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再次醒来时,身上被纱布包成了粽子。
她当时和石头人正面硬刚,为了打破他的防御,所有的空间之力都附加在狼牙棒上,身上只有鳄鱼皮甲护体。
不过经此一役,鳄鱼皮甲光荣下岗了。
温暖身上的皮肤也裂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温暖举起完好无损的双手仔细打量,嗯,并没有因为重新长出来而变得更漂亮了。
身上的伤口没有愈合,想来是因为,周州把所有的能量都用来治她的手了。
温暖回忆了一下撕裂空间,制造空间黑洞所付出的代价,决定以后还是等级高了再用吧!
丹田中的菱形晶体都出现了裂痕。
亏大了,亏大了!
“温暖你醒了?”
张毅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嗯,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咱们到了紫光市了,现在是在一家酒店里。咱们救下的那二百多人都转交给政府统一安排了,不过张汉卿还没醒,他手底下的人都不肯离开,就暂时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还有石头人,他死活要跟着,除了你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沈队正看着他呢。你现在怎么样,我去叫周州再来给你看看吧。”
说完,张毅就出了房间。
温暖:……
我想去厕所,请把纱布给我解开。
温暖无奈叹息。
手腕一翻,一枚治愈系能源石落入手中,温暖一边吸收能量,一边自我疗伤。
虽然是可亲可敬的兵哥哥,但也改变不了他们糙汉子的本质,靠自己吧!
“温暖你醒了,太好了!”
周州激动的推门而入。
温暖缓缓的睁开眼睛,还好她穿着衣服,还好修炼异能不会因为被打断而岔气走火入魔什么的。
周州长相斯文俊秀,此时俊秀的脸庞面色惨白,眼圈通红,好像重伤的是他一样。
“你快动动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很好,没有一点不适,谢谢你。”
“嗨,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我本来还是很能打的,结果却觉醒了两个送菜的奶妈异能,只能让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打前锋。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周州说着眼眶又红了。
昨天把人抬回来才发现,温暖好好的一双手居然只剩下白惨惨的骨头架子了。
也幸好只是皮肉被削掉了,不缺什么才能让肉重新长回来。
周州咬着牙用光了所有携带的能源石才把温暖的手治好。
但也不敢确定有没有后遗症,此时才真正放下心来。
“没事儿,我这不是好了吗?别担心。”
“我现在一时还用不出异能,你身上的伤口只能先等一等了,对了张毅!”
“啊?什么事儿?”
“你去叫一下包有地女朋友,让她帮忙照顾一下温暖,咱俩,不是不方便吗?”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
谢谢你们还记得我的性别哈。
“你身上的伤口就是包有地女朋友给包扎的,她昨天和包有地待在一起。”
温暖没有关注过张汉卿手下的人,自然不清楚他手下还带着家属。
“昨天车都翻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多亏了张汉卿,地面一动,他就赶紧吹泡泡,车子翻的时候,多亏了有泡泡减震才没出大事,不过好多人都受伤了。张汉卿也因为使用异能过度,一直昏迷不醒。”
温暖听完,想了想,取出金木水火土五块不同属性的能源石放在床边。
“把这些放到他身边吧,希望有用。”
“好,我一会儿就去。”
“对了我受伤的事情没告诉我爸妈吧!”
“没有,你忘了吗,除了你,我们谁也上不去呀!”
温暖一拍脑门,坏了,这么长时间没露面,爸妈得多担心呀!
而且以后一定一定要保证在悬浮城留有足够的物资,保证就算她出了意外,爸妈也能在上面好好生活。
就是人太少,太孤独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收点人。
温暖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晚上,已经可以下地了。
包有地女朋友是个话特别少的女孩儿,说话做事温温柔柔的,但对人总有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你不主动和她说话,她就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就算和她说话,她能用一个“嗯”字回答的,绝不会多说第二个字。
也是个很特别的姑娘了。
晚上,温暖换了衣服,出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上到悬浮城。
温暖原本设想的两人担心自己,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父亲点着电灯在院子里做木工活。
母亲坐在院子里一边包包子一边和父亲闲聊。
而温强正在接绳子,先把几根细绳子编成手腕粗的粗绳子,再慢慢加长。
温暖突然出现,竟然一时之间没被发现。
“爸,妈,温强,我回来了。”
“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还有绳子吗,快给我拿点。”
温暖摆摆手拒绝了:“别弄那个了不结实,也不实用,我回头让沈敬给做个铁链子,再做个能攀爬的铁梯子,放到上面。”
“那行吧!这绳子用起来是挺惊险的。”
温父拍拍手上的木屑问道:“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爸你别忙活了,昨天太忙了没顾上回来。”
“姐我们都看见了,你们昨天打的可激烈了,跟科幻大片似的,不过你好像伤的不轻吧!我看你都晕过去了,手都……我们还想着你两天都回不来了呢!养伤也得要一段时间,没想到你晚上回来。”
温暖:……
还好我没来得及编瞎话。
“你们怎么看见的?”
“四婶把靠墙那块的陨石烧成透明的了,我们用你买的望远镜看的。”
温暖把整个悬浮城烧成晶莹剔透的琉璃状后,感觉隐私性不好,就又贴了一层青灰色的陨石,总共也就五厘米的厚度。
温母似笑非笑的看向温暖,说道:“也就是温强这孩子厚道,本来我和你爸还打算好好听听你准备怎么糊弄我和你爸呢。快进来,让妈看看!”
进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温母捧起温暖的双手,仔细的打量,抚摸,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温暖的手背上,手心里。
“妈知道世道变了,晚上天天做噩梦,梦见你舅舅没了,我都没敢张口让你去找他们。你爸也是,一想到你大姑和你几个伯伯担心的一宿一宿睡不着,也没开过口说去找他们。
你到好为了不相干的外人豁出命去拼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去接你舅舅和你大姑呢!”
说着说着温母就大哭起来,她心疼呀,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昨天看她打的浑身是血,手上的皮肉都打没了,她心疼的恨不能跳下去替她受伤,替她疼。
温暖僵硬的坐着,用眼神向温强求救。
温强坐的比她还僵硬,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压到最低。
看到温暖看他,他使劲摇了摇头,然后转移目光把自己当摆设,打死不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