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解决好遗留的事

本来指导种植葛根或许是一件好事,可是却遗留下这采收出售的问题。村民们没收入,心情焦虑。能够处理好这事,在村民眼里,将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刚才吴花果来电,难就难在采收怎么办才快、省。在场的柯堂喜父子、柯俊七嘴八舌的出主意。都被独孤兰一一否决了。最后独孤兰决定,找一分地的葛根,让村里微型挖掘机试挖,以确定其产量、品质、挖掘时间、挖掘成本等。

独孤兰正在发愁找不到试挖掘的地时,柯堂喜大方的提供了一块地,那块地是他侄子的,年青人在外打工过日子,不愿土地荒废,在大约半亩地上,种下了葛根。虽然不曾回来管理过,但是林樟村肥沃的土地,还是让葛根长得很好。解决了第一道难道,独孤兰心情愉快的离开了柯堂喜家。

跟着柯俊找到了村里的微型挖掘机。他就是几天前在田野里与独孤兰见过面的。独孤兰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机手也爽快的答应下来。说干就干,试挖掘就在今天下午开始。

正午的太阳毒辣辣的,头顶草帽的几个人和一台微型挖掘机,正行进在田野里。“突突突”的声音打破了午后宁静的绿色海洋。炽热的风虽然吹得人不舒服,但是丰收的希望还是提起人们的精神。虽然行进缓慢,但就是沟沟坎坎也阻拦不了前进的脚步。很快队伍就到达了柯堂喜侄子家的地。只见葛根藤蔓无序的生长,盖了一层又一层。根本无从下脚。挖掘机手看到这情况,要求先人工清理藤蔓,然后才挖掘根部。柯堂喜挥舞着手中铲刀,三几下就清理出一片地,看样子清理藤蔓并非那么难的事。挖掘机在后面开挖。三锹、四锹,由于才大雨过后,土地松软,整棵葛根已基本暴露出来,众人大声叫起来,叫声引来地里劳作村民的围观。原来地底下的葛根特别大,看样子一棵少说也有二十来斤。挖掘机开大马力,再二锹,终于把第一棵葛根挖出来了。众人面对摆放在地面上的葛根都惊呆了。这棵葛根生了六根,最长的一根有一米半,最小的一根也有近一米。都在大碗口那么粗。大家七嘴八舌的估计着重量。这时柯俊掏出轻便称,众人用藤蔓捆住,分开一根根的称。结果又是让众人目瞪口呆,这一棵的产量竟然达到三十七公斤。看这第一棵挖掘,其实用不到几分钟,一分地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经过这一分地的试挖掘,计算起来所花挖掘费大约一亩地四百元,产量每亩可达三千斤以上。加上运输费,顶多平均一斤几毛钱的费用可以搞定。独孤兰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决定发动全村开始挖掘。让村老业务员打开广播,发出通知。另外在宣传栏贴上纸质通知。独孤兰再挨家挨户的发动,讲明挖掘时间和收购价、收集地点、收集时间。预定让村民用五天的时间,把地里的葛根都挖掘出来,第三天在村口开始收购第一批产品。第六天再收购一次。

林樟村一时间,家家户户都动了起来,田地里的机器声、人们的欢笑声,飘荡在夏日的绿色海洋中。村民们一见到独孤兰,总是笑脸相迎。热情的递上香烟。看着一担担的葛根从地里挑回家里。心头的一大块石头落地了。独孤兰通知吴花果,定下时间让大货车到村头运货。这件难住独孤兰多时的事,终于得到圆满的解决。原有种植葛根的村民,平均一亩地都可收入一万二千多元。这着实让村民高兴。

闷热的夏天让人无法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办公。但是为了开好这个支部暨村民代表会。独孤兰还是忍住酷热的攻击,光着膀子,伏在办公桌上,写着发言稿和预备应对村民代表的提问。独孤兰心中明白,这次会议,是一次特别重要的会议,将会影响下面的好多工作。如果开不成功,下面的好多工作将无法开展。而且自己在这林樟村第一书记的位上,可能会威信扫地。对此独孤兰还心存忧虑,是否近期就召开,还是再等待时机,或者先召开支部会议。很多的顾虑在心头,但准备工作还是要作在前。心中估计着这村民代表的人员,分析他们在村里的人际关系,对自己的支持度等。一个下午的辛苦,终于拿出初稿。

