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枣又叫爱依,是枣树的一种培栽品种,非常的可口。
多分布在山东、河北、陕西以及陕西等地,这棵枣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栽下的。
有人说是三十年前,有人说是更早,甚至有人说就是突然有一棵树就在村子中心长起来了,到现在谁都说不清楚了。
一般来说,枣树都是七月才有幼果期,到了十一月份才会结出成熟的果实。
这棵枣树很稀奇,一般都是要十二月底才会成熟,一月份的时候就会有人来采摘了。
所以冬枣,也会成为杨锦他们村子过年的一种水果。
再说,吃枣子好,美容养颜还补血。
打了满满的一筐枣子回家,在路上的时候,杨锦就开始用手擦了擦,塞进了嘴里。
齐妍开口道:“社长,都还没有洗呢!”
杨锦回答道:“我们村子里面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叫做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窝窝囊囊,万寿无疆。再说,这可是纯净的雪水,我们这边又没有工业污染,干净得很。小时候冬天还要专门去菜地里抓雪团,然后回家放上白糖,味道可别提多美了。”
齐妍和阙雨狐疑,王中磊和张春华却开始从筐里拿了两个枣子,吃下去,一股凉意在喉咙里面,两人都感慨了一句舒服。
齐妍和阙雨见状,也立刻拿了两颗枣子,开始咬。
齐妍咬了一口后,惊喜道:“好甜啊!不仅脆,还有蜂蜜的味道!”
蜂蜜的味道?
杨锦很好奇,齐妍是怎么能够从枣子里面吃出蜂蜜的味道的,是因为爱吗?
辅导员倒是想得更多,陕北农村放在二十年前是非常穷的,因为环境因素吧!
所以雪糕、冰棍这些东西放在以前,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也不是有人愿意花这份钱去图一个新鲜的。
所以就有了雪球配白糖的说法,这就是一些贫困地区的孩子专属的快乐了。
以前都是抽陀螺、打弹珠、跳皮筋,哪里像现在这样,不是手机就是电脑,要不然就是各种各样的玩具。
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好在国家发展得非常迅速,经济提升了,成年人的工资提高了,大家的生活也开始变得能够自足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工资高了,物价也在飞速增长。
…..
辅导员突然和杨锦的阿爷在饭桌上成为了忘年交,因为辅导员喜欢上了阿爷的烧酒,驴肉火烧配烧酒,对于某些人来讲,就是天下一绝。
辅导员以前不是没有来过陕西,就是从来没有这么吃过,太舒坦了。
两人都喝得微醺,也不是很醉,毕竟烧酒的酒精度其实不太高。
只是这是纯酿酿造的包谷酒,后劲还是很大的。
分配房间的时候,齐妍和阙雨睡了杨锦的房间,阿妈为此还给她俩换了新的床单和被褥。
杨锦去和阿爷睡了,辅导员和老王以及老张,分配到了两家,幺叔家和四伯家,辅导员一个人睡,然后老王和老张睡。
农村虽然不是很有钱,可规矩还是很多的。
即便是一对夫妻来自己家,女亲戚都是和阿妈睡,男亲戚要么和阿爸睡一张床,要么和杨锦睡一张床。
绝对不会让这对夫妻睡一起的。
杨锦以前还是挺纳闷的,人家一对夫妻,都睡多少年了,来拜个年,你还将人家拆开了,这合适吗?
结果自然是落了阿爷一烟杆在头上,因为阿爷那个年代的人是最重规矩的人,何况是搞艺术的人。
若是现在这个年代,很多年轻人还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什么都做了,阿爷都会露出诧异的神色,然后说一句,有伤风化。
可能这就是老一辈的顽固吧!
有些时候其实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因为在这个时代,保守突然成为了一种罪过,开放反倒是成了理所应当。
无论是保守还是开放,都是一种属于自己的活法,没必要对此加以评价,只要自己觉得对,那么就坚持下去。
保守的女生一定会比开放的女生更容易获得幸福,因为她早晚会找到那个因为这件事儿而珍惜她一辈子的人。
村子里有个大杨锦好几岁的男生,叫王军,他也是初中毕业就去沿海打工了,可他基本上每一年回来都会带一个女朋友,第二年就换了另一个。
然后更可笑的是,他没有带女朋友回来的话,他一定每天十里八乡的到处跑,看看哪家有没有和他差不多年纪大的女孩单着,然后就找各种理由去勾搭。
他当初还想勾搭韩知世,结果被韩叔用杵棒(洗红薯的棒子,多用成年竹子制成),结结实实的来了两下,他就再也不敢去韩叔家的门口了。
当然,这家伙还是死性不改,不去韩叔家门口,自然还有别人家的闺女。
杨河镇其实这些年大学生出的不是很多,能够考上好大学的就更不多,甚至在很多大人看来,读书真的一点都没用,要是一家人去沿海打工,就算是一家四口,一年不说多的,一年一家人存十万,七八年后,也是七八十万。
七八十万在杨河镇是个什么概念,也算是有钱人了吧!
都感觉走路可以横着走了,就连皮鞋不用鞋油擦得锃亮,都对不起自己的这个身家了。
至于什么几百万、上千万,甚至过亿什么的,对于农村人来讲,压根不现实,也不真实。
可读书真的不如打工吗?
可能吧!
有些人读书出来两三千的工资,三四千的工资,读书几年究竟是为什么啊?
很多人都想过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就是我学到了更多的东西,长了见识,眼界也高了,就连找女朋友的标准都提高了。
绝大部分人即便读了大学,还是做一份很普通的工作,然后等待着升职加薪,只有极少数的人会去到一个好单位,遇到一个爱的人,拿着一份不错的工资,回头一看。
卧槽,老板没读过大学!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很常见的,只是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寄托,一份念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