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剑豪大闹中东道,教主夜访赞愿宁

“都三天了。”亚索用刀鞘在地上划了划,自得了悟净的消息后,在中东道等了三天都没看见阿狸和三爷的人影,亚索爬到树上眺望着“到普雷希典这是必经之路,她们不会出事了吧?”说完只见远方有四个人,一个人推着板车,车上放着桶挂着酒字旗,旁边一个人拉着驮着两大包麻袋的驴,后面两个人背着包袱在后面走着,亚索下树走向他们“老板卖酒吗?我太渴了。”推车小伙把车放下将盖子打开打出一碗“一块钱先生。”喝罢,亚索把酒壶递给小伙“打满老板。”

打满酒,付了钱。两边人交错而过,亚索喝了一口酒说道“这好驴,哪里买的?”此话一出,那四个人斜看亚索,好不杀气腾腾,亚索转过身又问“兄弟,这么好的驴哪儿弄的呀?”

要是说别的驴亚索就走了,可偏偏这头驴亚索是清楚啊,为什么啊?因为这头驴是亚索送给易先生的,也知道易先生把驴给了三爷,甭说!那四个人认识亚索啊,紧张的握着刀柄,可惜!他们连刀都没来得及拔,亚索抽刀,嗉!轰隆隆!一刀旋风突袭了他们,连人带物将他们吹起两米多高,那四人摔在地上,跌跌闯闯的爬起来跑了,他们都知道疾风剑豪杀他们如同吃饭喝水般,贼人跑了。亚索轻拍着驴“不好意思啊老兄。”看了看旁边的两袋麻袋,打开来看发现了两个人,一个呼呼大睡,另一个.....还是呼呼大睡。甭说!这就是阿狸和三爷俩人了。

未等亚索叫醒她们,阿狸和三爷揉着眼睛起来了“额,这床可真硬啊。”

“不是在船上嘛?”三爷看着亚索“老大爷这是哪儿啊?”亚索看了看残破的酒桶吧嗒嘴摇摇头“可惜了这好陈酿。我是来接你们去普雷希典的。”站起身来看就往前走。阿狸疑惑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武士,三爷扶起阿狸“走吧,我看信得过。”紧行着亚索过来中东道,来在一个小村庄,村旁有一座神,庙进了庙来在后堂亚索把大衣放下用掸子拍了拍灰尘,“随便坐吧!地方小讲究一下,等会儿给做饭。”亚索拿着锄头走向庙后的菜地去了。

阿狸看着四处打量的三爷忧愁问道“昨天被人下了闷棍差点歇菜,你就不怕他也.....”

三爷倒着水说道“素马案晓得?”

“晓得。”

“这位爷爷就是亚索。”

“哦!所以?”

“剑道的长老们让三位推事把亚索发配到鸟不拉屎的普坡。”

“然后!”

“我妈一封书信,把他留在这里。”三爷将茶水一饮而尽。

阿狸羡慕地看着三爷“哎呀!原来如此。安国公的威名真的大,一纸书信就治了那些老菜叶了。”三爷苦笑着“有牙齿的老虎才能让人害怕,要是母亲没有放弃一切。”阿狸点着头“或许你就和普雷希典里的哪些公子小姐一样,过得滋润洒脱了。”三爷闭着眼“彼时先人极晋爵,此刻子孙空怀念!”“没!卵!用!”阿狸和三爷捂着嘴笑着,三爷实在忍不住破口大笑,屋子内外充满了欢笑的空气。

“怎么这么高兴啊。”亚索提着菜篮笑着进门,将锄头发在一旁,从菜篮拿出两个萝卜“尝尝这萝卜可甜了,没想到这个时节这萝卜就熟了,你们先吃着垫吧垫吧,等会儿饭就好了。”亚索进了厨房三爷也跟着进去了。

“呀,这你们是客人,不用麻烦了。”

“爷爷救了我们俩的命,做这些事又算什么呢?”

亚索一看劝不了,笑着拿了几个土豆“那你去吧这些切好做汤吧。”三盏茶的功夫,三菜一汤便端上桌来,阿狸闻了闻“嗯香!世人都说爷爷剑术高超,没想到这烧菜的技术也是剑豪一般啊。”三爷笑着看着亚索“这家伙马屁拍的,比您的刀工还快。”亚索装着汤“前段时间我那棚子里的牛刚卖了,只能粗茶淡饭了。”阿狸扒着饭“您看我们这身上,那有吃山珍海味的命。”亚索闻了闻起身走向衣柜“刚刚忙来忙去,倒没注意你们身上,一路奔波得会儿吃完,好好在后面洗个澡,就先将就穿我的吧。”将衣服拿出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回到饭桌上继续吃饭。

三爷貌似觉得不对劲便问亚索“爷爷,此地离京城有多远啊?”

