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砸在手里

“明禾,你差人盯着点徐小姐!”

叶倾城吩咐道,她总瞧着徐怜卿突然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里外都透露着古怪。

“知道了姑娘!”

明禾应声叫了明乔去收着他们,厅堂之上李老夫人正望着自己孝顺的孙子孙女很是欣慰,李均李锐这两个家中最大的孙子拜道

“孙儿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锐倒是经常在家中,只李均今年才任满回来。所以外面的那些女眷方才发现原来李家竟有长子出落得文质彬彬,又前途无量。一时间家中有适龄姑娘的,都暗自打起来主意。这次长房献的寿礼是“福如东海常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等组成的八条幅,李老夫人异常满意。二房里面独缺了李钦。二舅舅的长子李铭拜道

“祝祖母福寿绵延,这次四弟虽然不在,不过特意上送了书信过来,也祝祖母生辰万事如意,信中提及他一切安好,如今在军中还混了个管事的!”

“好,平安就好!”

李老夫人听见这个平日最调皮的外孙记得自己的生辰还是很高j兴的,她儿孙众多,虽做不到真正的一视同仁,心里却是为各儿人的前程都操心规划过的,赵氏听见儿子的来信,也是轻拭泪水。叶倾城一见气氛不对,别人家来的人也不知该不该插话,叶倾城打趣道

“那瑾姐儿就借用几位表哥们的话祝外祖母生辰快乐,好好吃饭长命百岁!”

“哈哈,瑾丫头惯会说好听的!

李老夫人那里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如今幺女可就只留了那么一个血脉在此,她不疼谁疼。叶倾城吩咐几个仆人道

“搬进来吧!”

众人只见几个人抬了个似半大的木块一样的东西进来,只是布纬遮住了看不真切,李老夫人好奇地问道

“你今日又要拿什么东西来唬我?”

“祖母先且看着就成了,今日你是老寿星呢!”

叶倾城走过去讲布纬扯开,众人才看见原来这是一壁三尺来长,两尺来宽的寿屏,只是别人家偶尔也会看见普通的寿频,多用石材或者木块雕塑而成,但叶倾城这个却是与众不同甚至说是前所未见,李老夫人问道

“瑾姐儿,这寿屏从何处得的?”

‘叶倾城回道。

“祖母,此屏采用的是波斯进贡的微晶岩板,一块可堪比一块上好的玉石。这岩天生带有鸡血沁润一般的自然纹路,着实好看,祖母也知道我不善女工,所以绣不出东西,所以我特意用碎颜料墨子在上面堆砌画出了一幅慈母图,母亲远在杭州无法尽孝,所以希望祖母看见寿屏时就想到娘亲时时在您身侧!”

此话一说完,几个表哥都恨不得将自己送的礼物回炉重造,自己送的和瑾丫头亲自呕心沥血做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安国公家的大姑娘果然是孝顺!”

“对呀,竟是这般有心”

人们纷纷在哪里夸赞,李老夫人感动了许久,这事传到前厅去时,李太傅也发呆了一会,想起自己的幺女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有了叶倾城先送上的礼物,其他人送上的也犹如明珠旁的鱼目一般。徐怜卿草草送了贺礼就往前厅的院子里面走去。她今日原也不是单来送礼的。

“姑娘,老爷说您再不动手,咱们家可都撑不下去了!

徐怜卿的贴身丫鬟着急地提醒道,徐家如今再败落,至少能靠从前的银装铺子度日,可是家中父兄不上进,在徐太后死后还不知收敛,流水一样的花钱,如今变卖了所以的田庄铺下,便是连徐府的宅子都拿去出租了一半换钱来买米粮,说出去只怕没得叫人笑话,徐怜卿如今想到家中的竟况。心中烦闷得很,不耐烦得说道

“我晓得,可是如今哪里找得到时机呢!”

上个月她借口去户部尚书家府里找尚书千金叙旧,尚书嫡子虽长得难看了些,可到底是有前途的,本想趁机装晕倒好耐上尚书嫡子,谁知自己最后是在尚书千金的卧房中醒来,还立时对她下了逐客令,这户部尚书千金从前还说是她闺蜜呢,如今落难了对她避如蛇蝎,这算那门子闺蜜。

上上个月她去出席通政使刘大人家的酒宴,刘家二公子倒是长得好了些,正合她的心意,于是自己趁刘公子离自己最近的时候掉下来池塘,想着若是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先太后的颜面在,刘家想推辞也难,谁知自己故意“哎呀”故意掉进旁边的池塘时,刘公子一没有伸手拉他,二看见她掉进池里也没有下去救他。

“今日又有人掉进池塘了!”

刘公子望着水里打腾打得正欢的徐怜卿面无表情,可见他平日里怕是见惯了这些自毁长城的把戏。

“公子,确定不下去救一下吗?”小厮在一旁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今日是他家设宴,若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无妨,这池子浅。”

徐怜卿望着远去的刘公子。自己还在水里扑腾个什么劲,等到定下神来才发现刘府的池子水浅,便是她站直了也才到腰部,看着旁边嘲笑她的一众姑娘。恨不得找的地洞钻下去,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嘲笑.所以徐怜卿前面的献身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难道自己高龄不嫁,真的要砸在手里吗?想当初借着姑祖母太后的身份,她也出席遍京都一等一的高门爵府,眼光自然也变得叼了些。所以他迟迟不肯接受爹娘为了银子为她找的夫家,那些凡夫俗子,哪里能配得上她这寿仁皇太后嫡亲侄女的身份。

且当年徐太后给了她机会去挣得薛铭填房的机会,虽是填房,可薛铭生的英俊,又多了几分书生弟子没有的豪气,她心里是愿意的,谁知这半路杀出来个吴粉黛这个小贱人,夺了属于她的富贵,偏生徐家在吴相的面前如同蝼蚁一样,她不敢置喙,即使后面听说吴粉黛在薛府的日子如同守活寡时,也难以卸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