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手上正忙着，抬头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顾南风一眼。
表情坦然的“噢”了声。
“我把方案改一下，再把最终的合同确定一下。如果可以，尽快把合同签了，毕竟离展销会没剩几天了。”
她这么说了，罗莱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看了眼罗莎，又看了眼顾南风，这才往书房外走去。
顾南风绅士地将罗莱送到门口，就像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似的。
并没有多一句的寒暄或是叮嘱。
罗莱脚步微顿，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不知顾先生和林小姐是……”
“什么关系”几个字她没有说出来，但也完全不影响她想表达的意思。
顾南风眸光微沉，没什么温度。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罗莱。
然那目光中却无端透出了几分冷。
罗莱赶紧将看向他的目光移开，神情也变得有些窘迫。
一向高高在上的她，此刻却无端生出几分卑微的感觉。
她赶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噢，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以顾先生的身份……”
“很晚了，”顾南风打断她的话，直接下逐客令，“慢走。”
罗莱只得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低着头，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面对这个男人时，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一些畏惧。
原因无他，顾南风身上的威慑力，但凡一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罗莎那个不怕死的除外。
罗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管了不该管的事，只好带着满心的窘迫离开。
她知道，顾南风虽然看着对她客气，也很少对人发火，但那并不表示，谁都可以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
罗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上下来的，一直到坐上车，心里都还有些恍惚。
和不甘。
顾南风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紧闭的书房门。
书房里，罗莎正和秦月在打电话。
她已经把最终的方案给秦月发了过去，又口头叙述了一下具体的要求，让秦月看一下连夜改一下合同。
俩人用电话加邮件，双管齐下地沟通了近十分钟。
最后快要挂电话前，秦月突然问了句：“你今晚还回来吗？”
罗莎对着手机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没正经的语气。
“亲爱的，你是希望我回去？还是不希望我回去？”
秦月一听她这语气就急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和顾南风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他对你没什么心思，他又怎么会为了你连夜赶回来？”
“我可听韩晔说了，他原本没打算今天回来的，是在听说你进了警局后，才特意赶了回来的。”
“而且，孟家那边也是他授意韩晔施压的。”
“是嘛？”罗莎笑了笑，不在意地说了句：“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林安，”秦月叫了声，“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顾南风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吗？”
“不知道啊。”罗莎没心没肺地来了句
她确实不知道，顾南风那样的男人，心比海还深，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如果知道，也不会费这么大工夫，去查他那手表的来历了。
“……”
秦月头大了。
“行了，先不说这个，你把合同确定一下就发过来，我顺便给他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明天就把合同签了，这两天估计得让人加一下班。”
说完，不给秦月再八卦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