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迈大气的朱启阳王府,虽然比不了京城皇宫的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和曲径通幽,但却突出了北方宏大的格局,层层叠叠的阶梯衬托出皇家的富贵和气派。
“报!启禀王爷,敌军又占领了一个郡县,如果我们再不阻拦的话,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就会打到我们面前的。请王爷下令吧!”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将冲到了朱启阳王府的议事厅一股脑儿地说出了这些急报。
“恩,本王爷自有定夺,你先下去吧!”一向老成持重的朱启阳,已届40岁,年龄提升的背后是阅历的增加,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更是赢得下属的崇拜和服从。小将顺从地退出了议事厅,再不敢多言。
朱启阳走出房门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俯视着下面空旷的石板广场,规则地站着几个侍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他抬头看天,见天色阴暗仿佛随时有雨飘下的感觉,不由心情郁郁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需要赶赴京城走一趟啦!”
京城皇宫内,王宫宫带领着朱启阳王爷走过一进又一进的回廊,总算绕道来到了皇上朱峰达的所在。这里是皇上朱峰达处理机密之事的秘密处所,一般外人不得入内,只有特别指引的重要人物才能进入这里。虽然这一年多来,明里暗里都是朱启阳的人在跟皇上朱峰达作对,但也不排斥他们互相沟通之后,达成共识的,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个朱启阳王爷无论如何还是皇上朱峰达的亲叔叔呢?皇上朱峰达也因此决意给双方一个共谋未来的机会。
朱启阳左顾右盼,行走在这条人迹罕至的阴森巷道,多少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王公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王公公低沉地说道:“王爷,这边请,皇上已经在等你啦!”
此时不走是不行啦!朱启阳只得握紧拳头,一身彪悍的武功和强健的体魄,想来总归会有一搏之力,思虑了一会儿,高大威猛的朱启阳还是决定跟在王公公后面继续走。因为他内心笃定皇上朱峰达不会拿他怎么样?
果不其然,当王公公领着朱启阳走进一个四周皆是围墙的大宅后,便轻轻地关上了厚重的大门,朱启阳只得独自一人继续往前走,直到他看到皇上朱峰达正坐在院内的水潭边喝茶,连忙走上前跪下:“臣朱启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朱峰达对着朱启阳孩童般的露齿一笑,“皇叔,你是长辈,无需这些虚礼,快过来坐吧,给你留了位置!”这位置便是皇上朱峰达对面的座椅。
朱启阳一本正经地道谢:“谢皇上!”朱启阳一边撩起袍子坐下来,一边定定地看着皇上朱峰达,试图研究出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皇叔,今天朕特意让人请你过来这边,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只有咱们叔侄2人独处的时候,好好聊聊,毕竟这是咱们大明的江山,没有人比我们更在乎更关心的啦?”皇上朱峰达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也希望得到朱启阳的回应。
朱启阳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皇上,你的想法臣能理解,但大明江山归根结底还是你当家,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只有为你效力的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遵命就是!”
皇上朱峰达看着如此自谦的朱启阳,反而很难将那个别人口中处处跟自己作对的皇叔朱启阳联系在起来,“皇叔,朕知道你肯定能理解朕,这不才将这掏心窝的话告知你吗?听说你驻扎的边境又被周边敌军入侵啦?”
“是,皇上。臣这次过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情,希望皇上能够体恤天下万民,支持微臣更好地为大明王朝戍边守疆。你说呢?”朱启阳说得很随意,但其实每一句都事先演练了很多遍,此时也恰好说在了皇上朱峰达的心坎里。
“这一点,朕明白!这么多年,让皇叔一直驻守在那环境恶劣的北方边境,实在是心生愧疚。皇叔辛苦了,这杯茶,朕就敬你啦!”皇上朱峰达举起一小杯茶水先干为敬。
“皇上,北方苦寒,人丁稀少,将士坚守不易,粮草军需物资什么的,还必须得到朝廷的支持,否则将难以为继啊!如今这伙敌军来势汹汹,就在微臣来京城的时候,就听闻又一个郡县失守啦!如果我们再不带领大军反扑,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啊!”朱启阳热衷军事,对于带兵打仗更是驾轻就熟,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皇上朱峰达年轻不懂事,对于真正的战争也缺乏足够的认识,只是在朝廷的历史典籍里读过相应的资料,但并未真正地经历过那种“你死我活”的残酷血战,因此这会儿他看着朱启阳一脸焦躁的模样,也很是坦然地安慰道:“好,朕可以答应你!给你们北方将士足够的物资支援。只是你又能跟朕保证什么呢?”
朱启阳看着一脸真诚的皇上朱峰达,嘴角不易察觉地露出了笑意,“臣朱启阳愿意在皇上面前向上苍起誓,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定当死守边境,人在城在!”
皇上朱峰达要的正是这句话,因此立刻站起来和朱启阳握了握手,“皇叔,你安心回去吧!粮草一应所需,朕立刻派人给你送过去。只是这北方边境的守土之责还必须你来帮朕担着呀!”
朱启阳也紧紧地握住了皇上朱峰达的手,“皇上,你是君我是臣,君要臣守边疆臣一定会死守。”
皇上朱峰达很满意朱启阳的态度和想法,2人相谈甚欢,没多久,朱启阳就被人安排着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在京城里的大宅里。刚刚还没有坐热椅子,就立刻吩咐手下人前往京城之中各个茶馆散布消息:边境马上要打仗啦,皇上已经答应了给足够的物资粮草支援,以便帮助朱启阳王爷领兵打仗提供帮助。
于是不出一日的时间,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到了京城各地,当然也包括京城里的贵重人物——徐相。徐相听到了下人前来禀报后,不由大吃一惊,眼看着天色已晚,皇宫已经关闭,但为了避免皇上朱峰达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傻事,徐相也管不了那么多,拿着先皇给的特旨特权,一路顺顺利利地来到皇上朱峰达的寝殿。
徐相要见皇上朱峰达,可却被王公公给拦在了门外,“徐相,此时皇上已经睡下啦!你有什么事不能明日早朝的时候一起奏请吗?何必为难老奴呢?”
徐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金子塞到了王公公的手里,“公公啊,这事情十万火急,就请你帮个忙吧?不然误了大事,微臣就是大明的罪人啊!”
王公公权衡利弊后,还是收了金子哭着说:“好吧,这可是看在你徐相的面子上,我就冒死去叫醒皇上吧!”
王公公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皇上朱峰达的床边,只听到皇上嘴里不断地呓语,仿佛在不断地念叨着什么人的名字,王公公凑近仔细听,就听到了“羽神”2个字。至此,王公公很是大惊失色,这么说来皇上朱峰达喜欢的女人,居然是当今太后——羽神。天啊!这也太违背常理啦!“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的皇上啊?”
刚一说完,身体一个不稳直接扑在了躺在床上的皇上身上,皇上朱峰达立刻惊醒,拼命地推开了王公公,厉声喝问道:“好你个奴才,居然胆敢欺负朕啦!”
王公公吓得直哆嗦,立刻跌坐在地上,连连喊冤:“皇上,皇上,奴才是无心之失。奴才真是什么都没做,就是脚一滑没站稳,然后倒向了皇上的龙体上。”
皇上朱峰达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那你大半夜的到朕房间里做什么?”
“叫醒你呀!因为徐相正在外面候着你呢?说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王公公委屈吧啦地说着。
“天大的事情,需要连夜禀报?”说完,皇上朱峰达挣扎着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脸焦急地表示,“快,快,快……让徐相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