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姓郭,郭秀荣,可是奶奶并不识字,自己的姓名都不会写,村里的选举也很少参加,什么是选举呢,跟自己又有多少关系呢,甚至奶奶都记不起这个村子曾经多少人家,爷爷奶奶都不识字,也不熟于计算。
在我的记忆里面,与爷爷奶奶的交往是可以计算的,他们在我的世界里是好是坏,对我是不是疼爱,都已然是过去的事情。我印象中家里的第一只猫,就是爷爷家里的,当时看见一个白呼呼的波斯猫,眼睛是蓝色的,特别好看,猫咪又比较亲人,和它玩儿着玩儿着就喜欢上了,同爷爷要了,也没有多大反对。
爷爷去世那年他正八十一岁,灵幡和通报上都有标注“郑府连海,八十三故…”我追问,为什么明明八十一,要说成八十三,得到的回复是,天有一岁,地有一岁,按照虚岁而不按照周岁是因为娘胎里还有一岁。天一岁,地一岁,这正是我们对天地的敬畏之心吧,敬畏之心也正是我们民族的不容或缺的,我们很多时候,都怀着一己私心,求观音送子,拜祖先求平安,拜财神求财源广进,拜福禄寿也是祈求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是有求与先祖,而不是对任何事物的敬畏,即便是我们到了寺院,拜了佛,天了香油钱还要顺便求上一求佛爷能够原了自己的心愿,没有绝对的给予,我付出就一定要盼望着得到回报,毫无敬畏。
正如我们对自然的破坏,人没有敬畏自然,为何要现在徒增烦恼大唱环保,呼吁环保呢?丁仲礼曾提过:“地球不需要拯救,人类该拯救的是自己”我们没有敬畏过自然,一味索取,和谈它能无穷无尽的回报我们呢,更何况,我们没有为自然烧香,没有有求于自然,它却要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提供给它的子孙,任由他们在它身上胡作非为。我们都是自然的一部分,这地球上,这空间上的每一粒尘埃,都是我们的父母,都是生我们的父母,我们属于它们,它们创造了我们,敬畏之心呢。
丧礼是一个子孙反思的仪式,这种仪式是必要的,人生两件事是悲壮的最惊天动地的,出生,我们要承受,灭亡,我们要释怀。不论是新生还是消亡,我们都面临不同的选择,这样的选择对于我们是公平的,我们身体里的任何一个部分,都有可能成为将来社会上存在的任何一个部分。
睡了一个午觉,休息的还算释怀,做了一个梦忘的差不多,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梦中度过,白日做梦也是做梦,谁能管束得了我们去幻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