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勇不肯跟下人回去,下人没有办法,只能先跟着他,他的思绪虽是初醒状态,但走路依旧是不稳,下人想着,大不了,等他待会儿累了、困了,把他抬回去便是,可越走,下人们越发现,啊勇根本就不觉累,他好像是麻木的。
下人们小声议论“唉你说,这正常人喝醉了,不都是呼呼大睡吗?咱们姑爷喝醉了,怎么就偏爱走路啊?”
“谁知道啊,姑爷他这么大劲儿,咱们也拽不动他呀,咱们又不能来硬的,毕竟是姑爷,伤不得,哎,咱们就跟着他呗,他还能走一宿不成,等他一倒下,咱们就给他抬回去”
他们不知道,啊勇的心中紧系着一根弦,那跟弦牵动着他,使他根本就不会倒下。
夜半时分,啊勇在城门口徘徊,他想要出城,怎奈城门紧闭,下人走近,试着劝说“姑爷,您看这城门关着呢,要不咱回吧?”
啊勇回过头瞪着下人,眼球上翻,阴森恐怖,下人吓得立即闭了嘴,并下意识的后退。
啊勇出不去城门,无奈之下,他倚靠着城墙坐在了地上,他想就这么等着,等城门一开,他便可第一时间出去。
下人们见啊勇倚靠城墙坐下,欲想靠近,啊勇瞪着眼抬手一指,使得下人不但没有靠近,反而后退了两步,啊勇晃动了一下抬起的手,下人们又后退了两步,现在下人们与啊勇之间,已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下人议论说“我们离他这么远行吗?他要是跑,我们可追不上啊”
另一人说“应该跑不了了吧,你看他坐那挺安静的,说不定一会儿就睡着了”说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然后二人一同看着啊勇,紧盯他的举动。
过了一会儿,啊勇依稀间听见了一点声音,那声音好像越来越清晰,他扭头看过去,在离他不远的一颗树下,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正坐在树底哭泣,哭得肝肠寸断,凄惨无比,这让他瞬间的联想到:当日若西,也是伤心至如此程度吗?
啊勇走过去问那女子“小娘子为何深夜在此哭泣?”
那女子一见啊勇,哭得更厉害了,啊勇急忙安抚“你先别哭,别哭,说说怎么回事,也许我可以帮你”
女子抹抹眼泪说“小女子家住枣花村,家中贫苦,我爹就把我卖到了这义川城的一个大户人家,为那户人家病入膏肓的老太爷冲喜,怎料我刚一进门,那老太爷就咽了气,那家人便说是我克死了老太爷,二话不说,将我赶出了家门,我想要回去娘家,走到这里,又下了城门,我身无分,又无处可去,唯有在此等候,想起自己命苦,这才哭了起来,让公子见笑了”
啊勇听后,对女子十分同情“原来,你也是个可怜的人”他想想说“你一个女子,这大半夜的待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样吧,我有钱,我带你去客栈稍作休息,等天亮了,我送你回家可好”
女子抬头,楚楚可怜的眼神“那怎么好意思”
啊勇说“无妨,反正我身上的钱也不该是我的”
女子微微低下身子“那就多谢公子了”
啊勇扶着女子站起来,女子一跌“啊!”女子说“我忘记我扭了脚了,走不了了”
啊勇说“那,我来背你”
女子低下头,含情脉脉“劳烦公子”
啊勇这边貌似一切正常,可吕家那两个下人却看不懂是什么情况“唉你看姑爷蹲在树底下干嘛呢?”
另一人说“不知道,看着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可他对面分明就没有人啊,他自己在那叨叨什么呢?”
“我看着有点邪门啊!”二人看得有些发毛,下人的视线扫到啊勇对面的地上,当时就吓绿了脸,他拍拍旁边的人“你看那是什么啊?”
另一人仔细一看,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那不是...那...”
这时啊勇已经背上了那名女子,两个下人赶紧上前阻止,他们跑上前去,却又不敢太靠近,惊恐万分的向啊勇摆着手“姑爷,不要啊,快放下,放下”
啊勇最不愿见到吕家人,他不耐烦的说“你们怎么还在啊?”
下人战战兢兢的说“姑爷,您知道您背的是什么吗?”
啊勇说“这位小娘子的脚扭了,我只是背着送她去客栈,又没做什么,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走走走,别在我眼前晃悠”
下人一咬牙一跺脚“嘿呀!什么小娘子呀!您背的分明就是块棺材盖啊”
啊勇震怒“你胡说什么?”
另一下人说“是真的,而且这棺材盖,还是红色的呀”
啊勇根本就不相信两个下人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休想唬我,滚开,不要再跟着我”
啊勇不听劝阻,两个下人也不敢上手,唯有远远的跟着他,再想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