排练《爱人同志》这伴奏的气势就起来了,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一首《爱人同志》刚排练完,穆水华走了过来。
“小梁!有个叫苏恩南的人找你?”
苏恩南?哪个苏恩南?
“他说他是一名歌手,是咱们连湾人。”
是他!
苏恩南是连湾地区歌坛名气最大的歌手,还曾经是九十年代末期到零零年代初期华国歌坛大哥级别的人物。
东北地区是华国歌星最多的地区之一,但是却没连湾什么事儿。
在经济上,连湾可以说是东北地区的翘楚,但是经济并没有带动演唱事业,就是到二十几年后,提起连湾地区的著名歌手,在歌唱领域真正拿的出手的依然还是苏恩南一个人,在他下面连一个三流歌手都难觅。
九三年的时候苏恩南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不过远没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充其量也就是二流歌手,直到《红旗飘飘》推出以后,他才真正引起歌坛轰动。
但那已经是九六年的事情了。
现在,他怎么到崖河来了?
梁凉放下吉他随穆水华来到了大棚外。
“苏哥!您好!”梁凉面带微笑地和苏恩南握手。
“外面太阳晒,咱们大棚里谈吧。”
梁凉把苏恩南让进大棚,就在正对舞台的那些椅子上坐下来。
“苏哥!您现在已经算是名人了,怎么会到崖河这个小城来?”
“你认识我?”苏恩南诧异地问。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我们班主说你自我介绍说是歌手,我就想到是你了。”
梁凉想说完听过你的XX歌,但是想了半天那时候苏恩南确实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自己的作品。
这样一来,两个人就不显得那么生疏了。
“小梁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十八还是十九?”
“十八!还差二百多天。”
苏恩南不相信地看着梁凉,然后摇头:“想不到你才十七岁就这么有才华,这让我真有些羞愧。”
“苏哥!你这就言重了,我哪有什么才华,不知道苏哥找我有什么事儿呀?”
“是这么回事儿,昨天晚上你们演出我看了,刚才你唱新歌的时候我在大棚外也听到了,我想知道《天空》《蓝莲花》和刚才唱那一首歌都是你自己创作的吗?”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歌,我拥有这些歌完整的知识产权。”梁凉脸不变色心不跳。
“那我就直说了吧,我现在签约了乡港亿动唱片公司。”
“就是那个有柳的桦,梁超微,管之淋的那个亿动公司?”
苏恩南惊讶了:“这个你都知道?”
“看刊物知道的。”
“就是这个公司,公司准备在十月份给我打造一张专辑,专辑的名字我就不说了。”
说不说梁凉都知道,不就是那张没贱起什么水花的《我们都是伤心人》吗。
作为同是连湾地区的人,梁凉对苏恩南这位连湾地区歌坛的代表人物知道的还是挺详细的。
这是苏恩南的第二张专辑,但却没产生什么影响力。
“但是到目前为止,这张专辑还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曲子,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我觉得非常适合我,我想问一下,这首歌你有卖的意思吗?”
原来苏恩南是看中了自己刚才唱的《找一个字代替》这首歌,他是准备买歌的。
八九十年代,是个没有多少版权意识的年代,买歌对歌星来说基本还算是比较陌生的事情。
苏恩南有这个想法已经令人欣慰了。
“你想买我这首《找一个字代替》?”
苏恩南点头。
梁凉挠挠头。
这个时期在大陆买歌没有多大意思,一首歌能卖个千八块钱,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千,卖一首歌还真没多大意思。
苏恩南一脸期待地望着梁凉。
他觉得自己的这张专辑如果有了这首《找一个字代替》做主打,销量肯定会有一个飞跃。
“苏哥!严格来说这首歌我是不想卖的。”
苏恩南只觉一盆凉水兜头而下。
“不过咱们是一个地方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说不卖吧伤和气。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签约了乡港公司,乡港现在比咱们内地富裕很多,它们的娱乐业非常的发达,你看能不能在乡港给我们弄一套架子鼓?不用新的就是人家用过的老旧二手货就行,如果你能弄来我再给你两首歌做为交换,有了我这三首歌,你这张专辑超白金我不敢保证,白金绝对不是问题。”
三首歌顶天能卖五千块钱,这根本就买不到一套架子鼓,就是二手的都够呛。
用他们换一套哪怕二手架子鼓梁凉感觉也是想当划算的。
歌舞团这套鼓太差了,音色差不说音还不准,梁凉怎么调式也达不到及格的水平。
苏恩南迟疑了。
现在一套一般的架子鼓也是上万,好一点的就是几万,哪怕二手架子鼓也值万八的,换三首歌?
如果是乡港名家别说三首,就是一首也不止这个价,但梁凉毕竟只是一个草台班子演员。
怎么算计都感觉不划算。
看到苏恩南犹豫的表情,梁凉又说道:“苏哥!要不这样吧,你先把这首《找一个字代替》拿到乡港去,给你们公司的人看看,然后再把我的条件说说,说不定你们公司就有用不上的架子鼓在角落里扔着。”
“你是说让我就这么把这首歌先拿到乡港去?”
梁凉点头。
“你就不怕我把歌用了,什么都不给你?”
“一首歌而已,说不好听的,这样的歌我有的是,我要是想做,一天做个十首八首根本不是问题,你就是什么不给我我也不会当回事儿。”
这话说的太装笔了,人家做一首歌头发都累掉了无数根,这家伙一天做十首八首,而且还都是像《找一个字代替》这样水准的。
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