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芦苇壕根生便迫不及待的从身后一把揽住美芳,顺手就解开了美芳的上衣,两只手不安分的在美芳身上上下游离,美芳有些害羞,两只手不停的摆弄着头上的两根麻花辫。
美芳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两人在这里幽会了,只知道,每一次来这里见面,根生便要拉着他吃舌头。但这一次,根生有些得寸进尺。起初,她是拒绝的,但架不住于根生的软磨硬泡,她便从了。“嗤”地一声唾在了美芳的脸上。
美芳擦了脸,转过身问:“根生,你给你爸说了没有?”
于根生端着他那东西,看了一眼说:“还没有呢,大队里最近事情比较多,我爸还没空管我的事。”
美芳说:“那就让你爸找个媒人来说嘛!”
根生系了裤带回说:“你甭急,等忙完了村里的事,我会跟他说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刚才还活泛的美芳,站着身子不动了,戳在那里像一截木头。
月亮被一片乌云遮去了半扇。美芳一张阴沉的脸藏在夜色里,她说:“你不是诓我吧?!每回都是这样的借口。”
于根生听到“借口”二字,心凉了一半,他说:“美芳,你要不信,我今天就对着月亮起誓。”
于是,他伸出三根指头,对着天上被乌云遮去一半的月亮起誓道:“我于根生对天发誓,我要是对美芳说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死”字还未出口,美芳便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美芳说:“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于根生觉得有些可笑,什么年月了,还迷信这个?
白日里,于二狗去美芳家串门,他摸到美芳妈的房外,从门帘外向里瞥了一眼,看见美芳妈正侧了身闭目养神。他得意这个老婆子活该动弹不得,他恨不得给她喝水的碗里放上自己的耳屎,据说那东西人喝了就会失聪。于二狗得意着向美芳家的后院走去,他看见美芳正在把一串红干辣椒挂在屋檐下,就连忙把身子凑过去在美芳露出的后腰上用指头戳了一下。
美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扔了手里的秆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红着脸说:
“哎呀妈呀,我还以为是条蛇呢?于二狗,你真是个二流子!”说完还用唾沫啐了他一口。
于二狗拾起地上的秆子,用衣角在握秆子的地方抹了抹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美芳手里。
美芳看一眼于二狗轻蔑地笑道:“咋?想吃豆腐了?”
于二狗的脸上皱成了一朵花:“看你说的,吃谁的豆腐也不敢吃你的豆腐,只是最近晚上老是睡不好,乱做梦。”
美芳一边往墙上挂红辣椒一边说道:
“又做啥梦了,是不是又梦见你掉到金堆里了,结果起来又抓了一把狗屎?”说完这些话脸上就绽成了一朵桃花,白里泛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