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罗莎一副“你自言自语在说什么”的表情。
顾南风换了一个问题，“好，那我换个问法，为什么从罗莱的别墅里搬出去？”
什么罗莱的别墅，那明明是我的别墅。
罗莎心里想着，但是表面上却说：“那离公司太远了，我上班不方便。”
“我刚才遇到秦月，听她说你最近一直没有去上班，另外，”顾南风看着她有些闪躲的表情，“以前你住我那时，怎么没有嫌上班不方便。”
罗莎一时间没有想到合适的反驳理由，不是找不到，只是反驳的理由有些不太利于她。
她能说什么，说那会她没觉得，那多数是因为他。
只有一件事重要过另一件事，才会让她忽略掉其中的弊端。
再说了，她刚开始住罗莱那里，只是为了表现给某些人看的，但是罗莱始终也不相信她就是真的罗莎，她又没有自虐倾向，还非得每天去看她脸色？
再有就是那个保姆，做的饭是真难吃。
和兰姨相比差远了。
也不知罗莱是怎么吃得下的。
“说不出来？”顾南风见她不说话，替她说道：“好，我替你说，是因为我，因为你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所以才忽略了上班远近的问题。”
罗莎轻轻笑了一下，“顾先生，自信是好事，太过自恋，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难道不是？”顾南风问：“还是你想说，住在别墅那里，上班确实不方便？”
“当然，这是事实。”
顾南风一听，立即说道：“那好，我们搬到市区的公寓，那里离你上班的地方近，无论你在哪里上班，都方便。”
罗莎：“……”
罗莎：“顾先生，你今日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讨论住在哪里的问题吧。”
“这个问题不值讨论吗？”顾南风反问：“我的未婚妻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抛开我自身的原因，我只能寻找其他原因。现在既然问题已经弄清楚了，就该拿出有利的解决方案。”
罗莎以前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这方便的造诣还是挺高的，今天才发现，人还是不能太自信，她应该谦虚。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又怎么知道，你自身没有原因呢？”
顾南风干脆利落地问道：“好，那你告诉，我的原因是什么？”
罗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给闭上了。
这混蛋，今天是特意过来给她下套的吧。
“说不出来？”顾南风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问。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吗？”罗莎就是不往他的套里钻。
“不知道。”顾南风坦言，又说：“所以，你离开，不是因为你想起了什么不该想起的，也不是因为你忘记了什么不该忘记的，你只是因为在生我的气？”
罗莎：“……”
她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吗？
她今天一定犯“祸从口出”。
“为什么？”顾南风见她不说话，又问：“是宫勋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从别的人那里，听说了什么事？”
罗莎奇怪：“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因为恢复了记忆？”
“宫勋不会那么做，”顾南风语气肯定，“说实话，刚开始我确实这么想过，但是后来我想起王素因为精神失常，而跳楼的事。”
“并且，我让霍云时暗中查了一下F国这两年发生的、因为精神失神而自杀的事件，发现竟然有一百多起之多，比前几年多了很多。”
“并且，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和宫氏有些关系。”
“所以我断定，王素的事件，绝非个例。而且你之前也跟我说过，王素竟然有你的记忆，所以我猜测，应该是宫氏在做什么关于记忆的实验。”
罗莎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问：“一百多起？”
顾南风点头，“是，霍云时查出至少有一百多起，当然，可能更多，只是有些人可能都没有发展到这个阶段，就直接死了。”
罗莎听得一阵毛孔悚然，只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里都透着寒意。
这些人是疯了吗？
魔鬼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人，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她看向顾南风，“那你又怎么确定，我没有恢复记忆？”
“既然死了这么多人，而王素又是前不久刚死的，如此可见，这个实验并不成功，”顾南风注视着罗莎的眼睛，说道：“所以，宫勋是不会拿你做这么危险的实验的。”
“另外，我怀疑你车祸的事，都有可能不是真的……”
“你是意思是，”罗莎的双眼蓦地瞪大，“我的死，也和这个实验有关？”
顾南风并不敢完全肯定，不过他也确实让人查过这件事，“你可能也发现了，我也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尤其是关于你的记忆。”
“这件事我问过宫勋，他说我记忆确实被人篡改过，应该就是我那时受伤的时候，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所以我怀疑，你的记忆应该也是这么丢失的。至于你车祸的事，我让霍云时查过，听说你在出车祸后，根本没有人看到你的脸。”
“可是血液总能查到吧，”罗莎还是不敢相信，有人能这么偷天换日？“基因却能查到吧，他们哪怕能造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也不可能造出一套和我一模一样的基因啊。”
顾南风提醒她，“你可能不知道，你在出车祸后，被送到了宫氏的医院里，所以，他们想要取得你的血液，或是基因，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的意思，他们把样本调包了。”罗莎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这得有多么完善且熟练的作假经验。
顾南风：“不无这个可能。”
罗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哪怕他们可以调包，可是我父母也不可能完全相信那些数据，他们熟悉我，熟悉我身体的每一处特征。就算那张脸毁了，他们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欺骗吧。”
顾南风却说：“如果他们也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