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没留唐弋。
她在车上，看着掠过的风景，晴光无限，却不能入心。
她回忆着那晚雨中，咽下所有的懊悔，别的女孩若经历过她的经历，会不会也是一样不哭反笑？
胥泽回来之前，唐弋洗漱好，窝在床角，看着屋外的星空。
他进来了，看她仅穿着吊带睡裙，关上了窗帘，“你去见了程然。”
他放下遥控器，看着她，表情平静如水。
“嗯。”唐弋起来，去外间找了一瓶酒，两个酒杯。
胥泽看看半杯红酒，接过放在一旁。
唐弋吞下口中的酒，又倒了半杯，过来揪着胥泽的衣服，凑近闻了闻，男士淡香水，没有别人的味道，“你最近去见的，是不是雇过程然的人？”
“你为什么骗我？”他的语气，没了前段时间的小心和温柔，也没有哀怨。
“好玩，”唐弋笑着，又一口酒入喉，“你是要帮他，还是要他死？程然不要我帮忙，但是我觉得会欠他，所以我很希望能帮他妹妹报仇。”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夺走了她的酒杯。
“你猜啊？”她看着他的眼睛，他好像有点生气，她也是。
连程然的事都查到了，她的事才多久，一夜而已，他只顾着带她去医院了吗？那院方的检查报告怎么说？这就是你说的爱。
沉默许久的对视，他想抱她，唐弋咬着牙推开了，用了很大的力气，向后退了好几步，“以前我总是想，闹来闹去，为什么不干脆死在一起呢？现在想想，我们得活着，你在看未来，我活在过去，当你想回忆的时候，你猜我会留给你什么？”
他看着她，不说话。
唐弋笑脸挂泪，转身出去了。
流星是星空落的泪，我还是不是你心口的那道疤？
程然连夜踏上了回国的路，登机前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人，帮他找照片上的那个人。他没问唐弋找一个死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