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无心国师VS病秧子嫡小姐(二)

南舒看着花容,从脑子里开始搜寻记忆,这是她的形同姐妹的贴身侍女花容。

“阿容!不用这么担心的,我刚刚只是喉咙不舒服才会咳嗽,并无大碍。”虽然现在这具身体是挺娇滴滴的像个易碎的花瓶,但是她好好的躺在这里,再出事又能出什么事呢?

花容宠溺地勾了勾南舒的鼻子,“我还不是担心小姐嘛!小姐没事儿就好,免得那些一个个趾高气扬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贵女看你笑话。”

盛景城贵圈可是乱的很呐!

官圈不好混,所以许多朝廷人士都会或多或少的与商户打交道,通过为商户牟取一些便利而从中赚取一定数额的银子。

而这个打交道也是方方面面的,除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暗地里的官商勾结,明面上的一些面子也是做足了的。比如,贵女与商户女日常的一些交流小活动,也是其中比较关键的一环。

因为盛景城的商户都有一个普遍的共同点,那就是特别宠爱自己的孩子,无论是嫡是庶全部都一视同仁,家庭相处的特别美好。也正是因为如此,官场上的那些朝廷人士才会让自家的儿子女儿和那些商户家的子女多来往,拉进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

“小姐!你日后可莫要再答应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出去游湖了!这次若不是因为她们大冷天的把你叫出去,还差点让你失足落水,你也不会因为受到惊吓而感染风寒。”

南舒的身子太娇了,平日里受不得任何的损伤,若是哪里磕着碰着了,那就是让全家上下都处在焦虑之中的大事儿。

南舒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具身子真是……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弱啊!这以后要是遇上了路见不平需要拔刀相助的事情,她岂不是都要成为那个被救的人了?

“阿容!放心吧!我想过了,我们和他们注定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也断不会再去和他们一起游玩。只是,毕竟是受了欺负的,哪有平白无故受了欺负还打落牙齿活血吞的道理?”

南舒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些红润,她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她太激动了!

花容听得一愣一愣的,也没懂南舒口中所说之话的意思。只不过,她倒是想到了一个点,“小姐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找上门儿来,这事儿便也就这么算了。但是若他们还敢再来,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舒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不像统子,一句话要给他翻译成好多个不同的版本……有时候可能还是听不懂……

统子:表示有被内涵到!

花容顿时喜笑颜开,“小姐能这么想便是极好的,我就怕小姐钻牛角尖非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南舒无奈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

说完有些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阿容!你暂且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花容点了点头,“那我就站在门外,小姐如果有什么事情只需要拉动床帘上的铃铛就好了,我一定会马上赶到的。”

说完,花容就关好了门,退了出去。

南舒松了一口气,她算是搞清楚了,这大小姐的贤良淑德作派啊是真的不适合她!说话都要温温柔柔细声细语的,是怕压死空气中的细菌吗?还有啊,这每天说话都要舞文弄墨的,她哪来这么多知识储备量啊?

哎!

统子果然是不靠谱!

“统子!你一开始就给我来了个惊喜,要是后边还准备了一个惊吓,你可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等回了系统空间,我绝对会把你全身的零件全部拆卸,让你变成一个废统!”

统子瑟瑟发抖,为什么感觉辣鸡宿主的主魂魄也变得和那个副魂魄一样狂妄嚣张了?呜呜呜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呜呜呜统子不喜欢这样!说好的是培养乖巧听话的贤惠小狐狸呢,怎么感觉有一种培养出了大魔王的趋势。

【南南~】

统子试图挽救现状!

南舒不搭理,直接闭目养神,还顺带把统子给屏蔽了。

统子哭晕在识海:【……】

——

“陛下!国师这几年大肆修建极度奢侈的别院,实在是与先帝的节俭传统美德相违背。臣等冒死进谏,希望陛下严肃处罚国师。正所谓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国师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更应该为老百姓做好表率作用,而不是一直压榨老百姓的剩余价值。”

陛下伸手捏了捏眉心,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个冒死进谏的了。他虽然一直在为国师找借口开脱,但是借口也总有用完的一天啊……

不过,事情虽然棘手,但是陛下还是选择了保住国师!

“苏大人!国师乃三朝元老,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已经在身边随军打仗了。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因为国师的存在,你说!你会有你现在的高官厚禄,会有那些寒门学子步入仕途的一天吗?”

陛下叹了声气,然后走到殿阶下来,弯腰拍了拍苏大人的肩膀,把一把年纪的苏大人扶了起来。

“苏大人莫不是也忘了,当年您夫人难产差点一尸两命,还是国师大人出手相救的。苏大人,虽不要求你知恩图报,但是最起码的恩将仇报还是没有必要吧?”

这个老狐狸,他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苏大人直接愣在了原地,对啊!一个愿意无偿救助陌生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亡——国灭——种的灾难呢?到底还是老了啊,有些软耳根子的话听得有些多,差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判断。

陛下看着苏大人的表情欣慰地勾了勾唇,“苏大人不必忧心!国师大人做事向来都有他的打算,我们只需要静静看着就好。至于您呈上来的奏折上面所说的搜刮民脂民膏,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据朕所知,国师大人用来修建房子的银子可都是三朝以来先帝以及我赏的,每一分每一厘都用的是他自己的。您说,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不堪呢?”

苏大人叹了声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到底是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