“不远,二里路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三爷更加疑惑“不对呀,那时从芝云逃出,官兵在官道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海上官船日夜巡逻,可谓是九死一生。此地离京城如此之近,哨位警戒反而稀薄,爷爷可知道原因吗?”阿狸喝完桌上的汤擦着嘴“有可能外边有人犯了比三爷还打的案子,那帮人或许另外有什么想法?”亚索点点头“外边确实发生了大事,就这两天前听说一艘从芝云到普雷希典的船,走到巴鲁鄂海,突然消失了。”三爷和阿狸异口同声“哈?”“你们也不用怀疑,就连看着我的巡捕,都回衙门待职去了。可见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亚索站起来摸着肚子“洗澡的房子就在后院,我先去前面站岗了,有什么事叫我。”三爷站起身来,亚索便摆摆手“用不着多说客气话,要感激就感激你有个好妈吧。”

洗了澡,换了衣服,三爷和阿狸躺合身的床上,几天来一路的波折,这张几块板子加稻草的床,对于她们已经是极大的享受了,即使是这样三爷的眼睛始终是无法合闭,从吐冷到这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两位哥哥如同从来未出现般,毫无一丝消息,今天从亚索口中听到官船在芝云的海上突然失踪,连兄弟会都无暇顾及追捕赞愿宁这个“罪大恶极”的逃犯。

三爷脑子里不免的想起最糟糕的结果......

“不不,芝云的海面来来往往很多官船,而且自己家以前也是经常出入巴鲁鄂海也没出事,偏偏就一艘官船出事了,没证据就是我哥哥的呀。”

“但要是哥哥试图逃出,结果被他们......也许是姐姐和付柳叔他们已经救出把他们救出来了。”

三爷就这样在大脑里不断的做最坏的打算,又不断的推翻自己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反反复复貌似没有尽头,血丝填满了眼球,身心饱受摧残,眼前居然泛起了白白的烟,肉眼可见的从门口漫步到了床边,眼皮貌似被人有意的拉下,三爷在抗争着,想起身体却动不了,想呼喊阿狸可嗓子却哑了,只能够发出咿呀的声音,手脚尽力的触碰阿狸,渴望阿狸醒来救自己,不知何时,一只手?一个东西?盖在眼睛上,身体不断的下坠,耳似风呼啸啸,心似口中脱落,突然间身体恢复正常,可耳朵嗡嗡作响,似乎有人在耳膜里吹哨,快要裂开了......

不知道坐在地上多久了,耳鸣声逐渐走远了,抚摸着心脏感受到它急促地跳动直到平缓,睁开眼睛只见三爷是坐在花圃上,起身四处打量是郁郁葱葱,烟雾缭绕,在面前有条路延伸到一条溪前,溪对面一条路穿插一片木棉,在看路的另一边就只到了一片竹圃便没路了,三爷顺着路走向木棉林,穿过木棉看见一洼水塘边上一座亭子坐着一位老人手拿一根鱼竿,走到亭子前,老人用沙哑的声音道“你终于来了。”三爷进来坐下背靠栏杆翘着二郎腿,心中是颇为恼怒自己在床上躺着好好的,突然莫名其妙糟了罪又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三爷讥讽道“有劳老先生,一把年纪了费了这么大劲,将晚辈请来,晚辈担待不起。”三爷语气轻挑而不满,老人并未被三爷的失礼有一丝触动,温和地说道“刚刚你感受到的只是法术的应当的副作用,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三爷一听便正坐,刚刚的恼怒烟消云散,也温和的问道“老人家尊姓大名,把晚辈叫来有何嘱咐?”

老人将鱼竿插在泥中,站起身来与三爷对坐,打量一瞧老人,头扎葛巾白发垂两肩,身着布袍佛珠念弥陀。坦胸露乳不拘小格,体态和蔼温仁恭俭。老人开口一语惊人“我名为劫。”三爷大惊失色可很快便疑惑“那个劫?”老人大笑道“艾欧尼亚除了我一个劫,还有别的劫吗?”三爷心中一想:就算他敢假冒影流之主,也是个本领高强之人。暂且信他。三爷拱手施礼“老先生恕晚辈愚昧,失礼了。”老人摆摆手“不必如此,今天我来只是想为你解答你心中的一些问题的,你也不必怀疑,只管问便罢了。”三爷点了点头“听说过影流之主线人和密探多如牛毛,就连斯维因的堡垒都有您的人,第一个问题兄弟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要从你母亲说起,兄弟会的头也就是现在这个国家实际领导者他叫沃利,也是你的四舅,你不用吃惊想,你们赞家原来住在安砀城,除你母亲外你有五个舅舅,你母亲排行老三和沃利是姐弟关系,她原本只是一个舞者,从小便受到你太奶奶的教导,有一年从普雷希典回家,诺克萨斯人入侵杀了你全家,唯独沃利因为跑到山上玩才活了下来,在没遇到你父亲前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沃利了,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三爷急切道。

