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31日,水曜日,晴】
大概是刚刚看完漫画的缘故,琉璃最近接连在做奇怪的梦。
梦到智花在跟仙道打球,梦到自己去三井家逗猫玩,梦到一场夏天盛大的花火大会。
一幕一幕,就好像是未经整合的,碎片化的记忆。
为什么,梦里的感觉,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琉璃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半魂魄飞到了平行空间。
也许世界上有另一个安西琉璃,正在过着跟她截然不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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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体育课的时间。琉璃皱眉。
从小到大,她的跑步成绩一直很差,但,不管是羽毛球、体操还是任何体育选修课,体测都是必修。所以体育课成了优等生琉璃唯一的短板,也就成了最讨厌的课程。
“琉璃你还没有好吗?”
“额……我还要等一下,奈奈子。”
“那我先去操场上咯,快要集合咯。”
“嗯,我尽快。”——以至于换运动服的时候,琉璃的动作都慢吞吞的,似乎这样就可以缩短一些体育课的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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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所在的2年2班跟佐井所在的3年1班都是周三上午的体育课。
佐井远远地看见了跑道旁的琉璃,朝她挥手打招呼,再次引来了周围女生的侧目。
琉璃背过身去。
往常在学校碰到,琉璃也会礼貌地回一句“前辈。”但2年2班今天要进行的,是琉璃最不喜欢的体测,所以她谁也不想理。
一声哨响,女生们从跑道出发。
虽然一如既往地讨厌跑步,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琉璃觉得身体很不对劲,头痛的症状也比前几天又加重了。
步伐逐渐放慢,琉璃跑在队伍末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琉璃!”奈奈子看到琉璃昏倒在跑道上,还没等她跑过去看看情况,就看到佐井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抱起琉璃就奔向保健室。
学校并没有电梯,保健室在四楼,佐井一口气冲了上去。
“老师……她……她在体育课上晕倒了!”佐井上气不接下气,向保健老师描述了琉璃的状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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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感觉到有声音在呼唤她。
“你都忘了吗?我们小时候一起养的那只小白猫……”
“为什么你都不记得了,琉璃……”
“你已经,忘记我了吗……”
那声音好熟悉,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啊,可是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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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起身下床,准备离开,又被外面的佐井拦了回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琉璃扶着依然隐隐作痛的头,感觉大脑像是过载的容器,随时可能裂开。“怎么回事啊……”
“之前在上体育课,你突然晕倒了,刚刚检查完,保健老师说你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要注意休息。”
错乱的记忆,杂乱无章的片段,梦里的声音,现实的回响,琉璃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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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好像,听见,你刚才一直在碎碎念。”
“我也不知道……那个……谢谢前辈送我来保健室。”
琉璃看向眼前的人,那双眼睛似乎能够告诉她答案,也似乎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些答案。
“你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关于,异世界……”琉璃苦笑,“你可能觉得,我脑子摔坏了吧。”
琉璃走到窗前,10月底,陆地的花期已过,海边的水温也冷掉了,这不是她喜欢的时节。
窗外,操场上是正在进行体育课的班级,远处立交桥上有疾驰而过的车辆,琉璃试图通过外面嘈杂的声音,来确认这个世界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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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晌,从琉璃身后传来四个字:“那不是梦。”
佐井扳过琉璃的身体,坚定地说。
琉璃看着佐井的眼睛,那目光很清澈,却让琉璃陷入更加迷茫的漩涡,
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说什么。
佐井一手抬起琉璃的下颌,突然就俯下身靠近,做出一个预备接吻的状态。
对方似乎是在试探,可当那张有型的脸离她越来越近,琉璃竟然忘记躲开他,呆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开这个跟她距离过近的男生。
佐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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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甫定的琉璃,瞪了一眼这个还在不怀好意地笑着的人,跑出了保健室。
结果撞上了下课过来看望她的奈奈子。
琉璃落荒而逃。
奈奈子看着红了脸的琉璃,又看向保健室里的佐井,有一种不良学长欺负清纯学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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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看着夺门而出的琉璃,没有追上去,只是自言自语:
“琉璃,你在梦里,有叫到我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