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麦田

在周四的时候,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听见窗外有鸟叫声,叫的是,算黄算割,从小到大我都知道关中平原上有这么一种鸟,我一直不知道这样一种鸟长啥样。打心里或许我也不想知道这种鸟具体长什么样,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神明,那么这个鸟就是神明。

鸟叫的时候关中平原上的麦子就熟了,准确的来说,麦子黄就是一个过程,收麦子也是一个过程。在我记事的时候收麦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农村里比我小的孩子是没有见过,做原始的收麦子脱粒的这样一种过程的。我是九五后,九五后对收麦子的记遗失深刻的,是这个国度里最后的深刻。

但我这几年应该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村里的人,直到现在我的户口还是在农村,我感谢这个国度有户籍制度,这样的户籍制度从每一个老百姓出生的时候开始就会伴随着这个人,我认为农村和城市没有三六九等,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社会主义吧。

抛开社会主义不谈,村庄给了我什么,村庄给了我思考,城市里的孩子有自己的思考。我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一个野孩子,准确的说,我从前是一个野孩子,现在呢,我想做回那个野孩子。野孩子是什么样的,野孩子他知道一年四季的变化,他知道天黑的时候要回家。

我应该爱着我的麦田,我应该去敬畏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