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外卖哥日记 我的故事(2)

我与她结识,是在报社同事婚礼上。

当时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她是以伴娘身份出席的婚礼活动。

大大的眼睛,浅笑的酒窝,白皙的皮肤,捐如流水的长发。

在大学时代,我和“我们”都聚精会神在网络游戏上,那时每日在拼半条命,在玩魔兽世界,在玩完美世界。

我曾经想过要找对象,但是大学校园里,要么就是女生太少,要么就是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好的也有,但是大部分都名花有主。

个人意见,在大学校园,最好还是找个对象比较好。

否则,到了社会,参加工作,与异性结识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

如果不信的话,你就看看,为什么网上会有那么多网络婚介,为什么电视上,会有那么多火爆的电视相亲节目。

参加工作是在深圳日报。

实习期间,就是在该报社。

还是我在日报实习期间,父亲给过我两条路选择,一条路是回北方,回北方,他可以为我找个好点的国企工作。一条路是在南方自己闯荡。

说是实习在日报社,谁也保不齐毕业后能不能留下。

国企工作是好,但是每年回家过年,回家过夏天,我都会有种看不起东北老家的意思。

我们家说好是个区,实际上,建设规模与一个县差不了多少。

在南方见识过高楼大厦,见识过红男绿女,见识过霓虹璀璨,回到家乡,最高楼房七层,灰色砖墙,我父母所在的小区,到了如今还没有路灯。

从大城市回来,就看不上那巴掌大点的地方。

我没同意,我跟父亲说,“我想在南方打拼。”

父亲,“你大学毕业了,毛已经长硬了,你选择在南方我不干涉你,但是你要记住,北方才是你老家。你若是打拼累了,欢迎你回来。”

挂断电话,姐姐又给我打电话(我的亲姐姐,同父同母),她告诉我,“父母已经离婚,你回不回北方?回北方,咱爸还能利用原先的老同事,帮你在国企找个工作,工作清闲,每日里坐办公室。”

我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深某报社做实习记者,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咱爸的心意我理解,但是我实在不愿意回富某那个破地方。”

姐姐的语气感觉好失望,“那好,随便你,话我跟你说了,脚下的路要自己走。”

我大学毕业,去了深某市日报社做见习记者。

见习记者从事的感觉是全天下最苦,最辛劳的工作。每天里,与文字打交道,或者就是跟人打听,探讨市里是否发生什么事情。

每天都在与新闻打交道,有时为了赶稿,要熬到深夜一两点钟。

没有时间休息,更谈不上与异性结识,谈恋爱。

工作了两个礼拜,报社有同事要结婚,我初来到报社与谁都只是点头之交。

但是那哥们就是挨个发请柬,挨个撒喜糖。

随份子钱掏出去,饭一定要吃。

份子钱,我掏了二百块。

那时,那时的实习工资,一个月是在一千到两千块之间。

掏了份子钱,我再想这么件事,“你说,不参加婚礼会什么样?按照现实的人际交往,或许那老兄再也不理你,同事再也看不起你。领导会给你上眼药——这孩子就是与人不一样。”

这话我曾经和租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朋友说起过,他当时回答我就是这么干脆。

他姓杨,现在,在深某市广播电台工作,他是广播电台深夜电台主持人。

做为一名优秀广播人,每天他都反着睡觉。

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在上班;别人工作的时候,他在家睡觉。

我和他在大学时候,俩人在太极社认识。

在大学,那个时候,如果没有报某个社,感觉都不好意思与人认识。

我小时候身体孱弱,总受欺负。

曾经有过出家少林学武的念头,后来迷上了漫画,喜欢上了《七龙珠》。

加上后来学习越来越繁重,加强身体锻炼的想法放之脑后,来到大学,有很多社可以报。

太极社,散打社,拳击社。

散打,拳击太过暴力,我迷上了太极。

我报了太极社。

到了太极社才发现,太极社统共就俩人。

一个我,一个就是他——杨。

那时的年轻人(现在我也不算老),很多人都喜欢凑大哄。我这样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人来疯。

相对于拳击,散打,太极的确是有点太那个。我也曾经这样想。

但是,小时候关于太极的传说太多,到了大学,每日里除了上网打游戏,听说有太极社,我还是报了名。

报完名字才知道,太极社就俩人。

一个就是我,一个就是他——杨。

他是社长,也是我的学长。

我上大三,他在南方某市广播电台做实习。

上了大三,后半学期,很多同学,很长时间都抓不到影儿。

就是一个寝室室友,也有凑不全的时候。

在大学时代,室友是朋友是哥们,上了大三,就意味着大家马上就要分道扬镳。

好几个哥们都在商量把电脑卖出去。

后来,我们以每台计算机五百块,卖给了新入学的学弟。

后来想想,都后悔。

毕业后也没回老家,在某市找了工作,租了房子,电脑如果不卖,还能照样用。

但是那时谁也没想那么多,毕业在即,我们互道祝福。

义气深重的哥们间,会召开散伙会,有些人还会象征意义上,掉几滴眼泪。

我们呢?我们寝室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散伙会,我们买了很多啤酒。

那时候,马上就要毕业,大家分道就要扬镳。管理寝室的老师多少也会睁一眼闭一眼。

我们那天偷摸买了很多瓶啤酒带进宿舍。寝室六个人,很多人都说了些豪言壮语。

但是谁都没打算回老家,南方建设的太好,谁见识到南方的富庶繁荣,恐怕都不愿回去。

毕业后,如果有哪个同学肯拉一把,那无疑是个领路灯,是个贵人。

毕业后,我为在哪住发愁,在太极社最后一次训练上,我跟他说。

他当时的眼神很猥琐。

他说,“我现在,在广播电台做实习,一个月工资不是很多钱,电台又不给分房子,不给分宿舍,房租又那么贵,要不咱俩一块租房子得了。”

我说,“我现在还没有工作,实习费每个月也只有一千多块。没有钱,我怎么交房租?”

他一脸坏坏的样子看着我,“王同学,在大学谈恋爱了吗?”

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杨,“我出的是个好主意,你想啊,谈恋爱不能总去旅店开房吧?一个月总要有那么几次,你有那钱,你还不如和我一块租房子住。”然后他又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你放心,房子的水电费咱俩平摊。我是倒着休息,倒着上班。晚上的时候,房子前半宿你随便用。”

我,“可是我现在还没谈恋爱啊。”

杨,“现在不谈,不代表将来也不会谈,放心,恋爱会有的。”

就这样,我被他怂恿着一块在南方某城市租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