这时手机响起,是山上释得性来电,通知明天将运送大米和食用油,到村里开展慈善活动的。独孤兰顺路走进了村书记的家,正好他在家品茶和看神秘的图纸。独孤兰把释得性明天的活动、慰问品的份数与他讲了。本以为柯克强听到这消息会很高兴,却听到一句很没趣的话。他阴着脸道,送一点点来,搞得我们村干部又得放下自己工作陪上一天。正在没趣,独孤兰的微信响起,查看起来,原来是县里通知后天下午开会的事。独孤兰盯着村书记,他虽然阴着脸,还是及时通知了柯俊等几位干部和村老人组长,知道明天的事情已办妥,辞别柯克强起身回自己工作室。

一路上独孤兰在想,柯克强这态度虽然不好,但是可以理解的,这村干部每月工资收入二千二百元,镇里发到村里只承认四个干部,由于村集体没收入,发不出镇里定下以外的干部的工资,林樟村为了能运作,只好在这八千八元里,抽出几百元还了村委会办公场地的水电费、茶水费,再把余下的平均发给十位村干部,每人每月工资收入七百多元。照这个工资收入,根本就养不了家糊不了口。村干部们只好多挤时间赚钱去。村干部中负责财经委的,看他每天都是蓬头垢面,就是他天天早上四点钟开着摩托车,到另一个镇去收购韭菜,然后拉到县城去批发。每天就赚百把块,有时不顺利,还会赔本的。这位村干部就是上午总是找不到,基本上只有下午的时光他才有空在家。村这一级真是难,不是体制内的人,却干体制内的事。镇负担不了那么多人,工作却需要多人干。

独孤兰正在巷道走着,遇到了治保主任柯在功。他高兴的告诉独孤兰,他的老母亲病全好了,老人家多次要求他兄弟几人,要备厚礼上门感谢独孤书记。另外还告诉独孤兰,这时接到镇转来的民兵集训通知,要求林樟村抽调基干民兵二十人,参加县武装部组织的民兵应急集训。可村里根本就抽不出这么多人,因为青年人大多出外谋生去了。独孤兰问柯在功为何抽这么多人?柯在功道,这林樟村还是革命老区村,一贯都是抽的人多。到改革开放后,这项工作越来越难完成了,不只是人难抽到,还有就是经费无着落。虽然上面会对基干民兵补点误工费,但对比出外打工赚钱,那是少之又少,国防意识不强的,都以补助较少为由拒绝参加,所以村里还得想办法再给点,至少解决来回的交通问题,不然更难发动青年参加集训了。独孤兰来了近两个月,头一次听到林樟村还是个革命老区村,觉得很奇怪。林樟村算是在平原上的村子,到山坡处还有几里远。北、西、西南都是溪流环绕。这村子居然适合发展革命力量的地方。

回到工作室,独孤兰找出贫困户名册和调查笔记。一户一户地查找确定赠送对象。不觉又一个夜晚过去。窗外不时传来猫那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叫声,狗也不甘落后,时不时的狂吠几声,报告夜已深了。

一大早,释得性车队就进了林樟村。当他们把车停妥当后,村里的小孩子围了上去看热闹。独孤兰从祠堂后走了出来。快走几步到了释得性他们车旁,商量起来。和尚要求就在祠堂前拉开横幅,赠送油米。独孤兰觉得没必要太张扬,横幅不用拉了。就着货车或是送上门就行,因为汽车上已喷有金山寺的字样了。两人正商量没着落,这时村干部柯俊和柯建华到了,他们俩异口同声道,就着汽车旁发放,其它贫困户无法来领的,我们送去。这方案得到大家的认同。工作马上开展起来。

柯俊和柯建华对着花名册,一个个电话打出去,来领油米的贫困户很快就到了祠堂前的晒谷场。大家欢天喜地的拎着油、米回去。正在这时,却出现了一个意外,把欢天喜地的气氛破坏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