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旁边桌上的东西向他们扔去,不如趁此机会把他们赶出去。
元奕寒闪开,从窗户跳了出去。
嗯,倒是出去了一个。
容凉旋身将东西踢飞,闪在一旁,“你不要不知好歹!”
真是一点都没变,他以为他是什么人?谁都要把他放在眼里。
“呵呵,到底谁不知好歹啊,你给我滚出去!”她指着窗户,而不是门。好吧,门也不行。
他可是当朝丞相,除了皇帝,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容凉危险地眯眼,不言语,苏吟婳感觉周围气压低到极点。
容凉瞬间上前擒住她的手,两个人面对面,他用了很大力,苏吟婳挣不开,“放开!”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不放!”
窗户外的元奕寒默默摇头。
“好,不放是吧?”苏吟婳压低声音道,他生气,她也生气。
苏吟婳抬脚踹向他,他却夹住她的腿。
苏吟婳坏笑一下,头忽然凑近他的,看着好像要亲吻他。
容凉睁大眼睛往后退,心道简直不知羞耻!
苏吟婳趁他不注意,抽出手用尽力气一巴掌甩他脸上,他的脸偏向一边,迅速红肿,火辣辣的疼。
容凉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恼火,他的脸黑如锅底。
这个女人简直想死!
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嗯,感觉皮肤很细,手感极佳。
但是他依旧腥红着眼,危险至极。
苏吟婳想掰开他的手,但是她现在明显的进气少出气多,她只能试图抓他的手,开始时会抓有红痕,
她艰难哑着嗓音,“放开……”
“放……”
元奕寒在窗户边看着这一幕,他站在容凉这一边,不会去阻止他,何况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杀了也就杀了,
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她的脸憋的通红,眼前容凉的脸渐渐模糊,周围快要漆黑,意识也在慢慢模糊,好熟悉的感觉,好像上辈子快要死时那会也是这样。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流到容凉掐着她的手上,容凉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放开她,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掐他的那只手,他为什么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而苏吟婳因为他的放开,已经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冰凉的地板也没有唤醒她。
容凉忽然害怕了,他才刚遇到他,他就杀了她吗?
他扑过去抱起她,靠在他怀里,
怀里的人呼吸很弱,幸好,还有呼吸,她还在。
容凉这一刻知道自己错了,他抱起她,没有看元奕寒,
一脚踹开门,抱着她施展轻功往丞相府去。元奕寒虽然疑惑他把人掐晕又带走人的行为,还是赶忙跟上。
院子的人听见响声要起来,是一月善后。
三更半夜,丞相府忽然宣御医,御医急匆匆赶来。
御医弯腰福礼,“臣拜见皇上、见”过容丞相。
容凉黑着脸在一旁,元奕寒扫了他一眼,开口,
“免礼,快过来诊脉”
床帐挡开了视线,在外面只看见朦朦胧胧依稀有个人躺着,一只芊手伸出帐子外,白玉般的皮肤,手指纤细,细致美丽,一看便是女子的手。
御医见此也不敢耽误,快速将手轻轻搭上苏吟婳的手,静静给人诊脉,神情莫测。
“皇上,敢问此女子是如何昏迷的?”一会,御医问道。
元奕寒不说话,看向容凉,心道,自己搞的自己说。
容凉眼神飘忽不定,磨磨唧唧,“本相……掐的……”
御医原来如此的神情,心里有了计较,他跪下,拱手,“皇上,这女子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她本没事的,现在却昏迷不醒,臣也不知她何时会醒。”
“你说什么?”说话的是容凉。
御医伏得更低了,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人本来没事,为什么不醒过来,只希望皇上和丞相不要迁怒他。
“没有办法了?”
“或许,可以刺激刺激她,但不要过激,这样也许有用……”
“也许?”
“……是”
“行了,下去吧。”元奕寒摆摆手。
御医退下,剩下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一会,元奕寒开口。容凉把人带回来本来要救醒的,现在怎么办?
第一次见人姑娘,刺激什么?怎么刺激?
容凉默默不语,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容凉不知道苏吟婳也有上辈子记忆。
而苏吟婳则陷入梦魇了。
梦里,一直回到上辈子的许多年前,她每天黏在容凉身边的那些日子的画面不停的从脑海里飘过,一会是他厌恶的神色,一会是她死时的窒息感,特别难受,
她好像又重新过了上辈子一次,终身难忘。
容凉坐在床变边,掀起床帐,她安安静静的躺着。
她的脖子还有他刚才掐出的印子,青紫色的痕有点瘆人。
是他情绪太激动了才会伤她,现在他有点后悔了。
他握住她的肩膀,很细,他摸到她的锁骨,感觉很好摸,诱人得很,他的脸颊微红,手下却忍不住隔着衣料细细摩挲。
一阵心猿意马后,他想起来他是要把她摇醒的。
元奕寒在旁边大开眼界,这个乘人之危的人还是容凉吗!?
趁人昏迷干这等事不太好吧,何况人家还是姑娘家!
“咳!”
容凉听到咳嗽声,回神,想起来自己要干嘛,用力摇了摇她的肩,两个人盯着她,没一点反应。
容凉又这样重复摇了几次,她还是没反应。
苏吟婳在梦中依旧重复那些画面,也许,不会再是终身难忘,她好像也能像个旁观者去看待这一切。
“你先出去。”容凉说。
两个人并不像君臣,相处也是朋友之间,说话也没那么注意,主要在外人面前注意。
元奕寒撇撇嘴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门。
不过,好奇心致使他一个堂堂皇帝去偷窥了。
他用手指戳破窗户纸,漏出一个眼睛来观察
屋里的情况。
容凉和苏吟婳十指相扣。他知道她喜欢这样,上辈子她就总是这样,他是默许的,他觉得那样也没什么,毕竟她从来就不是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