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踩入泥潭溅起浑水,剩下的五个刺客拼命赶路,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马儿是一样的,他们先跑一步,容凉一时还追不上他们,
容凉的骑术在南詹是数一数二的,就连圣上的骑术也不如他,现下他追得越来越近,刺客有些慌了,正打算改道走小路时,看见不远处有一辆在行驶的马车,转念一想,一鞭子甩在马屁股上,马儿跑得更快,追上了马车,
还临听到混乱的马蹄声,赶着马让路,谁知那些人偏偏一个劲靠上来,甚至出刀子,长剑砍下来,还临着急往一边躲去,误打误撞躲过一招,
听声音就知道出事了,长袖紧紧护住江逸,苏吟婳吩咐长袖,“你们不要出来!”
说完她一手伸出马车拽住还临后领将人拖进马车,同时一只脚从侧面踹开刺客的剑,
一只手绕过刺客握剑的手,躲走了那把剑,将人一剑封喉,
那刺客见到她第一眼有被她的容貌惊艳到,没成想是个狠辣的,他不过愣了愣,已经被斩断脖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死不瞑目,摔身下马,砸进泥潭里。
那刺客原本以为没有希望跑掉,想着劫持个人好威胁容凉,这下好了,命没了。
长袖和还临在马车中吓得不敢动弹,外面有激烈的打斗声,江逸知道苏吟婳有危险,可他不能出去,不会武功,出来只会添乱。
三个刺客在对付苏吟婳,另一个看苏吟婳抽不开身便钻入马车,一眼便将目标锁定,他伸手拽住江逸,长袖拖着江逸死死不放手,还临护住长袖,
嫌着还临在前面碍事,刺客没了耐性,流利一剑划伤了还临的背,“啊!”
马车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血染红了还临水色的衣襟,“还临!”
容凉骑马到来,衣袂随风飘逸,看到苏吟婳时,他眼底闪过惊讶,竟然是她。
马儿没有停下,他已经跃身跳下马,和苏吟婳一起对付那三个刺客,苏吟婳听到还临没有停过,越来越弱的喊声,心里突突跳,
刺客经过多番打斗,已经疲惫,苏吟婳发狠起来一剑一人,最后一人喷了她一脸的血,
她顾不得太多,快步跑向马车,却顿在马车前,容凉来到她身边,那刺客已经挟持着江逸出来,长剑紧紧抵在他脖子上,已经冒出血丝,苏吟婳不敢马虎江逸的命,
“你放了他,我来当你的人质。”他现在挟持着江逸,无非是要人质,再说他一身黑衣装扮,还有容凉追过来,兴许是围猎出事了。
他看得出来苏吟婳武功和容凉不相上下,他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当人质,
“少废话,快点给我找来车夫,用这马车送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他说着,手下又用了力,剑伤得更深,江逸脸色苍白,应该是吓的,
“你不要伤害他!”
“快点!我要离开!”
“这荒郊野外我去哪给你找车夫?!”
“你找不找!”他手下又用力,血越冒越多,
“你别伤害他,我跟你走,”她眼眶泛红,哐啷一声,手中的剑掉在地上,缓缓走向刺客,
“姐姐,你不要过来!”江逸大喊道,她不能过来的,危险,
“会没事的,姐姐会保护好你的,”
刺客生怕她耍什么花招,紧紧盯着她,没注意容凉却在盯着他,
苏吟婳走至他面前,“放了他。”
刺客左手掐着着江逸的脖子,右手执长剑指着苏吟婳,趁着这个瞬间,容凉一剑没入他的心脏,苏吟婳闪到一旁,刺客死命拿着手中的剑,不甘心地要砍江逸一剑,
手中没有拿着剑,苏吟婳生生赤手接下锋利的剑,抬腿将刺客踹开,他直直向后倒去,没了呼吸,死不瞑目。
江逸扑到苏吟婳面前,看见她手上的伤,心疼得眼眶红了,“姐姐……”
“江逸,没事吧,我看看你的脖子,”她检查了他的脖子,确定没有性命之危,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刚才吓死我了……,
长袖!”她猛然想起来,长袖和还临没有出声音。
她放开江逸冲进马车,还临后背伤痕累累躺在马车里,长袖没也晕着,
“长袖,醒醒!还临!”
容凉掀开帘上马车来,冷静道,“救人要紧!”
江逸也爬上马车里,容凉一鞭子甩马屁股上,马车颠簸着离开。
马车回到院子,苏吟婳找来大夫。
大夫提着匣子快步跟在苏吟婳后头,一进屋就给还临检查伤口,剪开衣裳处理一阵又包扎好,大夫已经满头大汗,他起身擦擦汗,道,
“已经没事了,这伤都是些皮外伤,并不是很深,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长袖在马车里被吓晕过去,现在已经醒来。
听到没事,长袖和苏吟婳都松了一口气。
大夫给江逸包扎脖子的伤,苏吟婳在一旁看着,容凉上前执起她的手,看见巴掌里全是干透的血,他皱着眉将她拉到一边给她清洗,
“嘶~”这会子碰到水有点火辣辣的,苏吟婳缩了缩手,
“忍着点,”他把她的手拉回来继续清洗,只是动作放温柔了些,洗好后细心撒上药包扎好。
苏吟婳举着包扎着的手,看了又看,心想包扎得真丑。
“咳!”容凉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握拳在唇边干咳了一声。
大夫给江逸包扎好,长袖出去给大夫诊费。
“江逸,你先回去休息。”
“姐姐,你的伤……”他看向那只包得像蚕蛹的手,眼里透露着担忧,
“没事,已经包扎好了,你受伤了,快去休息吧。”
“……好。”
……
阮子恪带着禁军追到剩下的刺客那,只见着尸体。在刺客身上摸索一番,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先回宫。”
元奕寒已经醒来,那御医战战兢兢顶着元奕寒一张臭脸给他包扎着伤,高公公在一旁低眉顺眼。
容凉进来就看见他一脸不爽坐在那任由太医包扎,
他在旁边坐下,“伤重不重?”这话是问太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