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卓结束了颠波流离的生活,在姑逢山上与阿笙平起平坐,亲如兄弟。
阿笙搬去了主楼大厅,大厅挎耳有一处雅室,紫薰十分喜欢,特别是雅室内庭有一扇门与大厅相通,无论何时,她都能进出到笙哥哥的住处。
侧房那堵青色屏风,连同那扇带手掌印的圆门一起搬移到大厅,把大厅隔离成内外两处。
内厅便成了睡寝,有一扇门与耳房雅室相通,阿笙极喜紫薰香气,门也就没关过,只要紫薰在,那香气就会充盈整个卧室。
毕卓每次与阿笙议事,也只有在外厅,不能窥见紫薰半分半亳,却也不敢独自去雅室打扰。阿笙似乎十分忌讳他见紫薰,每每想起自己爱恋着人却无法相见,便心生恨意。
他隐隐觉察到了,这是那猼訑在他体内留下的阴液在做怪,他每次都试图用灵力把它从体内逼出,然而却欲来欲烈,每发作一次都会像野兽一样疯狂,直到找到一个穴口泻出全部的精气!
而每次泄尽所有的燥热,恢复到常态时,他都会鄙视自己。
冷玉石凳散出的冷气也压制不住体内的燥动,他烦躁的扯掉上身的白衣,紧紧的抓在手里,赤裸的上身肌肉紧绷,手臂上的青筋暴出,仿佛一碰即炸,他克制地咬住嘴唇,俊目里充满鲜红的血丝。
他终于受不住了,从玉凳上滚到地上,他不去寻找穴口,他要坚持,他要把自己的精力留在体内,给他深爱的人。
当他醒来时,他知道他战胜了自己,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种沾染猼訑阴液的精气越积越多,他也便从人神逐渐兽化了!
醒来后的毕卓怎么也睡不着了,穿衣来到屋外,今夜月亮真好,清辉洒遍姑逢山,他顺着长长的走廊,不知不觉得来到雅室旁,望着雅室微微的灯光,想起紫薰美丽的模样。
“笙哥哥!快从你卧室门过来,到雅室外面看月呀!”毕卓听到紫薰欢快的招呼阿笙。
他急忙隐退到拐角的阴影处,不觉心酸,他们的房屋竟然是相通的,紫薰竟然可以出入阿笙的卧室,这和夫妻有什么区别?
不时,见阿笙牵着紫薰从雅室正门出来,门外有成排玉石凳子,两人并肩坐下来,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如水如雾。
毕卓静静地看着,今晚的紫薰许是刚刚沐浴过,柔顺的长发及腰,薄薄的纱衣裏着珑玲的身躯,隔那么远,他似乎闻到那股幽香来。
阿笙看起来亦是刚刚洗过澡,只是穿了一件内衣白袍,一阵风吹来,两人的衣袂在风中飞舞,像是天界仙子。
“紫薰!你冷吗?”阿笙伸手把她的长发拢在一起,从怀中抽出一条丝带小心扎起来。
毕卓看着他这个动作一气呵成,那么熟练,不知道给她扎了多少回了!
“不冷!笙哥哥,你在什么地方捡的我啊?”紫薰把头靠在阿笙肩膀上。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怎么,想寻根问祖了?”阿笙转过身,扳起她的小脸,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捡的,就是我的,你定个时间吧,我娶了你!”
“笙哥哥,你有空去一次百花谷吧!”紫薰仰脸看着阿笙。
“不去!她们知道你在这儿了,我们就结不成婚了!”阿笙断然拒绝到,又觉得语气过于生硬,放柔声音:“异族是不允许通婚的!”
紫薰想来并不愿与阿笙分开,乖巧的叉开话题:“你定时间吧!我愿意嫁给你。”
阿笙俯首用唇碰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指着圆圆的月亮说:“月神是我俩的证婚人!”
“嘻嘻!”毕卓听到有什么东西在笑。
“笑什么?把你送给紫薰做定婚信物,可愿意?”只见阿笙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笛,托在手掌上。
紫薰接过来,嫌弃地调侃道:“在你那是贴身宝贝,到我这就是累赘。”
她把玩了好长时间,最后才说道:“变个我喜欢的样式呗!”
阿笙敲了敲笛子:“看你怎样讨你新主人的欢心了!”
话音刚落,紫薰手中的笛子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小小的笛子玉坠,统体紫色,它自己识趣地扣在她的项链上。
“笙哥哥,它真是鬼精!我好喜欢!!”紫薰抚着玉坠惊喜的喊到。
毕卓黯然,她要嫁给阿笙了。
“紫薰,下个月十六我们成婚!到时把雅室与大厅打通,门都不需要了!”阿笙幸福地把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到时,你给我生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花仙!”
毕卓听到最后一句,咬牙恨到:“你多美好,我却要有九个又丑又凶的猼記崽!”
回到侧房,看见那张大床,他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滋味,可恶的猼記!毁了他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如果如果不是自己那可耻的一次,他也还有勇气对紫薰说出他的爱恋,起码,他可以去争取一下。
他不想阿笙娶紫薰,等下个月他们结婚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思考着怎样才能阻制他们。
百花谷,对!百花谷,偷偷去百花谷,去找寻能够管制紫薰的花神。
阿笙不就是怕泄露紫薰的踪迹吗?
想必紫薰草在百花谷定是名贵的花品,如果是这样,花神是不允许紫薰嫁给阿笙这样的人神的。
只要她
现在不嫁给阿笙,自己就有机会,想到这里,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把明天的行李收拾好,想好出门的理由,又选了一身上好的衣衫,百花谷可是美女如云的地方,他想给百花谷的花神留一个好印象。
办妥这一切,他才安稳地睡下,梦里他梦到紫薰与他正洞房花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