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飘到阿四的身上，融化在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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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走在二人身边齐肩而行，谈笑之间似乎走在雪地也不那么冷了。
“到了。”赵一凡适时停下脚步，指着百货大楼的一处角落。
夏桃凑上去瞧了一眼，立刻撤了回身，她捂着鼻子，“好刺鼻…”
赵氏兄弟对视了一眼，他们也凑近闻了闻，皆是皱起眉头。赵一凡用厚实的棉套包裹成球的手托起下巴，“之前是没有味道的。”赵一凡看了一眼赵迩梵，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
“既然来了，就去超市逛逛吧。”赵一凡一手搂一个，拽着二人就往百货大楼的内部走去。临近处，他侧过头，瞥了一眼角落里红色的身影。
“你的英雄梦呢？”夏桃一手打在搭在她肩膀的胳膊上，彼此都穿了厚实的衣物，起不到威慑的作用。只见眼前人垂下头，若有所思。
赵迩梵对着夏桃比划了一个“嘘”的姿态，朝着夏桃勾唇一笑。对上他的视线夏桃这才注意到，相比赵一凡，赵迩梵的肤色白了许多，五官也更精致立体，或许是混血的缘故吧。
夏桃礼貌地闭上嘴，任由着赵一凡将他们拖到一个角落，“有人在跟踪我们，有大半路了。”
跟踪？
夏桃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阿四！
会是他吗？
夏桃垂下眼靠在身后的白墙上，赵迩梵见了扯了扯赵一凡的衣服，示意他留意夏桃。赵一凡的眼中淡淡的，他猜得到夏桃知道些什么，并且这是她认定秘密。
夏桃无意识一个抬头，透明玻璃外的事物却使她睁大了双瞳。
“这…”
这是什么？
赵氏兄弟顺着夏桃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深红色的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似乎正在逐渐靠近这栋大楼。
本就阴暗的天空霎那间变成黑夜的姿态。
夏桃紧靠住墙壁，她想起来了，她见过类似的东西，在妖族占领的那片森林里。
阿四吮吸的她血液的场景历历在目。
一股面对死亡的恐惧感袭上心尖。
突然，那个红点消失了。
赵一凡拍了拍夏桃的肩膀，“怎么了？就是哪个小孩在玩激光笔吧。”
“不对，激光笔不是这样的。”夏桃立刻反驳并且保持警惕。
那个东西不见了，他躲起来了，在看不见的地方更令人可怕。
赵迩梵在边上歪了歪头，显然不知所措。
“啊！”
有尖叫声！
夏桃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夏桃与赵一凡对视了一眼，三人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因为天气的缘故，百货大楼只有一些迫不得已前来买菜与生活用品的人，和零零散散的几个员工。
在没有喧闹的人群下，这个声音额外显著。
夏桃赶到的时候，她立即捂住了快要叫出声的嘴。玻璃外透着一个身影，它很长，围绕着这一层楼的整片玻璃。
是条蛇！
赵一凡下意识将夏桃护在身后，“别怕！越害怕越容易出错。”
这层楼的人不超过半百，有惊声尖叫的、有报警的、有不顾一切慌忙逃窜的。
赵迩梵也被吓到了，他用夏桃听不太懂的话朝着巨蟒呵斥了几声。
这一刻她很希望阿四在她身边。
“阿四？”
夏桃脱口而出，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
他会出现在她眼前吗？
很快夏桃低下头，额头靠在赵一凡的后背。
他不会来的。
他说过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