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信

“含光君,还有这位姑娘,我,我这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啊!不然……”不然这仙门百家日后怕是再也没有他清河聂氏了。

“不会。”有蓝忘机的承诺自然是不会,不过……聂怀桑看了看魏无羡。

“有含光君的承诺我自是信的,不过这位姑娘。”聂怀桑战战兢兢的看着魏无羡,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放心,我是含光君带来的人,自然是含光君说什么就是什么。”魏无羡给他先打一剂安心丸。

有了两人的承诺,聂怀桑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了点,这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肯回去。

聂怀桑走不久后,那剑灵就突然躁动起来,两人又合奏一曲安息,那躁动的剑灵才慢慢平静下来。

蓝忘机走过去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掀起裙摆一看,皱了皱眉头,半晌道:“先出恶诅吧。”

魏无羡赶忙收回腿道:“我自己来吧。”

看着自己腿上的恶诅痕,思绪又飘到了别处,在想别的。半晌喃喃自语道:“那剑灵明明前几日并无异动,怎的今日又会突然躁动起来。”

“是你腿上的恶诅痕。”蓝忘机一语道破,仔细再想一想前几天也确实都是并无异动,就今天突然躁动,怕是只有今天从金陵身上转移过来的恶诅痕刺激着了。

“这金陵身上的恶诅痕肯定是从聂家的祖坟里沾染的,这么说那剑灵和清河聂氏有关联啦,等明天怕是又要去一趟那里了。”

“嗯。”

两人第二个清晨就出发重返行路岭,去时正看见聂怀桑在那收拾昨日金陵炸毁的墙!

“聂宗主,砌墙呢?”魏无羡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会儿又要在拆一次人家墙。

“是,是啊。”聂怀桑拿着扇子遮住自己就怕与蓝忘机对视上。

“那个,不好意思啊。待会儿可能还要再麻烦你重新再收拾一次。”

“是是是,哎,等等,不要啊。”还没说完,避尘就已经出鞘,刚砌好的墙又倒了。

然而并没有发现,又看了看那些棺材。

“聂宗主。听你昨日说这儿的棺材里都是历任宗主的佩刀,那是不是所有的刀都在这儿呢?”

“是,是啊,哎,等一下你们不会又要开馆吧。”

“聂宗主事关大事,这当然也要开棺看一看了。”魏无羡也知道跑来刨人家祖坟不合适,但是这件事牵扯甚广,不得不仔细查一查。

“哎呀,好吧,好吧,你们几个开棺吧。”含光君既不阻拦也不说话,就算是当场默认了。他打又打不过,没办法了,只能让下人们开棺了。

下人们将这些棺椁都打开,一一确认过,并没有什么不对,这让魏无羡很是不解。

“这聂家历代家主的刀都在这儿了吗?”

“是,是啊。”聂怀桑看了看确认到。

“霸下。”蓝忘机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聂怀桑的大哥当时走火入魔不知去向,死后就连他的佩刀霸下也不知所踪。

这些蓝忘机和魏无羡也知道了,那封恶袋里面的东西哪里是剑灵,那就是聂明决的刀灵,被人用阴虎符强制移到这里把剑上。

真相系大白就不必再多留。

“聂宗主,我们还需要再继续调查此事,还望以后可以得到你的多多帮助。”魏无羡想到以后说不定还要求聂怀桑帮忙,提前就像打好招呼。

“如果真的是大哥的霸下,那还请含光君和姑娘……哎!”聂怀桑心中五味杂陈。

“放心。”其余的魏无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告了别,两人便下了行路岭。

两人去了昨日的客栈先安定下来,魏无羡一进房间就趴在床上不想起来因为小腹传来阵阵绞痛。

“你受伤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股血腥味,蓝忘机立刻过去给魏无羡探了探脉,并没有受伤和中毒的迹象,可魏无羡的样子看上去也委实疼的厉害。

“蓝湛我是不是中毒了?我肚子怎么这么痛啊,疼死了。”

“并没有,我去请大夫。”蓝忘机毕竟不擅长医术,还是要请大夫来看一看。

这大夫来也是探了探脉,然后红了个脸。看了看魏无羡这个身子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大抵是那个来迟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大夫就在脑子里脑补着。

大夫走到蓝忘机身边道:“姑娘这,这是月信,难免……”

“月信是?”好嘛,这个当丈夫的都不知道,这小姑娘也真是遭罪。

这个大夫脑子又在脑补了。

“呃,公子,你找一女婢来,在下会给女婢讲清楚的。”

“好。”魏无羡在床上疼的直打滚儿,这大半夜的上哪里找个小姑娘?于是就把客栈的老板娘给找来了。

老板娘一听便乐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这俩小夫妻还真是紧张。老板娘脑子里也在脑补魏无羡和蓝忘机是一对小夫妻。

客栈老板娘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魏无羡换上,还给魏无羡说了有关这个“月信”的事,说的魏无羡脸都红了。

走时还不忘嘱咐蓝忘机:“公子,对你家小娘子好点,这几天别让她做些粗活,吃饭也清淡些,勿食太辣太凉之食。”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再看看魏无羡也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你这是怎么了?”

“呃,没事了,没事了”蓝忘机哪里懂得女子之事,就连他都不懂,也是刚刚才知道一点。

刚好一点的魏无羡又作起妖来,完全忘了刚刚老板娘的嘱咐。

“蓝湛,我想喝酒了。”

“不行。”刚刚那个老板娘说不让他这段时间吃冷的,那酒也是冷的,自然不能让他碰。蓝忘机很坚决。

“就一口,一口,不多的。”等到手了,确实一口喝完,魏无羡心里这样想的。

没办法,他又不能喝冷的,要了一副温酒的器具,温热了给他倒了一杯。

“还真就一口啊,喝酒哪里需要用杯子的?而且还这么小的杯子。根本就不够喝嘛。”不得不说魏无羡这发牢骚的样子。现在看来倒更像是撒娇。

“一口就是一口。”

“啊,好了好了,我不喝了,不喝了。”论讲道理,他永远都讲不过蓝忘机。