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路上小心。”彭贺道。
“没事,我会堤防着点贼人的。”颜思灵道,“此去蜀中,赵缀一定不知道罢。”
“他们没准会跟来。”胡姮道,“他们看到我们出城,一定会跟着我们。前几天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不怕。”颜思灵道,“我自有计策,引开他们。”
“自有计策?”彭贺问道,“什么计策?还请八皇子请教。”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告诉你。等我骗骗他们,你就知道了。”
颜思灵这几天一直在提防着身边的一切事物。到中原来,他除了胡姮,谁也不相信。
“毕竟……”颜思灵道,“皇上每次下的诏书都是密造的,而且章都盖反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伪做啊。”
彭贺还没有注意他给颜思灵的诏书,印章都盖反了。
“八皇子知道你们演这一出苦肉计,而且八皇子也派人上户部打听过了。长安城里只有一个姓郭的人,就是这家客栈的店家。”胡姮道,“八皇子知道你的真名是彭贺不错,你一直伪装在这里,假装当来中原的接应。八皇子从你的武功就能看出来。前些日子那个川中人,武功远远没有你高。而你却上来就刺,暴露了周身十二大穴。那个时候,八皇子就怀疑了。”
“你伪造诏书,让我们呆在这里,其实就是想不让我们去打听郭韧到底是谁。”颜思灵道,“我虽然小,但是做事还是有个主张。”
“你们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这件事情我们可马虎不得。我们已经告诉吏部,吏部已经上书了。吏部也查出了头绪,郭韧,整件事情,从头到脚,都是你干的。包括杀人。”
郭韧脸色发青,道:“待会儿会有人来抓我?”
“确切地说,是官兵要来抓你。”颜思灵道。
唐穆宗那个时候,官兵都猖狂得很,又有太监相助,在街上螃蟹走路——横行霸道。
天大的便宜,他们为什么不捡?再说了,唐穆宗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连他爹是宦官害死的,也不知道。成天在宫里吃喝玩乐看大戏。那些个人随便把这个案子吹大了,自己不就官路上升了吗?
“驾!”
颜思灵一带缰绳,道:“告辞了,郭韧,后会无期!”
“你这个可恶的小子,我就是死,也会在黄泉路上等你的!”
出了城一路向南,穿过几片大山,然后一路下坡,就到了巴蜀地界了。
李白曾经写过一首叫做《蜀道难》的诗,其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这三句话,都是感叹蜀道弯弯曲曲,崎岖不平。
马车咯噔咯噔的压在石头的小道上。这里用碎石铺的路,凹凸不平。
两旁的树,仿佛死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太阳照到车上,车棚里头倒是挺凉快,车外反而截然不同。颜思灵顶着炎炎烈日,在阳光地下赶着马。
“驾!”
颜思灵在六岁那年学的马术,聪颖过人,现在一个人就能同时驾驭四五匹马。
“八皇子,你进来坐坐吧。外面热得很。马就交给姮儿赶罢。”
“你在里面好好待着。”颜思灵道,“在外面我的武功才施展的开。这点热没什么的。”
的确,这个车比颜思灵出来坐的的那辆车要小许多。颜思灵在这么小的地方内,就是连抽剑也费劲,就不说施展招数了。
“八皇子。”胡姮撩开帘子,看到前面有一片小树林,道,“八皇子,那里有一片树林。咱们待会儿去哪里歇歇脚,如何?”
“那也好。”颜思灵道,“这马儿跑累了就跑不动了。不如让他歇歇脚。”
这马也不是什么大宛良驹,顶多也就在长安值这么多钱。这个马没跑多久就会累,歇了也是白歇。
颜思灵跳下马车,道:“还是树荫底下凉快。姮儿。”
胡姮刚下车,就叫了一声。
胡姮看到有一只漠北巨蟒就在颜思灵身后,吓的跳后几步。撞到了马车上。
“怎么了?”颜思灵问道,“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了,一惊一乍的。”
“八皇子,你身后有一条蛇。”
颜思灵转过头去,见一只漠北巨蟒就在地上滑动着。这只漠北巨蟒似乎比上次那只要大——大很多。
“这附近一定有人。”颜思灵心道,“而且绝对是赵缀的人。否则漠北巨蟒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赵缀!”颜思灵索性叫到,“你快出来。蛇到人不到是个什么理儿?你若是有本事,就跟本皇子大战百合,看你能不能打过我!”
“赵缀可没来,八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