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幕7-8场

〈第7场〉

【又一个周二的早上,阳光明媚,学校医务室,景同前】

[此时柳赫辰坐在办公桌旁,整理桌上的诊断记录,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葛天:长生道第七十八代传人,二十六岁,精通阴阳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气质完全不符合一个术士模样,亦正亦邪,有些玩世不恭,犀利的短发,身穿浅蓝色乞丐裤,白色的帆布鞋纤尘不染,有极强的洁癖]

[此时,柳赫辰正站在办公桌后的药柜旁找药。葛天慢悠悠地走进屋子,四周环视了一番,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先用食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椅子,看到没灰尘,又搓了搓手指。柳赫辰回头看,见状,笑了笑,没说话,放下手里的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葛天又四周看了看,然后略带嫌弃的,坐在了挨着窗户的椅子上。]

柳赫辰:(见其坐下,友好的)你好,同学!

[葛天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打招呼]

葛天:你好。

柳赫辰:(又主动问)哪里不舒服吗?

葛天:(没回答,径直的)你是,柳赫辰?

柳赫辰:对,怎么称呼你?

葛天:(径直的)葛天。

柳赫辰:想买什么药吗?

葛天:(耿直的)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柳赫辰:(依旧有好的微笑)那你是有什么事吗?

葛天: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柳赫辰:(不解的)看我?我们认识吗?

葛天: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葛天,长生道第七十八代传人!

柳赫辰:(看着他,怀疑的)你是…,道家中人?

葛天:怎么?不像吗?

柳赫辰:(没想到)看你年纪轻轻确实不像!你……

[还没等赫辰说完话,葛天便问道]

葛天: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柳赫辰:(故作不懂)什么意思?

葛天:行了,别装了,咱俩都坦诚点,省的浪费时间。

柳赫辰:(警惕的)你到底是谁?

葛天: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柳赫辰:(怀疑的)知道我是谁?

葛天:(坦白的)对,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

柳赫辰:(质疑的)是吗?!

葛天:怎么?不信?不信我说给你听听…

柳赫辰:(看了看他,不掩饰的)不必了,你想怎么样,直说就行!

葛天:(笑了)我不想怎么样,(把双手放到两边的裤袋里,脚搭在了另一只腿上)只是想简单地找你聊一聊!

柳赫辰:(想躲避)我们一不认识,二没交情,有什么好聊的?

葛天:那可未必!

柳赫辰:(不想纠缠)没什么事就请回吧!一会我还有病人来打针。

葛天:(明白的)是陶陶吗?

柳赫辰:(变得更加警惕)你认识她?

葛天:(得意的)当然了!前些天我在路口看见你送她回家,还跟她男朋友闹的挺不愉快的。

柳赫辰:(嘲讽的)怎么?现在你们这行也学会跟踪了?

葛天:(漫不经心的)哎呀,跟踪犯不上,别说的像拍刑侦大片儿似的,只不过是碰巧遇见了而已!

柳赫辰:(不相信的)碰巧?这世上有那么碰巧的事吗?

葛天:(挑衅的)这话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柳赫辰:(直白而认真的)行了,说说吧!你来这儿到底想干什么?

葛天:(直白的)我不说了吗?来这儿只想跟你简单地聊聊,为什么非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呢?

柳赫辰:(不想继续话题)聊完了吗?聊完了,你可以走了!

葛天:(认真的)我知道,你来这儿,无非是为了找她,可如今你已经找到她了,就应该早早的离开!

柳赫辰: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葛天:虽说经过这上千年,你找到她不容易,可我必须得提醒你,你时日无多了,若再不找地方安身,过不了多久就会永远消失。另外,我劝你,最好离陶陶远点,要不然,就不是出车祸那么简单了,再有下次,你也救不了她!

柳赫辰:(疑惑的)你来这儿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葛天:(侧身对他)这你不用管,我自然是没什么坏打算!你把真正的医生弄走,自己跑来冒充医生,也真是难为你了!

柳赫辰:(冷冷的)谢谢你的提醒,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葛天:(轻轻吸了ロ气)都过了上千年了,何苦这么看不开?(听到脚步声)算了,不说了,(看着柳笑了笑)你等的人来了!

[陶陶走进来]

柳赫辰:(见陶陶立刻微笑的)来了,陶陶。

陶陶:嗯,柳医生,(看有人)你在忙吗?

柳赫辰:(看了看葛天)不忙,(对葛天,故意的)这位同学,高烧会头昏脑胀,你回去多吃点药就行了!

葛天:(无奈的点了点头)行,记住我说的话,好自为之吧!(看了看,转身走了)

陶陶:(看葛天的背影)哎?这不是葛天吗?

柳赫辰:(好奇的)你认识他?

陶陶:(对赫辰)对呀!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有时候出门总能遇见他,据说他很有本事,(小声的)人送外号“葛神棍”…(说完笑了)

柳赫辰:(被逗笑)是吗?那看来我得小心点!

陶陶:(好奇的)他怎么会来这儿!?

柳赫辰:不知道,也许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吧!

陶陶:是吗?大老远的,(打趣的)不会是跑来忽悠你的吧!

柳赫辰:(开心的笑着)怎么会?我是一个医生,没那么迷信。

陶陶:可也是,我总觉得这个人神经兮兮的,有时候我还告诉我妈别去找他,可我妈非不听,前两天还跑去给我算什么姻缘,还说我今年有什么情劫要渡,真是胡诌八扯!