“等等我喝口水,然后她和沃利就被一支两千多号的义军收留了,首领叫卡马乔,你到普雷希典进城门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雕像,被收留后带着家仇,她和沃利是奋勇杀敌,一个舞者变成了武者。一年后卡马乔战死了,你母亲凭着英勇的杀敌成为了,这支义军的新首领。”

“等等!”

“怎么?”

“我妈那时几岁?”

“十四。”

“二舅。”

“十二吧!”

“........................你!扯!蛋!”

“诶,小年轻注意素质鸭注意素质!。”

“素质!!一大把年纪了就不怕把蛋给撕两瓣!”

“怎么了啊!”

“十四!”

“对!”

“十二!”

“没错!”

“您不觉得太荒唐了。您当这是武侠小说嘛!皮城的记者都不敢这么写啊!”

“我知道一点荒唐,但是你要知道孩子,你的父母是伟大的英雄,伟大的英雄,有一些比较神奇的开始反而是很正常的,懂吗?孩子懂就点头孩子。”

劫拿开手继续说道“后面这仗打了三年,普雷希典之战后敌人再也没有大规模的进攻,你母亲也率领着我们收复了大部分的失地,但人民和军队也已经筋疲力尽,你的四舅常说要报仇要报仇,你的母亲常说要和平要给大伙喘息,两个人分歧越来越大直到诺克萨斯的休战书送到了临时政府的门前,当时全国的舆论也是两极化一边喊打一边叫和,僵持不下最后她投了关键的一票双方罢兵停战,可从今以后义军一分两半,沃利和支持他将军士兵暗地里自立门户,以看守边疆为由脱离了艾瑞莉娅的队伍,这也就是沃利纳兄弟会的由来。”

“那您是和还是战呢?”

“哈,你以为我有投票的权利!当年不比现在,当年的临时政府是由各地义军组建的,说白了就是个军政府,艾欧尼亚的教派中除了疾风剑道和我的影流教派,其他的都是鸽派,所以军政府是很排挤教派人士,但我是支持和平的,你也不用惊讶我现在能变得如此清高寡欲也是拜你母亲所赐,年轻时残暴戾气,激进冲动,可逐渐的在和敌人交战中越发的感觉到力不从心,我很困惑但是你母亲给了我答案: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我们已经和这个世界脱轨了,不能极端的用几千年的习惯与思维方式解决这场战争,而是用更为高深更为长远智慧去处理或者去建设这个国家。”

劫走到鱼竿处重新拿起鱼竿继续垂钓“比起以往的暴力我更多地开始思考,我和你母亲都知道这场战争后将会彻底的改变艾欧尼亚,甚至像你母亲所担心的人民将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不出所料临时政府没有管住各地义军想自立为王的心,特别是你母亲答应停战之后沃利借着机会,常在你母亲背后向嚼她的舌根,越来越多的人脱离不承认临时政府的存在,内战爆发了这也是兄弟会之后能够独断这个国家的原因,说白了沃利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就故意挑拨临时政府和地方义军的关系,提前引爆了内战,虽然沃利和艾瑞莉娅有分歧但是她们依旧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对于你母亲来说,可沃利知道他是她姐姐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最疼爱的亲人最信任的人对他是不会有任何怀疑,他的军队尝尝作为先锋,扫平了境内所有的叛军,在这三年以来沃利攻克一座城,他就买通地方官员大户,于是内战结束后沃利的势力遍布全国,本以为在建立新政府时他能够以强大的势力轻松坐上国家领导人的位子,但是议会投票的权利变得更为复杂,不单单有军队的将军,还有教派掌门,圣所的长老,因为自古的长幼顺序,以及你母亲在两场战争中积攒的威名,顺利的当上了议会总阁,成为国家实际的领导者,沃利从此和你母亲彻底决裂,在国事上沃利处处针对你母亲,不过沃利比起你母亲真的像一个小孩一般,沃利处处犯难,你母亲见招拆招,甚至开始刺杀你母亲,好在我的帮助下兄弟会都没有得逞,你母亲知道这是沃利干的,可她对他的弟弟都不能说是仁慈简直是放纵,后面沃利非常积极的去搞建设,道路房屋的修复和重新建设安排,以及引进洋商开办学校,国家日益强盛,事实上大家多认为沃利是个不错的人才,你母亲认为沃利是因为心里不满没当上总阁所以怨恨她,所以也想把总阁的位子让给他了,到了第三任期开始选举时,沃利成功当上了总阁,兄弟会至此掌权,出于信任你母亲也辞去了在政府里所有的职务,到了芝云府为什么要害你完全就是卡灵的自己的主意。”

“卡灵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只想知道兄弟会到底想干什么?”

