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都快二十三点了,今天能写多少就发多少吧。)
“没错,是我。”
贾仑很干脆地承认,稀疏的须发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一道道皱纹都舒展了开来,泛着润泽的光芒,让他那干瘪的嘴唇此刻看起来都格外显得活力十足。
特别是那一贯浑浊的眼睛此刻竟然黑白分明,就如同一个充满激情的年轻人般光泽照人。
这让杰恩感到非常陌生,仿佛老态龙钟却和蔼可亲的贾爷已然换了一个人。
“你这是……”
“傻小子,你是不是在质疑我的动机,进而质疑我的身份?”
贾仑像是看透了杰恩的内心,眼神显得比以前更为和蔼,嘴角微微一翘,语气很是坦然。
“……”
“暂时搁下你心中的疑问,趁天还亮着,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贾仑施然地在门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那根已经被摸得油黄发亮的水烟筒熟练地塞了点烟叶,然后点上火,叽里咕噜地深吸了一口,极为满足地徐徐吐出。
杰恩自己也坐了下来,带着满腹狐疑静候着。
“很久以前,在这片陆地上生活着几个不同种族的智慧生物,其中以萨摩鲁人人数最多,大大小小的部落有近千个,他们占据着这片陆地最肥沃的中部地带,而其他种族因为势力弱小,都被赶到贫瘠的南部和寒苦的北部,其中北部的亚利德人和妥里芬人的处境最为困顿,尤其是那一年北部极其严寒,树木都冻死了,他们放牧的牲畜自然也难以幸免,如何生存下去就成了这两族人共同面临的严峻问题。”
杰恩对这片大陆的古历史没什么了解,倒不是他不感兴趣,而是这种历史并没有被记载传承下来,帝国最古老的书典里都找不到这方面的记载,而光靠民间流传,自然是面目全非,根本让人找不到半点符合真正历史原貌的痕迹。
“这谁都能猜到他们定然是要全部迁徙南下了……嗯,这自然不可避免会侵犯萨摩鲁人的地盘,发生冲突就不难想像了。”
“是的,若按照萨摩鲁人一贯的秉性,迎接他们的自然是一场恶斗,但故事之所以精彩,就是因为它往往出人意料。”
贾仑又吸了口水烟,并悠闲地吐出一个个完整的烟圈,然后才接着说道:“正好那时候萨摩鲁人推选出来的大酋长是一位女的,叫萨萝莎,她聪明而善良,做了萨摩鲁人的大酋长后,大力推进农耕,亲自选育良种,并研制出好多种实用的农耕用具,譬如现在我们还在用的齿镰就是在她发明的齿板的基础上改进而来的,极大地提高了农作效率,让萨摩鲁人率先解决了饥饿这个难题,因此当这两族朝南迁徙,她并没有让萨摩鲁人进行阻挡,反而敞开大门接纳了他们,甚至亲自设宴款待这两族的大族长。”
“这确实很难得!”
杰恩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在那样的时代,野蛮似乎才符合当时的群体形象。
“是啊,萨萝莎是一个很开化的人,就算搁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女子,可惜她的善良并没有给她带来好的结果。”
“发生什么事了?”
贾仑摇头叹息道:“在那场晚宴上,亚利德人和妥里芬人的两位大族长连同他们的几十个随从都中毒身亡了。”
“啊?”
“这并不是萨萝莎的意思,也不是她手下的人干的,而是亚利德人大族长的大儿子乌坎所为,他在给两族出席宴会的人员准备的干粮中下了一种与酒水混合才能发作的毒,为的就是借此铲除那些反对他做亚利德人大族长的人员,并把脏水泼向萨摩鲁人,真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好阴谋。”
“这也忒坏了吧!别人好心接纳,他这样做是何道理?简直毫无人性!”
杰恩如同置身其中般满腹愤慨,攒紧拳头怒斥道。
“事情便由此失控,这样的事情发生已经无所谓调查不调查了,等这一消息传回到两族营地,乌坎便一马当先率领两族精壮力量对萨摩鲁人展开了疯狂的杀戮,短短一天便杀绝了萨摩鲁人四五个部落,其中年幼的小孩更是被他们支锅烹食,凶狠歹毒得已经不配被称作人类。”
“……”
杰恩听得青筋怒冒,眼中涨满了血丝,喉咙里却被堵住了般作不得声。
“萨萝莎自然也是大怒,迅速调集并亲自带领几万萨摩鲁人展开了反击,也就是在现在的登兰高地与乌坎的人马正面相遇,双方进行了一场无比惨烈的厮杀。”
(时间快到了,只有明天再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