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老娘巴不得和你这垃圾离婚。”唐弋甩下话,保持着她的高傲,走了。
刚才打趔趄,左脚崴了。坚持到上车,眼睛也开始不舒服起来,眼泪汩汩,应该是扯到眼角了。
到了见面地点,刘姐极好的耐心还在,不过选择性失明并没有好,毕竟要是旁人,看到唐弋微肿的脸颊和红彤彤的眼睛,多少会问一下聊表关心,刘姐只是推过去文件夹,说着关于离婚的相关事宜。
“条件不够。”唐弋丢下笔,抱着膀子。
说好的还有朱氏,现在白纸黑字写的,只有她已经握手里的唐氏和一部分赔偿。
“如果你指的是朱氏的话,我只能告诉你,那条,他不能兑现,因为你们离婚,就是为了他和朱梦喜能结婚。”刘姐的话也是不带感情。
“那我就不签。”平白无故打了她,还要吞回去说过的话,她不要吃这个亏。
“不签对你没一点好处,走法律程序,你连这些都拿不到,还会毁了你所有的路。”
唐弋笑了,笑一次还觉得不够,直笑得眼睛有痛痒起来,染了水汽,“就算他不把事情摊开说,好歹认识四个月了,我什么品性,你不了解?我走的是和他一起死的路。”
刘姐面无表情的沉默很久,才低垂着眼看着眼前的纸,“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我只要今天让你签字就行了。”
“那你今天的工作是完不成了。”唐弋撑着桌子起身,把文件夹摔到了刘姐面前。
“他说你要是坚持不签,很快就会后悔的。”刘姐看着唐弋的背影,依然没情绪起伏,她也不会去拦唐弋,这里也没人会拦。
雪花簌簌,路上没几辆车了,唐弋还在开,漫无目的。
若雪有感情,是不是也会怀念藏在云里的光阴?可她还是决定不去薛芙碑前。
“您好......”程然店里的伙计小心的跑过来,想问来人要什么服务。
唐弋张望了一下,“老板在吗?”
“您说的是我们现在的老板,还是以前的?”
“不好意思,我好像是记错了。”
程然应该早就不在这里了,就算在,找他说什么?
弯来绕去,她还是回了住处,什么都不想,瘫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睡到后脑勺疼,并伴着嗡嗡的鸣声。
赫瀚筠来了电话,有三四个,她拨了回去,赫瀚筠说要她尽快拍完剩下的部分。看着电视里放映着的喜讯,唐弋答应着,差点忘了,这部短剧资方是胥氏。她还没签字离婚,人家都已经公开说离了,并宣布了年初和朱梦喜的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