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德五年。
“你还好吗……咳咳，这里一切都好，百姓安定、幸福，这当今的圣上也有了你当年的风采：坚定、果断、处处为百姓着想。也算了却了你的一桩心事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竹亭中，手里拿着一坛酒，身旁也摆了一个酒杯、一些零嘴小吃。那老人倚靠在柱子上，望着月亮深情地念叨着，像嘱咐着天边的亲人的那些家常理短。
那老人正是戍守边疆四十年的柳将军。
今天，他来看看他……
“你是君，我是臣。”
“楚然，我想改变这天下，还百姓一个真正的幸福与安定。”
“清明，我陪着你。你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圣上，臣想去守卫边疆……永远待在那儿，不回来了。——圣上，臣早已不是当年的臣了，臣……让圣上失望了。”
“朕想在死前，让那些将士回家看看，守卫边疆那么多年，想家了吧。——他，能放下了吗？他，会思念这里的亲人包括朕吗？”
“楚然。”
“明清。”
“朕很想你，可朕……等不到我们再见之时了。谢谢你，也对不起。”
“明清！——”
你我本是君臣。我执剑护你，你护天下。我护这天下，却唯独忘了护你……
如有来世，你仍是君王，我也仍是你最忠心的臣子。
倒时，我再拿一坛好酒，与你好好在月下喝它几坛。
月下的老人静静地合上了眼，渐渐没了气息。他走得很安详，在夏夜的嘈杂中，遗忘了他落下的一滴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