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国宇和美芳俩一道晚上浇地时,他的热情更高。有美芳陪伴,他更是干劲十足。他一个人把电闸合上,把水渠修好,把水引到地里,又来回检查了一遍,哪里都不跑漏水,已是累得满身流汗。
美芳给他打着手电筒,说:“让水慢慢地流着,你也坐下歇一歇。”
美芳紧挨着张国宇坐在一起,她掏出手帕,给张国宇脸上的汗擦了擦。这是一个很温情的动作,通常这样动作的用意都是为了传达出一个信息,是内心语言表达的一种方式。这种温情表达,一下子快要把张国宇给融化了,一股特有的女人气息激活了张国宇体内的每个细胞。此时,他们俩已是心照不宣,都知道后边应该发生的故事。这也是双方早就盼望已久的机会。不需要再用什么语言沟通,只有付诸行动。他不管不顾地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没有缠缠绵绵的莺歌燕语,只有暴风骤雨般的疯狂。
他们终于碰撞出了激情燃烧的火花,这种火花越燃越旺。从此,美芳家有事,张国宇就主动地过去帮忙干,张国宇有时干完活就在美芳家吃饭、休息。这也促成了他俩的感情进一步磨合。这样一来二去的时间长了,张国宇干脆就睡在了美芳家里。
张永鹏是个没能耐的人,美芳和张国宇的事,他啥也知道。在一个炕上睡,也亲眼看见过。但他就是没办法,索性干脆到外地建房工程队当小工,搬砖、筛沙、和灰。虽然活是苦了点,但这些活他能干。每天吃现成的,一天还有一盒烟。逢几天立木房、瓦房、上楼板还有酒有肉地犒劳匠工。他也乐意干这些单纯活儿。可是,一回到家里,他这个本男人、后男人都睡到一个炕上,也是觉得挺尴尬的。不过,说实话,他家地里的农活从种到收,还实在是离不开这个后男人。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撑不起门户,也只能默认了这个事实。
本应是民不告、官不究。人家家里的事,尽管不合理、不合法,可人家一家人都没意见,仍也是和和顺顺地过着。这也不占着谁家的东西畛、南北畛。也不亏着谁了、欠着谁啦。可是,老槐树下爱管闲事的人们可看不惯了,嚼舌头说,“美芳可真是个**货,真不要脸,一个炕上睡着两个男人。十里八村的哪里能寻着这样一个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