“兄弟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沃利的一己私欲,沃利想要控制艾欧尼亚之力,就是艾欧尼亚的精神世界,它掌控这艾欧尼亚与世界魔法力量,沃利需要这种力量进攻诺克萨斯,完成他的复仇计划。就在普雷希典的圣所,那颗苍天大树里,也是卡尔玛的住所,但是想要窥探里面的力量,就要用强大武器。”

“这就是兄弟会要运祖安炸弹的原因,可姐姐她说...”

“咳!这不过是兄弟会的障眼法,兄弟会已经取得了议会和全国人民的信任,树立了很好的形象,在去杀死其他议员?简直是画蛇添足,只可惜这种伎俩也只能糊弄我那傻傻小师妹可骗不了我。”

“那按您怎么说,世人现在都认为赞家走私是真实了,难道就连和母亲打天下的那帮人也相信这欲加之罪。

“当然不信可是所以你的哥哥肯定是不会轻易被处死的,像这样的大案不查个一年半载,说不服其他议员的,况且卡灵已经死了巡押司换了新人也不会对你的哥哥施加什么私刑。不过你的哥哥失踪了就没办法了”

三爷一听心里纠成一团“不会的。”

劫呵呵笑道“不过你放心,这不是兄弟会搞的,如果真是兄弟会搞的,他们就不会派两高手来抓你了。”

三爷脸色都白了“为什么?那艘船上不是装满祖安炸弹啊!不应该派高手去查嘛。”

劫冷哼一声“我刚说了栽赃你家本来就是卡灵自作主张的。搞的兴师动众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事,兄弟会反而会畏手畏脚,现在船失踪这么大的事,政府上下的官员和长老都会密切关注,沃利就利用这个巨大的烟雾弹,运送炸弹就会比以前更顺利。”

“祖安炸弹一枚,便可以杀死一座十几万人的城市,按您这么说他手里已经非常多的炸弹,他就不怕..”

“这个你也放心,沃利他没傻到这个地步,祖安炸弹有很多种类,沃利买的是可以控制心智和麻醉炸弹,据说祖安人在一个探险家手里买下一个恕瑞玛古老的魔法残卷,上面记录着一个能控制心智思维的强大魔法,魔法所制作药水只需一小口就连恕瑞玛的飞升者都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沃利想用这种炸弹控制艾欧尼亚之力必然会遭到抵抗,这种精神世界的力量极其敏感,当年诺克萨斯人引爆的炸弹撼动到艾欧尼亚之力,最终它开始吸取其他活物的魔法来填补,无极村的杀人藤蔓不用我说了吧?且不提祖安炸弹能否控制住艾欧尼亚之力但是在抵抗的过程它觉得会疯狂吸收艾欧尼亚四周的魔法力量,你知道的在艾欧尼亚甚至符文之地万物存活最基础的就是魔法,没了魔法就会死亡,你母亲说的好啊不能用艾欧尼亚几千年底蕴去赌一个未知胜算不切实际的东西。这是自私残暴的做法。”

“那怎么找到证据?”

“在斐洛尔,哪里现在是诺克萨斯人据点之一,祖安离艾欧尼亚路途遥远,为了方便制作炸弹的魔法师与器材都在裴洛尔,祖安人和每一个人都要签订一个条约,上面要盖上一个国家或者是一个家族或者是一个人的盖章,一旦买方做了违背卖方的事,那这张条约就会被送到仇家或者是敌国手里,你要知道一旦被人揭发了和祖安人的交易,小到倾家荡产诛灭九族,大到可以联合各方势力,一起攻打买方国。风险是很大,所以祖安炸弹的计划只有沃利和他的亲信知道,只要拿到条约沃利这十几年做的将成为泡沫,到那时沃利将成为众矢之中。”

“你找我肯定不是来做一个回答问题的教师,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

“你就这么相信我了?”

“呵,其他的我不敢肯定,但是两位哥哥现在失踪已经是事实,我就算去普雷希典也是自投罗网,我不能连累我的朋友。所以告诉我,告诉我在你的计划里到底该怎么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