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像是被铁钳禁锢住一样,抓的紧紧的,令她无法挣脱。
但力道控制得很好,只是很紧一点都不疼。
班斧红儿抬起头,怒目圆瞪看着桑就说:“放开我!我可是这里的少城主,小心我让你离不开这里。”
桑久眉眼温柔,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看起来没有一点害怕。
他松开了手,双手抱拳,嗓音如微风划过对班斧红儿说:“失礼了。”
班斧红儿心下不屑,最讨厌这种文绉绉的人。
她眼中闪过凌厉,再次向着桑久袭去。
而此刻低头行礼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桑久,轻微侧头再次躲过了那锐气逼人的红晶。
但脸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抬起头,看向班斧红儿说道:“少城主,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班斧红儿并没有一点羞愧,她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女子。”
桑久:“……”
班斧红儿经过这两次后就知道,面前这个假惺惺的家伙,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可惹了她,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有种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她打不过,可别人可以啊。
“在下姓桑单名一个久字。”桑久柔声说道
“桑久。”
“嗯。”
“你给我等着。”
桑久:“……”
班斧红儿说完就回头向着那商贩走去。
桑久看着她的方向,说道:“少城主!”
闻言班斧红儿扭过头不耐烦的看向桑久说:“还有什么事。”
“放过他吧。”桑久说道。
班斧红儿嗤笑,带着嘲讽说道:“他不该死吗?你又知道什么。”
桑久依旧是那副温润的表情,温柔的说道:“我知道。”
班斧红儿笑出了声。
“你知道什么?知道我无恶不作,知道我杀人不眨眼。”
“我知道那人卖假货,也知道他手上有着很多条人命。”
班斧红儿脸上假笑霎时间消失。
那人身上戾气严重,衣服下摆有还没干涸的血迹。
而那晶核的红色并不是里面的火元素,而是人血注进去,凝固后形成的。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一直以来别人只知道她弑杀,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
有种被发现的不知所措。
“那……那你还让我放过他。”
“只是因为现在这样被人当做恶人,不划算。”桑久将现在两个字咬的很重。
班斧红儿眼中瞬间明朗,她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了很多的少年,扯出一个微笑。
然后转身就走,走之前还说了一句“别扯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叫班斧红儿。”
后面的桑久一愣随即又立刻明白。
风沙漫天,桑久看着那抹红色,张扬的背影越来越远。
回到城主府,班斧红儿交代了侍婢派人晚上将那商贩做了。
那家伙看起来一副文弱少年的样子,没想到又有功夫又有心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通知她。
刚想完外面就传来一道女声“少城主,城主为东篱城的城主和少城主接风,还请少城主晚上移步去主殿。”
“知道了,下去吧。”要见到城主爹爹了,班斧红儿压住内心的激动。
一直到晚上,班斧红儿换上了一袭新衣,她选了班斧鹏辉最喜欢的白色。
换下红衣,班斧红儿少了那张牙舞爪的气势,多了几分素净。
只是那红眸中依旧闪着张扬的火光。
一路上,班斧红儿走的都是屋檐下,哪里风沙少,不会弄脏她的裙子。
她想让城主爹爹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进了主殿,城主班斧鹏辉坐在主座上,城主夫人坐在旁边。
两边,左边的是东篱城的人,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东篱城的城主。
他的下面有一个空座,应该是那个少城主的位置。
再下来应该都是城主的得力将士。
右边第一个是班斧红儿的座位,她先是规规矩矩的向班斧鹏辉行了一礼,乖巧的说:“红儿见过城主爹爹,见过东篱城主。”
班斧鹏辉看到班斧红儿,开心的笑着说道:“红儿来了,让爹爹好好看看,红儿又长高了,越来越像你母亲。”
一旁的东篱城主也笑着说:“少城主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当时只有我半截手臂大,现在出落的如此水灵。”
班斧红儿笑了笑,有些尴尬。
“红儿别站着了,快坐吧。”城主夫人说道
班斧红儿应声坐过去。
临近宴会开始,外面才慢悠悠的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一袭淡蓝色长袍,外套一件白色裘衣,身形修长,看不清容颜。
班斧红儿一直低头喝酒没有看一眼。
“桑久来迟了,还望班斧城主恕罪。”桑久抱拳行了一礼,温润如水的声音在殿中荡开。
班斧红儿闻声立刻抬起头看向了桑久。
是他!班斧红儿看着他走向了左边那个空位。
这就是那个东篱城的少城主,传闻他法力高强,有颗玲珑心,聪明绝顶。
“阿久快坐吧,还没开始不算迟。”班斧鹏辉笑着说
桑久看了一眼班斧红儿,就向座位走去。
班斧红儿席间不断地看向桑久,被他抓住了视线,又立刻撇过头。
两位城主看到这些相视一笑。
“南城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已经相继吞掉几座城,估计接下来就是我们,这次的来意相信班斧城主已经知道了。”东篱城城主突然说道
班斧鹏辉手指不断地摩挲着酒杯沿说道:“可红儿还小,联姻这,我……”
听到班斧鹏辉提到她,班斧红儿抬起头,看向班斧鹏辉。
“城主还是想想孰轻孰重,没有保障双方都不放心不是吗。”东篱城主喝了口酒说道
“这……”班斧鹏辉面露难色。
班斧红儿这时站了起来说:“爹爹,我可以。”她不想让城主爹爹那么为难。
这时一直低着头沉默的桑久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班斧红儿。
班斧红儿看向他,视线撞上,这次班斧红儿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看着他,眼中尽是张扬。
桑久愣了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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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是不想让爹爹为难,我不想看到爹脸上为难的表情,那样总感觉我是他的麻烦,累赘。”班斧红儿低垂着头说道
“那后来呢?”叶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