柳赫辰:(心里不舒服的,仍故意打趣)是吗?要是真的,你可要小心了。

陶陶:(无所谓的)哎呀,都是骗人的,我才不会信呢!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第8场〉

【同日下午五点左右,校内图书馆】

景——大大的落地窗,干净光亮,窗外的太阳落下余辉,火红的颜色格外美丽。一排排书架上放着琳琅满目的书,一排排桌椅挨着窗户整齐的摆放着,座位上散坐着为数不多的学生。

[此时叶君夏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常看的书,眼睛却望着窗外,无精打采、若有所思的,连叶雨奇靠近也全然不知,雨奇走到叶君夏对面,坐在椅子上]

叶雨奇:(小声地)哥,在想什么呢?

[叶君夏缓过神,回头看雨奇]

叶君夏:(漫不经心)没想什么……

叶雨奇:(故意逗他)书都拿倒了…

叶君夏:(看了看,把书调换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叶雨奇:(坐在他对面)我去你上课的班里找你,下课了也不见你出来,你同学告诉我说你今天没来上课,我就知道你跑这儿来了!

叶君夏:(敷衍的回答)哦!

叶雨奇:(关心的)怎么了?哥,还在为陶陶的事不开心?

叶君夏:没有!(随意的翻了翻书页)

叶雨琦:(叹气)真不知道当初把陶陶介绍给你是对还是错!

[叶君夏没说话,依旧翻着手里的书]

叶雨琦:(见状,试探的)哥,妈让你出国留学的事你考虑了没有?

叶君夏:(合上手里的书,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有些大)好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妈一样唠叨了?

叶雨奇:(委屈的小声说)我哪有,不就是随口问一问,你干嘛那么大声?

叶君夏:(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行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叶雨奇:(看了看,不敢多说)好吧!那你早点回家!

叶君夏:知道了…

[叶雨琦看着叶君夏,无奈地转身走了,碰见了迎面走来的葛天,二人擦肩而过。叶君夏翻着手里的书,没有抬头,只觉得对面又有人坐下,以为是叶雨琦]

叶君夏:(又不耐烦的)又有什么事?(抬头一看却不是叶雨琦)你谁呀?

葛天:火气这么大?

叶君夏:(不客气的)关你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离我远点,别打扰我看书!

[说完又低下头随意的翻着书页]

葛天:可以啊!(嘲讽的)不愧是柳家的二公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德行”。

叶君夏:(不耐烦的)你闲的没事,吃错药了吧?说什么呢你?

葛天:(受不了的)行了,你快小点声吧!这里是图书馆,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叶君夏:(压制情绪)不是,你到底是谁?想干嘛?

葛天:(强调的)我今天来找你有事。

叶君夏:(冷漠的)我们又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

言天: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忽然的)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葛天,长生道第七十八代传人。

叶君夏:(厌烦的警告)你要想算命就去找别人,别来烦我!

葛天:(也有些不耐烦的)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何必大老远的跑这儿来……

叶君夏:(似信非信)帮我?帮我什么?

葛天:当然是帮你解决那个医生了!

叶君夏:(不解的)医生?哪个医生?

葛天:还能有哪个?就是那个医务室的医生,柳赫辰。

叶君夏:你认识他?

葛天:我不仅认识他,我还认识你,还有陶陶。而且我还知道,他最近跟陶陶走得很近,你因为他和陶陶闹得很不愉快

叶君夏: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葛天:这你不必管,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加重语气)“眼见的未必为实”,想要对付他只有我能帮你……

叶君夏:(不放在心上)不用,就这种人我“一个打十个”,想成为我的情敌,门儿都没有!

葛天:(无奈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叶君夏:(不解的)那你什么意思?

葛天:(双手推开)我堂堂长生道第七十八代传人,来这儿就是为了帮你“打情敌”吗?(也有些不耐烦的)动脑子想一想好吗?

叶君夏:(不解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葛天: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看到的那个柳医生根本不是“人”……

叶君夏:(忍不住的唠叨)他是挺不是人的,最近总缠着梦然,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葛天一瞬间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葛天:(深呼吸)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忍不住唠叨)我就不明白了,你当年是怎么凭一己之力灭了全庄上下的呢?一直以为哥哥不如弟弟,这一看弟弟还不如哥哥呢!

叶君夏:(好奇的)你在这儿说什么呢?什么哥哥、弟弟的?(故意的)你不会是神经病吧!?

葛天:(忍不了了)你才神经病呢!你怎么这么能“杠”呢?都说了想跟你聊聊正事,不能给点正确的反应吗?

叶君夏:(无辜的)那你说呀!我不一直在听吗?你在这儿比比划划的这么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正经的!

葛天:(被怼的极其无奈)行,行,怪我了!(认真的)我就只问你一句话,你最近一段时间里是不是在做同一个梦,梦里你杀了很多人,包括你最爱的人……

叶君夏:(听完后,认真的)你怎么知道?(想了想,一脸严肃的看着葛天)你还知道什么?

葛天:(看了看四周,认真的)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要是想知道,今天晚上六点,公园湖边等我。

[葛天起身走了]

叶君夏:(急忙的)哎,你别走啊!(大声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葛天听见这句话,停,转身,一脸的无奈和嫌弃]

葛天:(简单的)葛天……

[叶君夏有些不好意思,但没表现]

叶君夏:(只简单的)哦……!

[葛天没理,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