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觉悟

茫茫一片的海洋,杰诺他们的船身处在其中,此时的他们在海上行驶了三天。

“唉,到底什么才能到呀。”菲力迎面吹着海风。

“不急不急,你看他们有急吗?”依次郎坐在折叠椅上,戴着墨镜,享受着阳光和舒适的海风,还差涂个防晒霜就完美了。依次郎认为晒黑点也无所了,反正都是个老古董了。

菲力的目光转移到这船上的另外两人——杰诺和马利,他们正在进行格斗训练,他们也只是照着手机上的方式去做,而且手机还是百里风送给杰诺的。杰诺和马利照着视频里的方式去做,然而身体却非常僵硬,简直就是在跳不是很专业的机器舞。

菲力无奈地摇摇头,她打算去教他们。

“喂!”她冲着他们喊,“你们这样练法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什么……什么意思呀?”杰诺弱弱的问道。

菲力彻底无语了,她内心有一种无形的怒火无法释放出来。她说:“你们还是别练了,像你们这些临时抱佛脚的人根本就连不起来,格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而且你们两个根本不需要。你,马利,有着读取别人内心的想法,是属于辅助的能力。更不用说杰诺你了,能力就是崩坏,一般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你。”

也在一旁听的依次郎也不得不佩服菲力的逻辑,虽然中间好像有点勉强,但是意思也就明摆着在那里——现在去做根本无济于事。

“可是……”杰诺低下头。

也许他们不知道,杰诺的真正感觉,他们没有试过一个人突然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感觉——上一秒他还会愤怒、还会笑、还会哭,可一下刻他就没了。那股感觉,那股压抑自己内心的感觉,这是杰诺不想拥有的——杀人!他根本做不到。

依次郎摘下了墨镜,看着杰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喂!小子。”

杰诺抬头看向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在那卖惨吗?反正在我看来你就是——你根本就没有觉悟!任何时候你都没有。”

杰诺心头一震。

“是!是他妈的!当初我们也很后悔——”他有些哽咽,“很后悔把你们制造出来,当时我不知道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和惠子一直在想,要保命!保命!活下去!因为呆在那个鬼地方我们的人生就彻底完了!所以!所以——听着,你没有选择!你们也是。”

东野依次郎指着杰诺身后的马利和菲力。

“你们这一群应该要见鬼的人。你们现在居然还没有任何想法说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实际上——杰诺有在思考,有的,是真的。

“我知道你们很迷茫,对自己的人生不知道完全如何展开。我知道的,你们本来就已经被命运安排的妥妥当当,但是为什么也就你们三个人会这么独特呢?因为什么?贱呐!就是因为我们的贱而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

说着说着,依次郎的语气变得凝重,他的眼角在抽动,嘴角也在抽动,他此时看着的不是什么,而是一直以来藏在他心底的真相!

是的,依次郎的秘密甚至比洛夫斯基还要恐怖。在二十五年前开始他就不打算去接受这个鸟笼对于他的束缚,这是一个让人感到极不舒服的地方。为什么?我凭什么要让在你的地方任你摆布,这确定是你的地方吗?凭什么!所以依次郎和惠子要反击。表面上他们是乖乖地顺从那些带着面具的人的话,但是他在世界之塔上做了手脚,“病毒”是惠子研发,而放的人自然是依次郎。这种病毒会使得世界之塔直接瘫痪掉,但是稍微厉害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这个破解的方法,而且这个病毒是一个积累型的,致命的弱点也就是时间,它的正式启动是在实验体开始启用的一个月后。

没错,它就是潘达。潜伏在世界之塔的潘达在世界之塔完全瘫痪之前就会被启动,但是那仅仅只是个电波的存在,它需要向一名实验体进行思想上的疏导,它的程序已经被命令到向最近的实验体靠近——也就是菲力,这一切也只是偶然,如果不是菲力离世界之塔最近的话,也许就是下一个实验体当中的某个人。

而杰诺的存在也并非偶然,那个第一名。没有人知道那个SC遗传因子最后放在了哪里,后面来的人谁也没有见过,只有当初那十个人见过;有人说那个已经被封闭在了最底层的地下室,是最高机密,也有人说不是,说这个东西压根就不存在,各种各样的谣言层出不穷,但是那些人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所谓SC遗传因子到底是什么。

其实,那个第一名,在当时他做了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把整个SC遗传因子全都连接到人类的胚胎细胞当中,最后变成的就是杰诺——也就是基因融合体。

对于杰诺的能力,他们十个人就有了猜想,一种是无,也就是什么都没有,另一种也就是将一切都变成虚无,也就是崩坏。

听到了这里,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依次郎。尤其是杰诺,他又一次感到了恐惧,这是什么,他到底算什么,乱七八糟的。

啪——

依次郎突然对杰诺扇了一巴掌。菲力和马利都惊讶了。

“混账!我都说了要你好好想想!你到底真正想要做什么!不要因为我们大人的愚蠢而导致自己陷入了什么麻烦,这是最蠢的!自己要好好想想!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为了生存下去,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堂堂正正地去活着!”

“我……我想……”杰诺的嘴唇在颤抖,“我想活下去!”热泪夺眶而出,“我真的想活下去!我想要看更多的小说!所以——”

“这就是你的觉悟啊。”依次郎轻声感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