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语言是有规则的，有主语和宾语、词形和格的变化、短语和句子。我们还认识成千上万的单词，但这些还远远不够，我们还要知道如何依据语法、按照特定的规则，把单词组成句子。其实大多数人并不能准确运用这些特定的规则，但人们在说话时都会下意识地遵守这些规则，只是偶尔犯一些小错误。

除了语法，指导语言的规则还有另一个维度：交谈的规则。比如，当有人问你问题时，你理应做出回答。即使你无法回答，也应该有所回应，比如，给出你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原因。如果有其他人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你也不应替他们回答。

我们认为，这些与其说是规则，不如说是简单的礼貌。但还不止这样，这不是规范个人行为的规则，而是团队成员应该如何行动的规则。如果把调节交谈的规则看作一种群体活动，这些规则就是有意义的。交谈时，每个参与者都有一套隐含的权利和义务，因为交谈本质上是协作行为，是一种共事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