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五，微笑的约定

看着杰克的犹豫，天草四郎也是瞬间转换了对话的人，向着杰克身旁的绿头发女性真诚的建议道：

“您不是魔术师吧，是否要让我先治疗治疗您的‘女儿’？”

六导玲霞习惯性的摸着开膛手杰克的脑袋，充满溺爱的问道：

“你可以治疗她吗？难道你就是所谓的从者吗？”

杰克如同一只温顺的猫一般，用脑袋蹭着六导玲霞的手，持着刀子的双手却时刻紧绷着，警惕的提防着天草四郎。

“那是当然。”

天草四郎抬起了左手，教堂所教导的对灵治疗魔术在其手上爆发出来，只是瞬间，开膛手杰克身上大大小小的创伤便被治疗完毕了。

刚一被治疗好，开膛手杰克便瞬间消失了踪影，天草四郎也是眯着眼，将腰间的太刀瞬间拔出，刀背向下，从右肩伸了出去。

刀尖所对的，正是瞬移到他身后的开膛手杰克，在天草四郎的颈部，两把小巧的匕首也一左一右的抵住了他的脖颈。

“你们的魔力来源是魔术师的心脏吧，如果只是用这来维持活动的话，你的女儿迟早是会消失的，不如来加入我们吧，我会为你提供稳定的魔力源的。”

“先回来吧，听听这位先生怎么说。”

六导玲霞的话音刚落，开膛手杰克便再一次失去了踪影。

“那么，你的要求呢？帮我们解决食物问题，你肯定会要我们做些事情吧？”

天草四郎也将刀收回鞘中，温文尔雅的说道：

“不知你是否听过圣杯战争？”

“就是那个会有很多魔术师吃的地方吗？”

“呐，这样理解倒也没错了，我雇佣你们的理由便是替我们获取圣杯战争的胜利，当然，作为回报，您的女儿会一直存在于世，长久的陪伴在您的身边。”

“妈妈，很抱歉还没告诉你，我最多只能存在7天左右！”

开膛手杰克不知在哪里发出的声音，但显然是对天草四郎的提议动了心。

“好，我答应你了！”

六导玲霞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下来。

此刻，诧异的反而是天草四郎了。

“您就不担心我会出尔反尔？”

“不会的，我看得出来，您不是那种人。”

杰克不知从何处又突然出现在了六导玲霞的身侧，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如同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呵，那就跟我走吧，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说罢，天草四郎带头走到了一辆汽车的身旁，拉开了车门，邀请着六导玲霞的到来。

六导玲霞牵引着杰克的手，温柔的带她上了车，单手依着侧脸，望着窗外不断流逝的景物，幻想起了日后与杰克在一起的生活。

她并不是开膛手杰克最初的御主，Assassin原本的御主叫相良豹马，六导玲霞只是被他捉去作为召唤英灵时的献祭而已。

她原本只是一个妓女，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的一个妓女。

幼时的六导玲霞是一个极富教养的大小姐，但因双亲在事故中死去、所以在各种因素下人生就开始走下坡，之后便走上了这般令人不耻的人生轨迹。

在被那个男人欺骗作为祭品的时候，她本想就这样了却自我，但，即使是她这样的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却也是强烈的求生欲望。

之后，便是开膛手杰克被召唤出来，然后立马砍下了相良豹马的下颚和刻有令咒的手。接着在杰克的引导下，她便与杰克签订了契约。

定下了周密的计划，协助杰克杀死了千界树来日本围捕的部队后，她便听从这个孩子的，来到了这里。

她从来不相信神，但也许这孩子是神带给她唯一的礼物吧。

她的生活早就如同黑暗幽冷的地狱一般了，这个孩子是自己二十余年的人生中，唯一一个不要求报酬拯救自己的存在……

似乎是察觉到了六导玲霞感伤的情绪，杰克的头乖巧的盘旋在了她的腿上，用头发蹭着她的肚子。

六导玲霞扭过头来，看着怀中的杰克幸福的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保存完好的魔术师的心脏，用手将其喂到了杰克的嘴中。

是啦，这孩子便是自己的幸福，在不存在于耀眼阳光的六道轮回尽头，在没有光的奈落之底，她便是自己那被地狱般鬼火照亮的幸福。

……

赛尔治

贞德将培养皿中的另一个自己安置在亚麻布床上后，扭头对着齐格说道：

“这里是赛尔治，你可以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我已经找到了一位正直的人来照顾你，想必你能从这里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吧！”

看着远处的老者，齐格也是对其点了点头，表示着敬意。

“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之后的道路，你只能自己作出选择，对了，有一个人想和你说一些事情呢。”

说罢，贞德双目微微失神，将身体的操纵权交给了另一个人格。

“齐格先生，终于见到你了！”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蕾缇希娅瞬间抓起了齐格的手，两颊泛起绯红。

“你是…？”

笨拙如刚出生的齐格也瞬间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性格上的转变。

“我叫蕾缇希娅，很高兴见到你，齐格先生。”

“你…你好，这是怎么一回事？”

“贞德小姐此次被召唤时并不完全，是借用了我的身体才完成召唤的，当然是在经过我同意之后。

明白了吗？”

蕾缇希娅将双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脸上露出了贞德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嗯，大致…明白了吧！”

齐格用右手的食指划着脸颊，将头微微撇了过去。

“齐格先生，”蕾缇希娅上半身子突然向前倾斜，凑到了齐格的身前，“贞德小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不能耽搁她太多的时间，所以能请你帮我做一…二件事情吗？”

“当然没问题了，”齐格果断的回答道，“我的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蕾缇希娅指着身旁躺着的躯体，微笑着说道：

“首先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这具身体，因为之后我可能会从这上面醒来。”

“嗯，包在我身上吧。”

齐格仿佛得到了什么重大的使命一般，坚定的点着脑袋。

“第二件那…”

蕾缇希娅话说了一半，双手放在了齐格的脸上，将他的脸捏出了一个微笑。

“可以对我笑一笑吗？”

只是片刻，蕾缇希娅便红着脸放开了双手，干咳了两声，故作强硬的说道：

“那我就先将躯体还给贞德小姐了…咳咳，齐格，我先处理圣杯战争的事情了，你就先留在这里吧！”

说罢“贞德”背着手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房间，朝着大道不自然的向前走着。

在其身后，齐格也立马跑出了房间，依着门框，气喘吁吁的喊道：

“蕾缇希娅！”

听见喊声，‘贞德’自然的扭过头来，初晨自她的身后照射过来，更加为其平添了一份神圣与美感。

被阳光直射的齐格先是拿手挡了挡阳光，随即将手拿开，那不协调的脸上露着不知如何描述的表情。

‘贞德’立马用拳头遮住了嘴，肩膀微微抽动，轻声的笑了起来。

“抱歉，这…果然很难呢！”

齐格撇过了头，满眼的落寞与遗憾。

“没关系的，即使现在做不出来，只要稍加练习，你也一定能掌握的，在我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微笑给我看，好吗？”

“嗯，”齐格又将头撇了回来，看着‘贞德’的面庞，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那就……说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