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死不了,你这恢复力也真是够变态的,出那么重的车祸,三天就能出院!”容胤对着身后的小猪佩奇吐了个烟圈,“这才回家几天,怎么又回来了?”
“战二,跟兄弟说说,谈恋爱啥滋味?”容胤暧昧的冲他挤眉弄眼,“是不是运动太激烈,伤了腰?”
战肖辰:……
还真是“运动”的太激烈!
不过……战肖辰眯眼,睨了容胤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想知道恋爱啥滋味,自己也谈一个不就行了?”
容胤对“恋爱”嗤之以鼻:“是外面的野花不够香,还是万花丛不够美?我为什么要想不开找个祖宗供起来?小爷我缺祖宗?”
祖宗?
脑海里苏蜜亦笑亦嗔的脸一闪而过,战肖辰眉目柔和一点,“你不懂。”
他可不就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
可那又能怎么办?
自己找的小祖宗,跪着也要宠下去。
容胤挠挠头,“我是不懂,也没二爷你好耐性,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我睡不服的女人。”
战肖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看着笼罩在烟雾里的容胤的脸,鼻息间都是淡淡的烟草味,自己的烟瘾顿时就被勾了起来。
原本没抽烟的战肖辰直起身来,朝着容胤伸手,就把他抽了一半儿的烟要了过去,靠着床头吞云吐雾起来。
容胤又点了根儿烟,俩人对着抽。
傅云臣夹在中间,差点被两人给呛死。
“嘿,你俩缺德不缺德?”傅云臣皱了一下眉头,伸手从容胤手里要了根儿烟,叼在嘴里,没点。
战肖辰看了一眼傅云臣叼在嘴边的烟卷,笑道:“有本事你别要!”
“我也就比你俩强那么一点!”傅云臣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从来没说他是什么好人,不过外人都那么觉得罢了。
“咱们啊,谁也甭说谁!”容胤嗤了一声,“你倒是说说,你这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刹车线被人给剪了。”战肖辰吐着烟圈,漫不经心的道。
只是在烟雾后头,那双幽邃的眸子里,却是冷光乍现。
将计就计,自己制造了一场车祸,谁知道弄假成真?
“知道是谁干的了?”傅云臣问。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谁!”
容胤话音刚落,病房门应声而开。
门锁发出的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烟雾缭绕的病房里特别的清晰。
坐在那抽烟的三个大男人,以及就站在病床边上垂着头努力装没有存在感的叶骁,同时朝着门口方向看了过去。
透过烟雾,战肖辰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那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时,顿时一个激灵,想都没想,直接把自己手里的烟头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那烟头掉在了容胤的裤裆上。
容胤嗷一声跳了起来,原本吊儿郎当的叼在嘴角的烟也掉了。
“卧槽战肖辰,你丫的想谋杀?”容胤快速的抖着裤腿,在听到身后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时,双手往下一捂,夹着腿弓着腰早就往病房里的洗手间跑。
与走进来的苏蜜擦身而过的时候,却被苏蜜扣住了手肘。
容胤:???
“罚款二百。”苏蜜面无表情的说完,松开了容胤的胳膊,走到病床边,傅云臣的身侧。
她站在傅云臣身边,睨着傅云臣还来不及熄灭的烟卷,声音平淡无波的说道:“二百。”
傅云臣嘴角一抽,这特么的才是真的阴沟里翻了船。
都要怪容胤个智障,没事儿在病房里带头抽什么烟!
“抱歉。”傅云臣连忙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了火。
说着,他还从西装内袋里头掏出钱夹子,从里头掏出六张粉色的软妹纸,递给苏蜜。
苏蜜没伸手去接,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战肖辰。
战肖辰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看的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刚要开口,却被苏蜜抢了先。
“我是来通知你一声,我跟医院申请了一个礼拜的休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让你的特助去护士站叫人过来就行。”苏蜜说着,从白大褂的口袋里翻出一支新体温计,递到他眼皮子底下,“每天早上起床后记得量体温,床尾有体温记录表,如果不是极其不舒服的情况,不要打电话叫我回来。”
她说完,转身欲走。
战肖辰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管我了?”
“我为什么要管你?你是我的谁?”苏蜜反问。
战肖辰皱眉,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看光他就得负责这一借口是不能用了,要不他装可怜卖惨?
可她未必会心软……
就在战肖辰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用什么借口留下苏蜜的时候,她也不知想起什么,勾起一侧的唇角,笑着对战肖辰道:“当然,你也可以再找院长,让我继续留在医院照顾你,不过我可不保证到时候不会把针头扎在手背以外的别的地方。”
战肖辰嘴角一抽,抓着苏蜜的手越发的用力。
他就是不让苏蜜走,她难不成还能剁下他的手不成?
苏蜜是不会剁他一只手,却也知道怎么能让不听话的病人听话。
战肖辰只见她勾了勾唇,就听到她不咸不淡的说道:“这几天你按时吃药休息,照着我给你的月子食谱上的安排饮食调养身体,说不定一周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就能出院了。”
苏蜜说完,一根一根掰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转身离开。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烟雾渐渐散去,空气中隐隐有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好像苏蜜从未出现过。
只有傅云臣拿着钱递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中。
苏蜜一离开,傅云臣这钱就像是给战肖辰的。
战肖辰嘴角一抽,毫不客气的抬起手,一巴掌挥开了。
傅云臣嘴角一抽,把六百块钱压在了床头柜上。
“刚刚那女医生是怎么回事儿?”傅云臣好整以暇的看着战肖辰,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光潋滟,仿佛看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战肖辰倒是有些不耐烦,不似以往深沉,“什么怎么回事儿?不就是个凶巴巴的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